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又沒說不同意,你也沒征詢過他的意見嘛。我不會吵鬧的,我就想看看。”好容易有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平常盼也盼不到的娜娜可是破天荒對吉姆利輕聲細語一回了。
“呃……”娜娜越是溫言軟語,吉姆利就越是難以招架,這點,倒是與淩光頗合。望著娜娜、撓著頭皮的他正不知說什麼好,一旁在他聽來厭惡非常的聲音又再響起。
淩光:“吉大哥,我剛才說話有些沒分寸了,我其實是想進病房去向丁神醫討教討教,還請你擔待一二。”這下倒成了淩光幫忙娜娜說話了,其實他自己倒沒那麼想進去的,不過為著娜娜,再加上自己那幾分好奇,也就順著說起了。
聽著淩光說話,吉姆利雙眉都快擰到一塊了。別忘了,愛因斯坦有相對論你研究的,想想淩光有多厭惡吉姆利,那吉姆利就有多憎惡淩光,二人不過認識一兩天光景而已,可卻已經發展到了見你後麵就想扁你前麵的程度。也算匪夷所思的,所以說,人跟人的交往,真的是看緣分……
“你是不是聽不懂我剛才的話?滾!”吉姆利突著兩個眼球,壓低聲調卻放粗了嗓門,幾乎用嘴退貼著淩光的耳朵低吼道。
“你……!”眼睛想要噴火的淩教授,要不是礙著房裏有病人,要不是看著對方魁梧了他足有半個身段的體型,他怕是會動拳頭了。還真是為難了教授大人……
淩光回身拉了娜娜一把,心想好心沒好報。倒也是,裏麵發生了什麼,有什麼病人,得了什麼大病小病,又或那丁目應付來應付不來的,真是管我娘的屁事兒。當下掉頭、甩身、輕握娜娜正欲離去,可就在他半步還未踏出時,房內忽響起丁目那不溫不火的嗓音,“讓他們進來吧”。
“嗯?”吉姆利楞了楞,似是沒有聽清房內的說話,愕然道:“老師,您讓他們進去?那可是您的診室!”
房內沒有再應。
吉姆利無奈翻了下眼,極不情願地退到一旁,不冷不熱地對著淩光道:“請。”
可惜,淩光也是有脾氣的,年輕人嘛,剛才我求你你不給麵子,現在你請我,嘿,老子他娘的可也不想給你這個麵子了。晃了晃娜娜的小手,“沒興趣了,我們走。”
轉身不到一步,娜娜反手扣住淩光大手,搖了搖頭,張大她那雙似可滴出蜜糖的水靈靈的大眼,楚楚地望著淩光,輕輕把他往回拽了拽。
吉姆利一臉慍怒地盯著淩光,看著二人兩手相牽,心內妒火狂噴。暗叫此人真是給臉不要臉,牽著不走打著倒退。
淩光望著娜娜,一臉無奈,輕歎一聲,低聲道“好吧”。
娜娜嘻嘻一笑,不再拉他,反身先一步鑽進了病房,動作輕盈得就像一隻在水上起舞的飛燕。
淩光隨在她身後,伸手側頭彎腰打簾時,吉姆利湊到他耳旁,輕聲道:“淩先生,您可真不識抬舉。”
淩光望都不望他,反手將門簾抖向吉姆利麵門,快步鑽進了病房。
別有洞天!
進到病房的淩光一臉驚訝,頭頂懸掛著一盞豪華碩大的日光燈,房間的四角還有四盞立式台燈相互輝映,它們將這間超大的醫務室照地通亮。房內,首先映入淩光眼簾的是中間一方超大的辦公桌,桌上一個鬧鍾,一盞水晶台燈,一方插滿各種筆類的筆筒,一個聽診器,一個血壓測量儀,還有一遝想來是用做病曆的記事本以及兩顆盆栽!若單論門診儀器,這根本就與普通醫院醫生的辦公室別無二樣麼,可若論奢華,這裏的布置可是要華麗幾倍不止,想想即便高級先進且資金充裕如【市一醫】般的全國聞名院所,要找出這種級別的坐診病房,除了淩光那間,也就沒別家了。可眼前,在這中國近乎最南端的偏遠到幾乎不知名姓的一處部落中,居然建有這麼一間令人意想不到的先進豪華診室,光想想隻是要搬運眼前這些物品進到部落來,對於多牧居民來說,已經是一項浩大的工程了。要說這件高級診室,唯一令人感到別扭的,怕就是廳正中擺放著的這張辦工桌了吧實在是太大了些!其實,對於診室來說,那大桌上該擺的和不該擺的都擺齊了,但是卻總讓人感到還是缺些什麼。不是別的原因,就是因它個太大!比起平常那些醫生的辦工桌上總是堆滿普通坐診儀器和病曆等物導致少有空隙的景兒,這處可算是異類了。
當然了,這張桌上還缺台大型先進醫院使用的開處方用的電腦,丁目這裏沒有,因為想來也用不著,記錄著本院所擁有的上萬種醫藥的“處方打印工具”對丁目來說,隻能是個擺設,淩光當然也是不需要的,“返古”的他一直是靠“自己的右手”來寫處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