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莫望著自己的寶貝兒子,語重心長道:“我罵你是為你好,要是讓這事情傳出去了那還了得,一個堂堂的主任醫師毆打護士,這成和體統?”
王彬頹然道:“爸,您別生氣了,我也知道是我不對,我這不也是氣急了麼。”
王莫狠狠道:“男子漢大丈夫,要能沉得住氣,一次跌倒就受不了,還怎麼能做大事!”
王彬一臉不甘地道:“我就是不服,咱們費那麼大的力氣搬了那麼大一塊兒石頭,本想砸死他淩光,可沒想到,如今不僅砸他不死,反讓他以之為墊腳石越爬越高了!”
王莫到底是比王彬老練城府,隻淡淡道:“人生在世,不如意十有,不可能事事都那麼順利,這次就算他兩個命大好了。”
“那如今怎麼辦?是不是再設一計?”王彬急問道。
王莫擺了擺手道:“暫時不行,現在風聲太緊了。還有,你這兩日到外麵去避避風頭,盡量不要在國內待,歐洲吧,你不是說那邊好玩嗎,就去歐洲好了。”
“爸,這是怎麼回事!?”王彬一臉驚訝。
王莫長歎道:“我是怕李邢這老小子趁機報複。”
“怕得他做什麼!這老小子現在一點魄力也沒有,隻看前幾天,他連個屁都沒放過,再說他什麼東西都插查不到,怕什麼怕!”
王莫搖了搖頭道:“你太不了解這胖子了,我跟他競爭了二十幾年,他的手段為人我是再清楚不過的,睚呲必報是他做人的宗旨,且一出手便是雷霆之鈞,前幾日是因為你惹了他的心肝寶貝,固他沒沒時間來細想計較,等事情平複下來,他要想查出些端倪也非不可能之事,所以你……”
“查出了又待怎樣!咱們做的那麼幹淨,他又沒有證據。”王彬打斷了王莫。
“沒證據才可怕,你你為李邢想報複會跟你走正路?別看他前幾日背時的樣子像隻老鼠,我實話告訴你,就算他是老鼠,也是一隻可以吃貓的老鼠,這人不得不防,還有那淩光,他也絕非是易於之輩,我們太低估他了,你這搬的這塊兒石頭沒把他砸死倒差點把自己砸了。”接著再苦笑一聲:“這會否就是人常道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王彬聽完乃父分析,焰氣登時消減兩分,頹然道:“是不是真的要走……”
王莫肯定道:“沒錯,而且要越快越好,你就當是散心了,我也布置一下,等過得一陣,這事件淡去後你再回來,到那時咱們再有冤報冤,有仇報仇!而現在嘛,淩小子和李胖子的風頭正盛,我們還是避避這鋒芒的好。”
“唉……這貓攆老鼠的遊戲怎麼玩著玩著身份就調轉了。”王彬邊歎邊伸手去死命地拽了拽自己那噴滿咖哩、帥氣有型的頭發,再抬起頭時,英俊的樣貌已然不複存在。
一個去雲南,一個去歐洲,目地不同,心情也截然不同。
雲南,中國的一座旅遊大省,地處南方,而在這片美麗的南土上,有一片名曰[香格裏拉]的沃美之地,這裏居住著眾多具有鄉土味道的少數民族群居民。
[新平彝族傣族自治區],對於初來乍到的淩光,這是片美麗的土地,也是片神秘的土地。
寒冬已過,初春將臨,在這南國之地,淩光踩著地上那一片片早已飄落枯黃的樹枝散葉,聽著它們因斷裂破碎而發出的陣陣脆響,再看看那一出出茂密的叢林、青脆的枝幹上生發出的一片片嫩芽,它們早已取代了泥土上那些散落的枯枝落葉。沁人心脾的空氣在冬去後有一種令人怡神的香土味夾雜其中,林陰的綠樹環繞著整片原始森林,踩在這條城市中永遠也見之不到的大自然土地上,淩光的心緒有著一陣從未感覺過的寧靜。他一言不發,麵掛著微笑,慢慢地、慢慢地、在群樹環繞下,他緩緩向前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