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光一臉好笑,輕輕推開了吉姆利,幹咳一聲,“神情嚴肅”地對他說道:“現在隻有一個辦法能救你了!”
“您說!您說!我通通照辦!”吉姆利像是看到黑暗中的一縷光亮般盯著淩光。
“壯士斷臂!”淩光說完這句便從後兜抽出娜娜那把匕首扔到吉姆利身旁。
吉姆利楞了楞神,瞧瞧淩光,再瞧瞧那匕首,一臉錯愕道:“你意思是…?”
淩光揮手做了個砍的動作,“堅定”地說道:“隻有這樣才可以保證毒液不會再流竄,興許你可以撐回多牧!”
“哇!我不幹!”這小子果然是個人才,居然哭了出來。
淩光偷偷一笑,再道:“不幹?那就等死吧,所謂豹死留皮,你寧願下留下全屍也不願苟全性命,是條漢子,我佩服你!”
吉姆利聽後哭得更傷心了。
“好了好了沒時間等你了,已經耗了兩分鍾了,你不砍,我們倆可要走了,還有事兒呢。”
吉姆利用力咬著自己的牙齒,雙眼緊盯著那柄匕首,拿起它、放下,又拿起它、又放下,來回幾趟終於下定決定,暴嗬一聲舉刀就要劈下,淩光適時地插了句,“成大哥,你說這匕首這麼細小,又不夠鋒利,要是一刀下去砍不斷,掛到腿上晃晃悠悠多難受呀?”
成克哈利姆聽後莞爾。吉姆利揮刀的手更是僵在半空。
淩光再道:“一刀都夠受了,要是斷不了,那剁剁剁的再來幾下,沒被毒死也該疼死了。”
“咣當”一聲匕首落地,吉姆利昏了過去……
淩光走上前去撿起匕首,割破吉姆利的長衣裁下一條長布,給他小腿簡單地包紮了一下,在於他身旁撒了些硫磺粉,站起身來拍拍手,沒事人似地道:“我們走。”
成克哈利姆隨在他身後,搖頭笑道:“淩兄弟為什麼要戲耍他呢,那植物根本沒毒,我們多牧人還常用他來佐飯呢。”
淩光更是好笑:“誰讓這大公子連自家門口的東西都不認識,五穀不分他又怪得了誰。聽聽他剛才對你的呼喝,我想起來就有氣!”
“算了,我早習慣了。”成克拍了拍他的肩膀歎道,緊接著又問:“說起來,你不怕他剛才真的把自己的腿砍了嗎?”
淩光嘿嘿一笑:“那就當是幫多牧那些受苦受難的同胞們報點仇好了。”看成克盯著自己難以置信的模樣,反手搭著他的肩膀道嗬嗬一笑:“我開玩笑的,這種人我見得多了,要是讓你拿把匕首去砍他或許真的砍就砍了,可你要說讓他自己下手砍自己,嗬,我他情願毒發身亡。”
成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讚賞地對淩光說道:“跟你這人交往久了才發現,原來你並不像表麵上看去得那麼浮誇、那麼玩世不恭,反而精明得很。還有,醫學什麼得我不懂,但我知道你的醫術一定很高明,娜娜能認識你這位朋友是她的福氣。”
“成大哥太過獎了,怎麼,我們倆就不是朋友嗎?”說完淩、成二人一齊哈哈大笑。
“到了,就是這裏。”淩光眼前一亮,止住笑聲,那似曾相識的大片高及人頭的灌木林展現眼前。
果然是蛇居之處,陰冷潮濕不在話下。踩著這片充滿潮氣的泥草地,淩光直感到腳下打滑,多虧成克哈利姆一次次地扶住他。
“淩兄弟小心看路,蛇性喜潮濕之地,快到蛇穴了,要是在這裏栽一跤整出大動靜了那可不上算。”成克一手扶著淩光一手舉著火把。
“到了,看到嗎,遠處那一個個鼓起小包的就是戮撒的窩,都埋在地下,舉穩火把,放輕腳步。”成克招呼一聲。
淩光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掙開成克大手,舉起火把快步衝了過去,在蛇窩四周的長草茂盛處翻找起來。
“淩兄弟小心,不可驚了它們!”成克倒抽一口涼氣快步追上。
淩光貓著腰於草叢中來回穿梭著,像是在尋覓什麼,並在口中不斷重複著“奇怪,怎麼沒有呢?”
成克一頭霧水,一麵瞧著淩光這奇怪的舉動,一麵提高警惕,注意著他們身邊的環境,任何的動靜都無法逃過這老練獵手的眼睛,他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因為在這惡魔棲息之地,一個不好二人都有可能葬送於此,打定主意要為娜娜報仇的他可不想留在這裏做群蛇的果腹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