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請快救娜娜!”成克哈利姆顧不得禮節衝他呼喝著。說起來,成克跟娜娜的感情是很深厚的,他的狩獵技巧是哈薩也就是娜娜的大哥傳授給他的,打小他便跟娜娜一同入塔亞學習攀山越岩設網打獵等生存技巧,早在心內深處他就已經把哈薩當做自己的親大哥般尊敬,將娜娜看做自己的妹妹般疼愛。
“這是怎麼了?娜娜哪裏不舒服!”不知道丁目是不是眼神不好,娜娜衣上的血漬他竟沒有看到。
“神醫,快…快,娜娜被蛇咬到了,快,先止血再說。”淩光晃晃悠悠走過來,喘著粗氣彎著腰,一手撐著膝蓋,一手搭著丁目肩膀。
“蛇咬!快,先進來!”丁目慌忙讓開去路,請進了成克哈利姆和淩光,再關上大門。門外那堆聚集的人群,不用他吆喝,自覺地散去了。
丁目頭前帶路,淩光居中,成克哈利姆抱著娜娜打後。
三人朝診室急行,丁目邊走邊回頭詢問淩光娜娜的症況。
“在哪裏被咬,大概多長時間了?”
眼看最終目的地就要到了,淩光再怎麼著也要打起精神走完這兩步,但他是真恨這碩大的居所和超長的回旋走廊,不知道是哪個腦殘的設計師搞得,把診室安排在了最後間。
“淩先生,娜娜是在哪裏被蛇咬到的,到現在過多長時間了?”丁目再問一躺。
“嗯?哦!在塔亞,從被蛇咬到現在,大約有一個半小時左右。”淩光扶著牆壁艱難地挪著步子。
“蛇的外形你還能記得嗎?”丁目再問。
“記得記得,這種蛇樣子很奇特,頭是紅色的,尾巴是綠的,長度約一米左右,雙眼不是長在頭中間而是頭頂,眼距很寬。”淩光回道。
被蛇咬傷後,首先要看清傷口的齒痕是呈單排還是雙排,以此確認該蛇到底有毒無毒,其次便是一定要盡量記住蛇的外形特征,這樣可以方便稍後醫生急救時可以做出最精確的判斷並對症下藥。顯然,懂行的淩光這點做得還是很不錯的,當然了,也可以說是那條蛇給他的映像實在太深刻了。
已經走到診室門口,準備打簾子的丁目聞言一驚,那抬起來準備揭簾的大手也頓在了空中,好在淩光現在也走不快,不然非得撞他懷裏。至於淩光身後的成克哈利姆,也在聽到他說話後楞在了當場,不能置信地望著淩光。
“神醫,進去呀,搞什麼飛機呢!”淩光用屁股把他朝裏擠了擠,後揭起簾子衝成克叫道:“成克大哥,你幹什麼呢,時間不等人啊!”
成了哈利姆如同先前淩光般機械式地將娜娜抱進了診室放到了病床上,丁目緩緩坐到椅內,也不換白大褂,也不去替娜娜診斷,隻是不停地搖頭歎息。
“神醫,快呀,先血止呀!”淩光看著他的不作為,暴喝一聲。如果再耽擱片刻的話,就算真來個“神醫”怕也要回天乏術了。
丁目抬眼望了望娜娜,再看看淩光,搖頭苦笑一聲。而坐在娜娜一旁的成克哈利姆也是一臉呆滯神情恍惚。
淩光急得滿頭大汗,看這二人怪異的表情,打個寒顫卻說不上所以然來、
丁目長歎一聲,嘴裏不知叨叨了兩句什麼,才對成克哈利姆道:“你去,快叫吉姆利來,大家好一起送娜娜最後一程。”
“最後一程!”淩光聽罷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當下就栽倒地上。剛才還一息尚存的娜娜怎麼這時候就魂歸天國了呢?可能是他的思緒有些淩亂,又突然聽到了他最不想聽到的字眼,自己把自己都搞到糊塗了,還是小木棍輕聲說道“她還沒死呢”,淩光才反應過來,怪叫一聲,“娜娜還沒死呢!”
丁目同成克哈利姆對望一眼,才無限惋惜地說道:“你說的那種毒蛇,多牧人稱作【戮撒】,也就是‘森林惡魔’的意思!它是塔亞森林最毒的毒蛇,見血封喉,被它咬傷的人,根本沒得醫,除非能夠在傷後五至七分鍾內接受治療,否則的話,蛇毒便會大量入侵心髒導致死亡。而從娜娜被咬至今,起碼已經過了一個鍾頭,淩先生既是學醫的,結果不用我多說了吧……你去,把吉姆利給我找來,不管他在哪裏,要快。”最後一句是對成克哈利姆說的。
成克站起身來,輕輕撫了撫的娜娜秀發,再抹去自己臉上的淚漬,輕聲應道:“好,神醫、淩先生請安坐,我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