“快叫救護車吧!”淩光一陣催促。
國字臉好不耐煩。
眼看著老人的生命之燈在一絲絲地熄滅,國字臉心內掙紮一番,咬了咬牙,恨恨道:“想叫救護車沒門,你不是醫生嗎?你救!”
“我?”淩光大手指著自己鼻子愕然問道。
“廢話!”
淩光點了點頭,看看四周環境,站起身來喊了一聲“好”!深吸一口氣,指了指蹲在一隅瑟瑟發抖的魯蕊嬌道:“我想請她幫忙。還有,我希望你可以讓人群稍稍疏散開些,病人需要吸氧空間!”
國字臉朝地上吐了口口水,罵道:“你願意就救,不願就蹲到一邊去,少給我找麻煩!”說完看了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老者,不耐煩地用槍指指蹲在地上不住發抖的嬌嬌,喊她去給淩光幫忙。
“你、你、你….你行不行呀!”嬌嬌弓著身子移到淩光身旁,戰戰兢兢地問道。
“你就是這麼跟老師說話的嗎?”
“那那那那那….那你既然這麼厲害,還還還還…..還叫我做什麼!”
淩光拉過她的雙手,左右交叉一起放在老者胸口部位,沉聲道:“叫你做這個!急救課該有上過吧,用力按,保持節奏,在我回來之前不要停!”
淩光起身就走,嬌嬌大喊一聲:“你去哪裏?!”
“幹什麼!”忙著收錢的國字臉轉過身來衝嬌嬌怒吼一聲,嚇得她噤若寒蟬。
“你要去哪裏!”看淩光一副要走的架勢,國字臉抬起手槍對準了淩光。
“我要去找工具給他消毒做手術!”淩光趕忙高舉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也不打算逃跑。
“做你個球,當我三歲小孩,這裏能做手術嗎!別說你有沒有那技術了,一個超市,可能有手術工具給你備用不,你小子別耍花樣,再敢亂動我就廢了你!”國字臉猙獰地瞪著淩光喝道。
無奈的淩教授重新蹲了回去,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試問沒有工具,他怎麼救人。
四下打量一番,淩光眼前一亮,興奮地站起身來挪動兩步,抽出身前酒架上的一瓶啤酒“咣當”一聲砸碎了它。
“發生了什麼事!”國字臉被嚇了一跳,握在手上的鈔票散落一地,舉起手槍轉身朝淩光走來,陰沉地說道:“又是你!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淩光顫抖的手緊緊握著那個碎酒瓶,斜眼瞧著頂在自己腦門上的手槍,身上冷汗直冒,背後的襯衫也緊緊地貼在了肉上。
他喃喃地說道:“我…..我想用它代替手術刀給病人做手術,您….您別激動,小心……走火!”
瞧瞧淩光,再瞧瞧他手上破碎的酒瓶,雖然他並不認定那酒瓶對自己有殺傷力,但還是很不放心,招呼門口的瘦子多盯著點淩光,反身回去繼續收錢。
淩光拿著破瓶子,再磕兩下,磨來磨去,直到手中出現了一塊大小形狀令他滿意的碎玻璃後才停止動作。
順勢從酒架上取下一瓶白酒,淩光返回病患身旁。
“好了你可以讓開了。”他將玻璃碎片遞給蹲在一旁的嬌嬌,又將白酒打開,左右開弓將自己雙手澆了個遍,後又命令嬌嬌伸出手,照著她雪白粉嫩保養精致的小手“嘩啦啦”倒下白酒。
“你做什麼!”嬌嬌睜大眼睛,不解地盯著淩光。
“幫你消毒,放心吧,你麗質天生,這點酒精不會喪盡你的道行。”淩光說完舉起酒瓶大口猛灌,吞了餘下的白酒。
“噗”醞釀兩秒,淩光將口中的酒噴吐在了老者的胸前。
他執起玻璃碎片,照著老者的胸前劃下。
“你幹什麼!”魯蕊嬌伸手攔住了淩光欲要下‘刀’的右臂,驚疑不定地瞧著他。
“開胸呀!別妨礙我!”
“你不是吧!真開!”
淩光抖開她的玉手,“可不?現在不開,難道等做屍檢的時候才開呀!”
嬌嬌再度拉起他的大手急道:“你現在給他開胸?沒有血漿供給,沒有氧氣機維持,他這年紀能撐住嗎!”嬌嬌大訝。
還好那老頭的老伴被強製分散到另一邊,聽不到也看不到,不然她肯定不會讓淩光這麼幹。
“輸氧!血漿!哈…真不愧是一路經過應試教育洗禮的好學生,把個課本當真理,四醫真沒白收你!”
“什麼意思!”嬌嬌頗為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