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現在定下神了沒?”待淩光緩緩呼出一口氣,小木棍問他道。
“媽呦,我以為你是有什麼高招了,原來是在拿我消遣,根本就不是在救娜娜。”淩光怒衝衝地斥責小木棍。
它也不惱,隻緩緩道:“我是在救她!你現在是她唯一的希望,,可是你看看你自己的樣子,慌不擇路,毛手毛腳,我不幫你鎮定下來,你隻能害了這姑娘。聽我說阿光,你現在是關心則亂。回想一下,你碰到過無數的大風大浪,遇到過比現在危急數十倍的時刻,可你都過來,現在這對你來說不過是一小關,一定難不倒你的,你放心,有我們兩個,她死不了!”
淩光低頭不語,像是在向小木棍道歉,也像是在思索它方才的說話。
再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他眼中射出淩厲的神色,恢複【市一醫】淩教授本色,幹脆地應道:“你說吧,要我怎麼辦!”
小木棍:“好,你現在找找,剛才那把刀是不是在她身上。”
淩光在娜娜身上一陣摸索,抽出了那並彎彎的匕首。
“現在,拿起刀把娜娜的裙子割破裁成線條狀,纏上一圈用力綁住她的心房下處,先延緩她心血管的流通速度,然後再把她的小腿蜷起阻滯血液流通。”
淩光照做完畢。
小木棍再道:“聽著,現在,拿穩你的手術刀,照準患處劃下,不要怕傷口長,我就是要讓她血流不止。”
對著咬傷處,淩光拿刀輕輕在娜娜細白的小腿上劃開一道既深且長的口子,一股血液噗噗冒出,此時已經管不到匕首消毒與否的問題了,現在是搶救生命,即便在他身後還有那帶著黑煙的小火在冒著,他也顧不得用它來燒刀消毒了,畢竟現在是在搶救生命,在跟那沒人喜歡的死神做著搏鬥。至於傷口發炎之類的問題,那都是後話了,在如今的情況下,炎症好消蛇毒難清。
按照小木棍的指示,淩光攤開雙手不斷地從兩側擠壓著娜娜的患處,流血得速度很快,但畢竟血流麵不大,所以,在擠壓了兩分鍾後,血色仍然呈現著黑紅。
這兩分鍾,對靈光來說猶如兩個世紀般漫長,累不累的,他的額頭已經開始冒汗。他邊擦邊擠,邊在口中嗚咽著:“娜娜不會有事吧,我這麼厲害的一刀下去,她怎麼都不醒?這蛇毒真有這麼厲害嗎!”
小木棍歎道:“她是疼昏過去了,就是再厲害的蛇毒,也不可能馬上奪取人的意識讓人陷入昏迷,她是大腦因疼痛而進入了休克狀的,所以你一定要快,說不上她什麼時候就醒了,那樣的話,我們的治療難度就會加大。”
淩光點著頭,手上下意識地再加重兩分。
又過了兩分鍾,血色仍不見轉紅,小木棍‘搖頭’道:“阿光,你最近有沒有口腔潰瘍之類的病狀?”
“淩光一手擠壓一手擦汗,喘著大氣回道:“當然沒有了,我的身體怎麼樣,你不比我清楚?天天在‘我’這裏轉來轉去。”
這小子真是樂天的太過了,這時候還能開玩笑…….不過可惜,這是一句沒有人捧場的玩笑話,包括兩位當事‘人’。
“那麼好,吸毒!記住,換吸的頻率一定要快,放心吧,少量的毒素進入胃裏,是沒有大礙的。”
小木棍話音剛落,淩光已經迫不及待地附下頭去吮吸起來,直到他口中血水憋得大嘴鼓漲鼓漲,小木棍才反應過來,高聲疾呼:“你這個蠢蛋,吐哇,快吐哇!”
“嘩啦”一聲,淩光一口吐出血水,吸了口氣,再俯下身去,照此步驟來回幾趟不斷重複。不到兩分鍾,他已經氣喘籲籲。在看他長開嘴的模樣,真應了那句“血盆大口”了!
回頭看娜娜的傷處,此時流出的血已由黑紅色漸漸轉為殷紅色,淩光看到心也漸漸放回肚裏一半,翻倒娜娜身旁,仰天大出一口氣。
就在他認為已經大功告成的當兒,小木棍潑了他一頭冷水。
“不能休息!”
“什麼!”剛才躺下去的淩光一屁股坐了起來,他想起了什麼,“呀!”地尖叫一聲,“對對對,我忘了,她的傷口還在那兒呢,你說吧,怎麼整?”
看他那一驚一乍活脫一副吉姆利的相兒,小木棍沒好氣道:“不整,我就是要她繼續流,你聽我說,現在把她胸部的綁繩鬆開半分鍾,讓血液流通一下,然後再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