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薩反駁道:“規矩人定的,今天……”
“他跑了!”人群一聲驚呼。
哈薩話還沒講完,就看到淩光將那片人群擠得東倒西歪,一路朝著銀湖逃去。這是小木棍教他唯一的求生方法了,趁著大家注意力都在哈薩身上,淩光順勢開溜,隻要能逃到湖邊,總有一線生機,無論淩光水性如何,這是唯一逃生的出路,至於上山入林,那都是找死,多牧人人善於狩獵,他能跑過腳力非常的獵手嗎?再者說了,如果真的非死不可,淹死起碼留具全屍,真要拉上神台(死刑台)了,剖腹剜心還不如做“泡芙”呢。
若擺明自己難逃一死,他還堅持留在現場,說不定還得搭上個牛脾氣的哈薩。
“呼…呼哧……”淩光大口喘著粗氣,眼看著身後眾人越追越近,他終於體力不支倒了下去,眼前不到百米的一汪清澈湖水,對淩光來說是那麼得遙不可及。
“我現在總算知道你當初為什麼堅持要我離開多牧了,好兄弟,我欠你一個情,下輩子,如果還有下輩子,我希望能托生到你的家鄉,跟你做對真正的兄弟!”淩光躺在湖邊石子路上,手背搭著額頭,望著蔚藍的青天,想將眼前這一片美景永遠收入腦海。
“還說什麼呢,無所謂誰欠誰了,要不是我的出現,你今天也不會搞到這步田地,是我欠了你才對!”小木棍哀聲道。
淩光揉了揉眼睛:“無所謂了,下輩子讓咱倆做對真正的兄弟好了!”
“這話我不讚同,淩光啊,我們早就是真正的兄弟了!”
“對對,血濃於水,我們是真正的兄弟,好兄弟,認識你我值了。”淩光攤開雙手衝天哈哈大笑,淚水也止不住從雙眼滑落。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
“這裏、這裏!”一堆人圍了過來,為首兩人拽起淩光將他雙臂用力箍緊,再有一人拿來一條繩子準備給他來個五花大綁。
淩光連叫疼的力氣都沒了,蔫聲蔫氣道:“兄弟,不用這麼大力氣,繩子也用不著,我不跑……”
那些人才不會去聽淩光廢話,照樣給他來個五花大綁。
少待片刻,吉姆利等人也先後到來。
“跑呀!怎麼不跑了?”吉姆利迎上前來,手指兜著被五花大綁的淩光下巴戲虐道。
“得了,你小子別狂,早晚有一天,你也得拉清單。”淩光昂起頭不屑地回道。
“啪!”吉姆利重重甩了淩光一耳刮,待淩光嘴角慢慢滲出鮮血後,他陰笑道:“都到這份兒上了你還有這麼好的心情,佩服佩服…把他帶走,等會兒我親手為他開膛!”
眾人應諾一聲。
淩光聽到開膛,腿肚子止不住抖了抖,說他不怕那是假的,任何對生命充滿了熱愛的人,死前一刻都會對死神產生一種莫由來的恐懼感,淩光自然也不例外。低聲求饒是肯定沒用了,隻是不知道懇求他一下,讓他一刀把自己刮了而不要折磨自己可行否,都是一死,淩光寧願選擇跪著死,也不想那麼大義凜然的站著死…
“剜心很疼的,不過我會動作快點,讓你看看自己的黑心,這也是件賞心悅目的事吧。”吉姆利貼到淩光耳旁惡狠狠說道。
淩光搖頭苦笑,看來今天是非得大義凜然一番不可了。對著吉姆利,不要說“我不想死”了,就連說句“給我個痛快”都是無望的。
“淩光!”娜娜不知何時衝了進來,身旁跟著滿麵怒容的哈薩。
“娜娜……”淩光無助地望著她,淒慘地笑著道:“對不起,我不能帶你去我的家鄉了,對於你的一切承諾,我很抱歉。”
“不!”娜娜梨花帶雨,淚水串成線珠不斷滑落,她撲上前去拚命撕扯著淩光身上的繩索,馬上有兩人上去拉扯娜娜,但都給哈薩一人一掌推開了。
“淩光,你別急,我幫你解開,我幫你!”娜娜找著繩子的扣結,淩光慘然一笑,“算了,沒用的。”
“你們想做什麼!把他們拉開!”吉姆利怒吼著。
雙拳難敵四手,眾人一擁而上,頃刻間哈薩便被按倒在地,娜娜也被幾人反箍著手臂控製了起來。
“吉姆利!你別這樣對他們!”淩光怒吼一聲。
“哈…你還有心思去管別人,先管好你自己把!不過你放心,娜娜是我的妻子,哈薩是我大哥,我不會對他們怎麼樣的。”吉姆利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