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走了?”娜娜不解。
“人家是大忙人兒,誰像我一樣天天跟美女泡在一起優哉遊哉的。”淩光笑道。
“沒個正經,誰跟你泡一起啦。”娜娜用力掐了他一下。“快走吧,阿哥還等我們吃飯呢。”
哈薩家中。
“沒事沒事,石先生既有要務在身,當然不好強留了。”哈薩大度地衝代石川河告罪的淩光擺了擺手。
“嗬嗬,那咱們繼續吧,我還沒飽呢。”淩光指了指飯桌笑道。
三人坐下,哈薩忍不住問道:“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淩兄弟好像有什麼話想講?”
淩光吱唔半天,借著夾菜搪塞了過去。他沒有將自己方才同石川河講得話複述給哈薩,他怕他一時間接受不了,這人是根直腸子,有什麼事都喜歡直來直去,不太愛憋在心裏,萬一他受不了自己被他人欺騙利用做這些違法的勾當,一個忍不住跑去丁目那邊找他們對質,那可就糟糕透頂了。他這塊兒頭淩光又攔不住,萬一真鬧僵起來,隻怕哈薩會有不測,說不定還得把自己也搭進去。
“咚咚咚。”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敲門聲響。
哈薩起身開門,緊接著便聽到“塔薩哢碦”的問候。淩光隻顧著往嘴裏送菜,還沒顧及門外來人,已被娜娜一把拽了起來。
哈薩躬身引進了三位來人。
丁目、吉姆利、還有一位中年人,淩光沒見過,身材矮胖、雙眼細窄、兩鬢斑白而濃密頭頂光禿油亮,典型的地中海。他的目光嚴厲中透著慈祥,微揚的嘴角始終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神態同丁目倒有幾分相似。
門外還站著幾人,但都沒有入內,隻有他們三人進到了房中。
“塔薩哢碦!”娜娜彎下腰去雙手合十。
那人笑著對娜娜還了禮,再將目光移至淩光身上,眯著眼打量了他一番。
淩光覺得那人似曾相識,盯著他回想了片刻猛然反應過來,原來是今天同吉姆利一道走出黑巷子入山找丁目的人,他換了衣服,給了個正麵,淩光一時沒認出來,但他華服上配掛的那一串串耀眼的珠飾令淩光有了映象。
“淩光,做什麼呢,還不見過我們安多!”娜娜輕拽淩光一下。
“啊?安多?族長!”淩光大訝,稍一思忖後,暗歎這才在情理中。
“原來是吉安多,小子淩光見過您老,塔薩哢碦。”雙手合十。
那老安多微笑地望著淩光,“果然一表人才,難怪連神醫都稱讚不已!塔薩哢碦。”字正腔圓,這老小子的漢語講得比自己兒子標準多了。
“不知安多來此有何貴幹?”淩光微笑著問道,這是哈薩的家,這話本該哈薩來問,不過想這安多也不是專程為薩哈而來,身為一族之尊,他要見哈薩隻需找個人來傳話便成,根本不必勞動自己大駕。所以淩光就越俎代庖了。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聽小利說淩先生明日就要離去,作為族長,有客到訪老頭子有失遠迎已經不該,現在客人要走了,我再不送送就更說不過去了。”老安多‘客氣’地說道。
他根本是在對淩光委婉地下達逐客令,吉姆利的通風報信令他生出了警覺,他當然知道自己寶貝兒子同淩光間的過節,不過身為族長,他不能單憑自家的喜惡來驅逐別家的客人,可待他了解到事情的嚴重性後,無奈之下唯有以族長的身份來驅逐這位不受他們歡迎的客人了。別人來說什麼,娜娜他們都有理由擋回去,唯有族長出麵,以這種輕描淡寫的方式來化解才能成事,且表麵上看他的處理方式左右都能過得去。
“安多,這裏邊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哈薩想說什麼,但被丁目淩厲地眼神打斷了,到了嘴邊的話也被硬生生咽了回去。
老安多眼尾都不瞧哈薩地道:“老夫在銀湖安排了一席酒宴,就當是為淩先生餞別吧,不知你可願賞光?”
娜娜正要說話,淩光拉了她一把,而後嗬嗬笑道:“難得安多一番美意,小子卻之不恭。”做了個請的手勢,同安多、丁目並肩朝著銀湖而去。
銀湖邊。
這次的宴會陣仗沒有丁目那次搞得大,看來是真正單單宴請淩光一人了。沿湖而設了四張飯桌,人數雖少,但食物酒水的種類卻比上躺豐盛了很多,除了米酒和全羊,還有各式精致的茶果糕點,種類不一的涼拌小菜,肉食高湯,擺滿了四張大桌。看來他們早就已經預備好了,淩光今天來也得來,不來也得來,霸王上弓容不得你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