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衡一番,無奈下隻好嘿嘿一笑:“其實也沒神醫說得那麼玄乎,說句實話,我就真的是剛好對這柴胡有些了解,當然了,也就隻有柴胡,知道它除了感冒就是痛經,所以就讓我給碰上了。”
娜娜咯咯一笑,不再理他,身子已經有些發軟的她,微靠在吉姆利身上,看來真是喝了不少。
吉姆利顯然對淩光的解釋很滿意,當下便釋然,外帶美女香肩的觸碰,心情瞬時轉好,今晚頭一遭舉杯邀淩光共飲。
而淩光這邊呢,一麵喝著人家請的美酒,一麵在心裏暗罵著……
始終得不到答案的丁目,整個晚宴,不斷地勸著淩光給他灌酒,想著人一喝多,嘴就把不住門了,什麼實話都能蹦出來。可不巧得很,這位先生就是個酒迷糊,越喝,說話那是越不著調調兒。
一席四人,當中起碼有三人各懷各打算地度過了一席整整持續到淩晨兩點才漸漸散去的晚宴。
晚宴後,待所有賓客散去,淩光攙扶起已喝至不省人事的娜娜,摟著她溫軟的嬌軀,邊罵吉姆利不安好心,邊在暗裏感謝他讓自己有了美人在懷的機會……
丁目本想邀淩光去他那裏休息的,被他婉拒了。吉姆利說要送他二人一道回娜娜家,也被他一句“沒事沒事”打發掉了。望著摟扶美女一步兩搖的淩光漸漸遠去,二世子心裏的妒忌就不用提了,雖然他相信淩光不敢對酒後的娜娜亂來,但是白忙活了一晚的他卻止不住在心裏狂罵娘。
一手提著微微發亮的油燈、一手攙扶著娜娜的淩光,在登她們家那不高不低的小二層樓時,終於後悔方才拒絕了吉姆利的‘好意’。其實自己也喝得差不多了,再加上給多牧這夏至時分卻微滲涼意的小風這麼一吹,一路上酒氣上湧,好幾次都跌倒路旁,搞得二人一身塵土,更可悲的是,娜娜每陪著他摔上一跤,都要咯咯的笑兩聲,方才美人在懷的舒坦感覺早就不複存在了……
好容易回了臥室,將娜娜輕放床上,幫她脫去滿是塵土的外衣上擺,拉過被褥,嘴裏含混不清地嘟囔著:“喝不了還要強撐,好好的女孩子,搞得好像【文豪】的陪酒小姐,你說你失態不。”
“你說什麼文豪啊?”微微睜開了雙目的娜娜,手腕在脖上輕輕做個擦拭的動作,笑咯咯的問他。
“沒什麼。”五髒帶著翻江倒海感覺的淩光,為她蓋上被褥,掉頭就要走,此刻他隻想好好回房大睡一覺。
娜娜卻突然坐了起來,掀開被褥,一把拉過淩光坐到她的身旁,咯咯地笑道:“我是沒你那麼見過世麵,可是我不傻,你說的文豪我不知道是什麼,但我知道什麼是陪酒小姐,你在罵我對吧。”
淩光吱吱嗚嗚一臉尷尬。
娜娜笑望著他道:“怎麼,不會講了?瞧你臉都紅了。”
“那….那是喝酒喝的。”
“怎麼現在才喝紅呀?”
喝酒的人分兩種,一種人喝酒很上臉,一杯下肚臉色便見通紅,根本不講求循序漸進,完全沒有從淡紅到深紅的種步驟。這類人通常都以自己這種表現狀為借口,宣稱不能喝酒或者喝不了多少,其實,有科學依據證明的,此類人群,恰恰才是酒量極好的那種,娜娜就屬於此;還有一種,就是臉色越喝越白的種類,他們從不知道什麼叫做“上臉”,就連嘔吐,都急基本不會漲紅了臉來……淩光便屬於後者。難得娜娜在酒後還有如此好的觀察力……
“這個…….”淩光正要說話,娜娜食指按到他的唇上做個噓聲動作,微微一笑,先道:“那人家今天高興嘛,沒想到,我居然能拜神醫做我的師傅,好像做夢一樣,你真是人家的福星。”
淩光心想關我娘的屁事,那是吉姆利在討好你丫的,這都看不出來,還說自己不傻。再轉念一想,可能也正是因為自己的出現,打亂了這二世子追求娜娜的原有步調,在感到他這外來人可能會威脅到自己的同時,便加快行動欲要使盡一切手段來討美女歡心。要這樣說來的話,自己可能真成了她的福星也不一定……雖然在淩光看來,這對娜娜未必是福。
緊接著娜娜又道:“吉姆利存的什麼心思,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說過了,我不傻,可是人家想學醫術,他不幫忙,又能怎麼辦呢。”說著便狡黠地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地,她望著淩光再道:“除非你這大醫生肯收人家為弟子,這樣就不用以後每天都要見到吉姆利那張討厭的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