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座後,馮南初喚人抬上了早早就準備好的酒菜,二人品起。
“老弟你最近好像過得不如意哪。”邊給淩光倒著酒,馮南初邊關心道。
“嗝……”淩光打了個酒嗝,二人都微微泛起了些酒意,“老實說吧,老哥你是不知道,你老弟我現在那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哪!”淩光一臉的苦楚,說完再灌一杯下肚。
“不至於吧。”馮南初陪飲一杯。淩光的事情最近鬧得沸沸揚揚,他不可能不知道,從淩光進門起他就能看出淩光眉宇間的憂愁,淩光不提,他自然也不會去提。
“怎麼不至於?我現在跟人說話,幾乎都看不見他們的黑眼球。”
“這話怎麼說?”馮南初一臉不解。
“一各個都衝我翻白眼唄!”
“這……”馮南初實在不知該如何接話。
“老實說,現在除了你老哥這裏,我真不知道我還能去哪兒了,有時候我真想不幹了,他媽的費力不討好,這是他娘的什麼職業!”
“老弟呀,這我可就要說你了,醫生這職業本就是造福社會的,你若不做,對國人是多大的損失哪,人生在世,不如意時十有,不可因為一點小小的挫折就放棄自己,放棄社會,此非男兒所為。”
“切,怎麼連老哥你也這樣看我,那些虛的東西,你老弟我才不去在乎,我是為那病人心痛呀,多簡單的一出手術,可我楞是沒辦法給他做,隻能眼睜睜坐看那孩子等死……”淩光邊說邊端起酒瓶直接往下灌。
“唉……”馮南初也是一聲長歎。
“老哥,你喝呀,怎麼不喝了。”
“嗬嗬,瓶子你都抱去了,我還怎麼喝呀。”
“那,給你,今天咱哥倆一定要不醉無歸。”邊說邊把酒瓶子遞了過去,再看看餐廳四周,道:“我要是等下醉了,就在你老哥這沙發上窩上一晚成否。”
“嘖,你這叫什麼話,來老哥這裏了,還能讓你窩沙發?四姐!”
“哎。”一名中年婦女應聲走來。
“去,去給淩兄弟收拾一間客房,挑間大的。”再對淩光道:“在老哥這兒,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保證沒有任何人能騷擾到你。”
“嘿嘿,嘿嘿。”淩光嗬嗬笑著,他能感到這忘年之交對自己的真摯感情。
說著說著,二人再次舉杯飲起。
“呀,淩弟來了,老馮你怎麼不給我說一聲呢?”不知道什麼時候,馮南初的妻子回來了,她邊脫著身上的大衣邊怪嗔道,她的身邊跟著一個三、四歲大的男孩。
淩光叫了聲嫂子,在眯起眼睛看了看她身邊那孩子,問道:“這孩子是……?”
“我兒子,馮華。來華華,向淩叔叔問好。”馮妻把孩子牽了過來。
“淩叔叔好。”男子甜甜叫道。
“哎,好好,好乖。”淩光摸著孩子頭說道。“沒說過你老哥有孩子呀?”
馮南初哈哈一笑:“沒聽說過可不代表沒有呀,小華一直都是跟他奶奶住的,這兩天有病了,所以我讓內人把他接回來。”
“病了?什麼病?我看看!”淩光忙道。
“哈哈,不敢勞您淩教授大駕,今天已經看過了,就是有點感冒,扁桃體發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