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離淩光他們越來越近,就在快到祭台近前時,聽到那打頭一人以高亢洪亮地嗓音喊道:“淩教授,別來無恙,你可讓我老頭子好找呀。”說著還衝他揚了揚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淩光仰天大笑,緊接著翻躺在祭台上,激動得淚水忍不住再次滑落,他知道自己死不了了!
那打頭之人赫然是久違了的【市一醫】NO.1、通吃全國醫學界以及本省政商兩界的李邢李大院長!
李邢走到台下,打了個手勢止住身後眾人,獨自一人氣定神閑地油然步上神台。
台上吉姆利等眾人驚疑不定地瞧著他,都不知該說什麼好。
李邢半蹲在淩光身旁,瞧著滿麵塵色躺在台上的他歎道:“怎麼搞得這麼憔悴!”說完從上衣兜掏出一塊手帕,輕輕擦了擦淩光那張花貓臉,塵土再加淚水還有吉姆利那一巴掌的功效,淩光的大臉已經‘慘不忍睹’了……
“您老人家要是再晚來那麼兩分鍾,如果要不是安多他老人家好客,非給小子搭這麼個漂亮的跳水台,您這趟來就隻好給我收屍啦……”淩光笑望著李邢,他想站起來,但仍在不住顫抖的身軀卻由不得他控製。
“嗬嗬,還是這麼愛開玩笑,淩教授沒變哪。”李邢笑著扶起了他。
淩光腳心發麻,一瘸一拐地站了起來回笑道:“您老倒是清減了不少。”
李邢‘怨懟’地瞄他一眼道:“半個月來茶飯不思,不瘦倒奇怪了。”言罷哈哈大笑,扶著淩光下了台階。
“你做什麼!”吉姆利緊握匕首衝上前去拉住李邢。
李邢頭也不回,斜眼瞪了他一下,吉姆利心內竄入一陣寒氣,下意識地放開了拉著李邢的手,他這輩子從未見過如此威厲的目光。再加上對方由登台那一刻便顯露出的從容不迫,絲毫不將自己幾人放在眼內,甚至可以說是整個多牧都不被他放於眼內。
“閣下何人,即來多牧就該遵從我多牧的規矩,若是作客,我們無任歡迎,但要是想搗亂,那麼很抱歉,請你在我們容忍還有限度的情況下既速離去。”老安多終於發話。
丁目扶著淩光照舊朝下走著,頭也不回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對我指手畫腳。”
“哈哈哈,看起來,這位老先生該是多牧的族長,‘吉芹’吉安多吧!”石川河伸手過來從另一側扶住了淩光。
“哦。”李邢哦了一聲,點了點頭,隻不知是在回應那吉芹還是在回應石川河。
“嗬,黃主任也來了。”淩光上前同他握了握手,黃嘉握得很用力,並七情上麵地在口中不斷道:“淩教授受苦了”。
打眼一瞧,來了不少熟人,石川河、黃嘉在,李邢的兩位美女秘書也在,還有幾位西裝革履的男士淩光不認識,但看打扮,應該不是什麼簡單角色,記得曾聽石川河說過雲藍心也來了雲南,不知怎的未見她人。石川河還帶來幾十名自己酒店的保安人員,身著統一的服飾,各個手執電警棍,膀大腰圓,怨不得連民風彪悍且人數眾多的多牧居民也無敢對他們多做阻攔,這陣勢的確很有壓迫感。這群訓練有素的保安人員待淩光他們一下台,便自覺圍了上去,以他幾人為中心設起了保護圈。
李邢拉起淩光大手歎道:“早知就不放你大假了。”
淩光笑道:“仔細回想一下,這次的休假真是刺激,有驚無險,就當玩【蹦極】了。”李邢笑了笑,又怪責地道:“都是他們辦事不利,申請飛機上空居然用了那麼長時間,不然我們還可以再快點,你也就不用受苦了。”
石川河趕幫在一幫對李、淩二人不住地道歉,黃嘉也連帶著露出過意不去的表情。
“淩光!”娜娜在圈外興奮地叫他,雖然不知眼前這群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但她卻知道淩光有救了。
“是我朋友,請讓他們過來。”淩光衝保安人員喊道。
“淩光!”娜娜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過來,撲進淩光懷裏喜極而泣。
“傻瓜,哭什麼,我不是沒事了嗎?”
娜娜在他懷裏不斷搖著頭嗚咽著,她好像忘記周圍還有很多人。還好,他們自覺地偏過頭去隻當什麼也沒看到。看看眼前這一幕,也就不難想通為何見不到雲大小姐的香蹤了,那石川河回去後肯定一五一十一字不落地將這邊他看到聽到的所有事情都向大家做了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