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危晨(下)(3 / 3)

下意識地,淩光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大手蓋著半邊臉,眯眼忘去娜娜,看到她那已表露於麵上的關心與擔憂之狀,更是慚愧。在看吉姆利,雙眼仍出神地盯著躬身下臥、不時與填寫病曆的丁目耳語的阿露,那雙眼仍舊不住放光地盯著對方那方才露出現已被衣卷蓋住的雪膚處,淩教授又突然舉得自己定力已算頗深。說句實話,在這深山部落內,能碰到娜娜阿露這樣肉白粉嫩的嬌俏女子,實大出淩光意料之外。

“取支柴胡來。”丁目一句似是自言自語的話,把淩吉二人拉回了現實。

“嗯?噢。誒!”吉姆利蹭地一下站起身來。說話便朝醫架跑去,兩步後立定,一臉不解地望了望阿露,再轉身取藥,還自言自語著“發熱症怎麼還肚子疼呀。”

丁目望著愛徒,無奈搖頭。淩光也是愕然,不知為何肚痛要取柴胡,當然了,他起碼不會蠢到認為阿露是發燒了。

下意識抬起右手,邊聆聽小木棍的教誨,邊抿嘴微笑。

一切準備就緒後,今晚二度為病患注射,吉姆利再次擔當護士職責,可他那副神情,怎麼看怎麼像個主治醫師。

吉姆利小心翼翼卻又神氣活現的扶過阿露坐在病床上,輕輕褪下她的圍腰長擺,僅僅一個肌肉注射,便把那小美女的腰褲褪去一半,露出了足有半個粉臀。

吉姆利吞了吞口水,左手兩指輕輕在阿露的粉臀上來回劃過,像是在搞地質勘探般來回“測量”卻不下針,行為上,與性騷擾已經無異。

一旁焦急的娜娜不禁問道:“吉大哥,阿露姐姐沒事吧?!”

“沒事,我一針下去,保證露露身體輕鬆。”回神的他醒覺身旁還有人看著,不敢再造次,選準了點,一針下去。那淡黃色的液體緩緩流入阿露體內。

拔針,穿褲。阿露一臉通紅,顯然吉姆利在方才大滿手足欲的同時,阿露是有感覺的。隻是礙於他的身份和職業,有些說不清的東西,自然還是不發脾氣的好。

收回針筒,吉姆利長出一口氣,嗬嗬笑道:“露露放心,我保證,你馬上就會退熱了。”

“熱?我沒有發熱啊!”

“嗯?”

丁目幹咳一聲,指示一頭霧水的吉姆利將阿露送去方才阿烏嫂一同的病房上床休息。再對淩光道:“嗬嗬,淩先生,你看看,耽誤這麼久,實在不好意思。”

“這算什麼,您老受累。”

二人還沒開始攀談,吉姆利由病房步出,留下娜娜陪著阿露。

“老師,露露不是發熱症嗎?”

“怎麼可能。”丁目沒好氣白他一眼,顯然是生氣自己的高徒使自己丟臉了。由於其吉姆利那愛現的性格,沒話找話,結果惹來一句“我沒有發熱啊!”可算是給師徒二人臉上甩了一耳光子。俗話說“教不嚴,師之惰”。

“那為什麼要給阿露用柴胡呢!”

這下丁目可真的受不了他這位‘高徒’了,正要說話,淩光卻“不合時宜”地插口道:“沒猜錯的話,阿露小姐應該是痛經吧。”

“痛經?這怎麼說的,柴胡,痛經,拉不到一塊!不懂就別亂說!”吉姆利歪嘴盯著淩光一臉不屑。

“是嗎?”淩光也歪了歪嘴回道。不過他說話的聲調可沒有這位部族族長的繼承人那麼大。

而一直端坐一旁的丁目,此刻已訝得說不出話來,盯了淩光好半晌,這才嗬嗬一笑,歎道:“淩先生果然真人不露相哪。”

要知道,西醫診斷是最為繁瑣的,入藥消病雖快,診斷病情卻步驟繁多,除了身體上那些必要以及不必要的化驗外,聽診,聽病患口述,都是樣樣不可缺少的。這一套,基本上就是將中醫的望聞問切更加複雜化更加科技化了。可如今的淩光,既不聞,也不問,除了知道病人肚痛外便一無所知,可居然就準確無誤地斷出病因,確實厲害。這“望功”實在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