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光聽罷甚是不爽,如此違心的馬屁我都拍了,你個死胖子還不給麵子,不禁又跟李邢扯了起來。
“治好了那病人,不僅對病患和其家屬有個交待,就是咱們醫院也能話上個圓滿的句號,那些媒體不是老想追這條消息嗎?好呀,病人的病情讓他們如此誇大,現在這件事情又受到各方麵的關注,若能成功,對咱們院的聲譽提升那是不可估量的!”淩光說完後,有意端起幾上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再偷偷斜眼望向李邢,他看到的對方眼內散發出熾烈的光芒。這幾句話,可是說到李邢心坎裏了……
實在扭不過他,又確實是動了心,李邢惟有退而求其次道:“既如此,那麼這樣吧,把你的具體想法列個方案,我拿去找咱們院幾位專家一同探討一下,如若確實可行,我就把那病人的手術操作權交給他們執行,你就在旁邊指導好了。”反正他就是不讓淩光親自上手。聽了他的想法,李邢雖覺荒謬,卻也是目下唯一可行的一招,倘若想挽回院方的聲譽,雖不理想,卻也僅餘此一法也。至於淩光這塊寶貝嘛,若按他的手術理念執行,倘能成功,那不用說,所有的功勞李邢都會讓淩光一人背上,若失敗,那也就隻好委屈那些老專家了,總之一句話,淩光現在是不能再有任何閃失了,否則的話,不僅自己這段期間的心血要付之東流,相信北京那邊也會怪罪的。總之他自信,憑著自己的手段聲望,要幫淩光度過這段非常時期不過就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冒險實在不必要,且他同時深信,隻要保住了淩光,憑借他高超的醫術與自己的能量,今後要讓他和市一醫再上高峰根本不是問題。
想通了這些,他便定了這自己唯一能接受的一條方案。
可淩光不願意哪,讓他把那連小木棍都沒有百分百把握能醫治好的病人交給那群即便是全國最好的專家他也不會放心,心急的淩光不禁再次與李邢軟磨硬泡起來。
“院長哪,難道您就相信他們不相信淩光嗎?”
李邢無奈道:“這是我唯一能接受的做法了,不是相信不相信的問題,主要是這手術的成功率實在太低了,我不能讓你冒這個險哪。”
“院長,俗話說的好,哪裏跌倒的、哪裏爬起來,難道您想讓我背負這包袱一直到我行醫生涯結束嗎……?”
“我就是不想讓淩醫師有太多包袱,才出此下策呀。”
“那不就結了,既然如此,您就更應該讓我親自操刀了,否則的話,萬一手術中途有什麼閃失,我不是要愧疚一世?況且再把話說回來,即便手術成功了又能如何?那病人非我親治,恐怕也……”
李邢聽罷仍是不斷地搖頭,淩光卻是不停地勸說,最後李邢無奈,惟有先同意將方案拿出來探討,等研究過可成性後再定主治醫師誰屬。
一間寬大豪華的會議室內,一張碩大的紅木長桌旁,一張張整齊排列的沙發椅上、十幾位心髒科、麻醉科的專家齊坐於內,舒服的靠在那一張張綿軟的沙發上,年輕點的專家手中捧著茶杯全身關注地聆聽著李邢講解,年老點的則看上去稍稍自持一些,雖然聽地也很專心,不過手中那一根根燃著的香煙卻與目下的氛圍不合。
“咳……咳……”簡簡單單一個方案,不過三、兩分鍾的話李邢足足講了二十多分鍾,好不容易講完了,他清咳兩聲後,便又輪到淩光上前補充……
而後便是大家各抒己見,開始對這出手術的可實施性進行探討,淩光的想法雖妙卻是有些風險,固而有持讚成態度的,也有持反對態度的,有願意挑此大梁執刀一試的,更有避之唯恐不及的,不過大家都隻是存在於口頭,想要揚名、想要挽回醫院聲譽的眾人卻又怕抓魚不著惹上一身惺,等到最終歸納意見的時候,全體人員皆表示原則上同意此次手術的施行,可卻無一人主動請纓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