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止大膽,簡直可以說是膽大包天了,明火執仗地搞這種勾當,這幾個多牧人真是連‘死’字都不知道怎麼寫!”
不一會兒,花圃旁一間以柴草搭成的房內緩緩走出三人同吉姆利碰頭,那三人中,赫然有丁目在內,怨不得他不在診室了。
幾人來不及入房敘話,吉姆利便迫不及待地開口了。
“他們說什麼?”淩光小聲問道。
小木棍怏怏道:“不知道。”
丘頂離坡下有段距離,再加上幾人說話的聲音並不大,淩光他們本就聽得不是很清楚,再說了,就算別人在他倆耳旁攀談也於事無補,因為人家講得是當地土話……
“淩光……”
驚聞丘下傳來自己的名字,二‘人’露出主意神色,可也隻能是幹瞪下眼兒,除了他的名字被吉姆利以漢語吐出,接下來的便都是人家的土語了,隻是看到他叫著淩光大名時那不善的神色,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沒什麼好話。
“快走!”小木棍再低呼一聲。
淩光一頭霧水正想問它為什麼,隻見方才那間柴草房中緩緩遛出三隻雄壯的藏獒!
連滾帶爬地淩光一溜煙竄下了土堆朝著來路奔去。
多牧晚間市集。
“哎呦!我的腰……”
小木棍沒好氣道:“誰讓你要一路彎著腰走路,這麼長時間過去,你現在才挺起來當然會難受。我平常就給你說過很多次,不要以為自己已經發育成型就可以吊兒郎當駝個背,日後患上骨質增生了難道想我給你做手術?”
“好了別訓教我了,我剛不是為了保險起見嗎。別說廢話了,現在到底怎麼辦?”淩光揉著腰眼不耐煩地打斷了它。
“走,立刻走!”
“娜娜怎麼辦!”
“對不起,我現在想得是你怎麼辦。你用你快生鏽的大腦好好想想吧,吉姆利風風火火地跑去那麼遠,你以為他是為了去給丁目送杯茶水?我聽不懂他們說話,可我敢肯定一定與你有關!”
小命要緊,淩光也是個人,做不到為愛犧牲一切這種境界,況且離開娜娜可能隻是暫時的,無論如何她總不會有事,而自己再不閃可能真的麻煩大了。反正早走晚走都是走,多粘幾天也沒什麼意思,要不是前兩天的小插曲,可能早就回家了,說不定此刻自己正在坐在【文豪酒樓】最豪華的包間【禦鬆苑】品著最棒的肘子宴呢。
說走就走,一刻都不想耽擱,也一刻都不能耽擱。但是最低限度,他認為自己有必要去向娜娜打個招呼。
娜娜家。
大門沒有上鎖,淩光敲也不敲推門而入,思量了一路他認為可以達到最好效果的措辭,可惜,進了門他傻眼了,他完完全全地肯定了自己方才所思所想的話都已通通作廢。
娜娜的哥哥赫然站在客廳中央,雙眼死死盯著淩光,娜娜則低著頭雙腿抱膝縮坐在一張藤椅上,隻在淩光進來的那一刻抬眼望了望他便又低下頭去。
“哈薩大哥,你回來了。”淩光覺出了房內的壓抑氣氛,感到頭皮有些發麻,但他還是發自內心地笑了笑。
“你們兩個到底在攪什麼!”哈薩怒氣衝衝。
“阿哥……”娜娜正想說話,哈薩一抬手打斷了她。
指了指淩光道:“你說,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我不在這短短幾天就發生了這麼多事!”
淩光張嘴“啊”了半天卻說不出什麼東西,哈薩說是讓他講,但他那瞧著淩光的眼神中卻充滿怒意,顯然他並不是要問淩光什麼,該知道的他都知道了,這簡單的一句問話,隻是在發泄他心中的怒氣而已。
“阿哥你聽娜娜講好不好……”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哈薩嚴厲的目光令她無法繼續。
淩光也張了張口,同樣也是什麼都沒說就被哈薩一擺手打斷,他聲色俱厲地道:“你們不用說了,還是讓我來說吧。淩光,告訴我為什麼會發生這麼可怕的事,要不是有神醫救她,這後果你能負擔得起嗎?還有你娜娜,你是不是玩瘋了,我教你的森林該安全措施你全都給我忘到腦後了,我傳授你的生存技巧你算是都還給我了!”說道這裏斜眼瞧了瞧淩光,歪著嘴角不滿地道:“他就那麼好?”
“阿哥你誤會了,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還要亂罵人,你就不能讓娜娜好好說嗎!”娜娜氣得眼珠子滴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