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位病患(1 / 3)

淩光也是嗬嗬一笑。大家一同落了座。

黃嘉打開了早早就擺在桌上的一瓶『三十年陳釀五糧液』,為各人斟滿後,舉杯祝道:“這第一杯,黃某人代表我們開化製藥廠全廠上下六千名職工向淩醫師致以最深的謝意,您對我們的大恩大德實是無以為報,就先以這區區水酒來廖表我們的謝意吧。”

這“先”字一出口就知道還有後文,“六千名”的龐大數字壓下來,那淩光是不喝也不行了……

杯碰聲響,眾人正欲飲下,雲藍心開突然口道:“我就喝這一杯呀,後麵的我都以茶代酒替過了哦。”

哪兒會有人跟她計較。

再碰一次,美酒下肚。

大菜也適時上到,整晚,美酒美食不斷的送到淩光嘴邊,那雲藍心更是不時在淩光身旁撒嬌嗔嗲,兩瓶一斤裝的五糧液,一半以上都到了淩光肚中,這其中,又有一半以上是他挨不住美女的勸飲勉為其難吞下的。

氣氛雖然熱烈,不過淩光卻總是不能完全融入其中,他心頭總有一股抹不去的淡淡哀傷,再經由酒精‘燒’過後更加濃烈。他在想著白天那對令人同情的母女;孩子的笑貌與母親的憔悴,始終在他心頭揮之不去。

整整兩個小時晚宴、整整兩個小時的酒精浸泡總算是結束了。

站起身來,淩光不斷打著酒嗝,在幾人與淩光握手道別的當,那黃嘉還神秘的遞過一個信封。淩光確實是喝高了,好奇的他居然當著對方的麵就這麼打了開來,一瞥下,才知是一踏子厚厚的鈔票,再推回去時,那黃嘉隻道:“小小心意,實不成敬意,以後要仰仗淩醫師的地方多了,您若不收下,就是看不起我黃某人,不屑與我交往。”

接著就是重演上次二人的‘太極推拿法’,這次有雲藍心為黃嘉添加‘內勁’,淩光當然更是不濟,敗退速度比起上次更為‘迅猛’……

苦笑一下,淩光這才明白進門前小劉說的“不大方便”是何含義,看來他淩光該學的東西多了。

出了門,坐上車,正準備走人的淩光被雲藍心攔了下來,敲了敲淩光車窗,不知何事的他正欲下車詢問,那雲藍心隻輕輕道了句:“改天再請你吃飯,就我們倆哦。”言罷不待淩光回話,她便挺了挺豐滿的雙胸,搖著婀娜的步子去了。

留下淩光楞在當場……

等上了車,淩光才覺酒意上湧,胃裏一陣惡心。一路上也不知道他吐了幾回,反正沒幾分鍾小劉就要停車一次為他擦拭身上的汙穢之物。到了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上的樓,隻隱隱間好像聽到乘年華幾人的罵咧聲。

整晚,淩光躺在床上難以安然入寐,總不自覺的爬起床來衝進衛生間‘忙活’……

次日清早,跟周公還沒打上幾個照麵呢,淩光便被一陣急促的鬧鈴吵醒,從褙內探出一隻手,摸索一陣,抓住鬧鍾便把它仍往床下,再睡……沒二十秒,坐起身來……

“唔”伸了個懶腰,長長地打了個哈切,淩光扶起抱枕放到背後,靠在其上,自言自語道:“對了,該上班了……”

“早安。”細嫩聲響。

“哦,你早,我親愛的‘植物’。”

原來是小木棍在與淩光互相問安。這是二‘人’的習慣,淩光起床,小木棍也就跟著‘起床’,然後二‘人’再來一個習慣性的問候。

淩光掀開褙子準備起床,小木棍忽道:“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大概能救那孩子。”

“恩,好。”撓了撓頭,淩光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旋即又似突然醒覺的他啊一聲叫,興奮道:“什麼!你有辦法了?”

小木棍:“是呀。”

淩光忙道:“快!什麼辦法?”

小木棍:“兩個手術一起做。”

淩光奇道:“兩個手術?”

小木棍:“對。換腎,開顱。”

“這怎麼行!”淩光驚呼一聲。“我懂得是不多,可是你這‘上下’一起做的手術怕是很難搞吧?!”

小木棍很肯定道:“隻有兩個手術一起做才有機會救治那孩子,如果先做腎髒手術的話,那孩子免疫機能便會在單位時間內快速下降,根本抵受不住腦病毒的侵襲;如果先做腦部手術,那更是等於直接要了她的命。”

“可是這也太難了吧!”淩光再呼一聲。

小木棍淡淡道:“沒法子,這是唯一的辦法,雖然有風險,可要不同施手術,那孩子也最多也隻能再活兩周。你們不是有句話叫‘死馬當成活馬醫’嗎?反正都這樣了,為什麼不試試呢?況且成功的希望也不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