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為什麼病人體質對於測試用的麻藥沒有排斥現象,可對大量的[醚]卻出現了過敏反應。”帶著一群臉戴口罩的專家,在無菌病房內,淩光對病患做著身體檢查。
“照理說,對麻藥排斥的體質不論劑量多少都應當不會有差異的。”一名專家接了一句。
淩光邊輕輕翻著孩子的身體,邊自言自語道:“再不做手術,這孩子可能挺不了多久了,他心房的腫瘤在飛速成長中。可……不能用麻醉藥,心髒手術根本不可能實施……是不是可以考慮下吸入式麻藥?”
次語一出,眾皆嘩然,連小木棍也不停地擺動了起來。眾人愕然望著淩光,這哪像是從一名有著專業操守的著名教授口中說出的話,吸入式麻醉藥跟注射式麻藥原理根本是一樣的……
當然了,一心隻想著救人的淩光根本沒反應過來自己說了句外行話,他隻是把心裏想的隨口道出,他要考慮手術可以實施的一切可能性。
“嗯?趙主任,你幫我把病人翻過來一下。”淩光好像發現了什麼,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那一臉疑惑的主任配合著淩光完成了翻身手續。淩光湊到孩子脊背上細細檢查一陣,再直起身來滿是不解地指著孩子後腰說道:“眾位幫忙看看,病患身上那一各個的‘眼’是不是注射後遺留下的針眼?”
眾人定睛一看,紛紛點頭應是,這些專家醫術雖不如淩光,可經驗都是很豐富的,一眼便可確定淩光的猜測。
做完全身檢查,在確定孩子一切無恙後,淩光退了出去。
“奇怪了……”淩光一路自言自語地走到住院部,找上了孩子的父母。
“沒有呀?這孩子住進醫院以後從來沒有做過任何的治療,就是吃些抗生素,用些葡萄糖類的點滴而已。”孩子父親大訝。母親則在一旁急道:“淩教授,我現在就想知道,孩子怎麼樣了!?”
淩光一麵深思著父親的說話,一麵對那母親道:“請您放心,孩子的狀況已經穩定下來了,目前正在加護病房中觀察,你們可以去看看,但暫時不能留陪人,等明天狀況穩定些就把孩子送去普通病房。”
母親心中懸著的石頭雖然沒有落地,不過重量倒是輕了些。可以看出來,這夫妻二人都是斯文人,出了這種攸關人命的醫療事故,他們竟然沒有向院方‘發飆’,很是難得。當然了,前去向他們解釋原因的醫生也是費了一番口舌的,反正他夫妻又不是專業人員,而孩子又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手術室內發生了什麼事自然是由得那醫生亂忽悠,店大欺客哪……
“您再想想,當真沒有注射過任何的藥劑?”淩光再問一次。
“真的沒有呀?每天就是服用些口服藥,再不就是做做理療。”
淩光大訝:“理療!?什麼狗屁東西!心房腫瘤跟理療怎麼能扯到一塊!”
“那個醫生就說是理療呀?他每天都要來給我孩子做一次理療,而且還搞的很神秘,從來都不允許家屬旁觀。”
“那醫院叫什麼名字?當時孩子的主治醫師叫什麼?”
“光明醫院,是家私人醫院,孩子的主治醫師姓呂,至於叫什麼我就記不起來了,怎麼了淩教授,有問題嗎?”
“哦,不、不,沒有什麼。”淩光再與孩子父母交談幾句,方告辭離去。他打定主意要去光明醫院看看,再去找那姓呂的醫生問個究竟,他心中有著很大一個疑團,方才得小木棍提醒,他也覺察出孩子身上那些細小的幾乎不可察覺的針眼,通通都是出在麻醉注射區域位置的,雖然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了,雖然注射時使用的是最小型號的針頭,但這些都瞞不過細心的小木棍,而這一切,他卻沒有辦法同孩子的父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