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也不是沒有:首先,就是年華不日便可出院;其次,就是他的新宅裝修完畢,可以入住了。
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趕回醫院,李院長攜淩光一同在醫院會堂內致辭,晚間更是在『文豪』包了整場預備來做慶功宴。
下午,終於可以稍做休息的淩光回到了自己那久違的辦公室,躺在椅子上,他長出了口氣,實在太累了……他終於發現這種生活並不適合他。
確實不適合他……這不,一位漂亮的護士美媚在淩光坐進房內連根煙的功夫都沒有便急入而來,恭聲道:“淩醫師,院長請您去腦科手術室,有病患。”
淩光怪叫一聲:“什麼病患,我不是今天休息嗎!”
護士被嚇得抖了一抖,低頭委屈地說道:“是院長說請您去看看的。”
淩光鄒了鄒眉頭,無奈的站起身來隨那護士去了。
手術室內站了四名醫師,大家在看到淩光到後,都恭敬地呼了聲“淩醫師”。
淩光正心煩間,所以他對著幾人的恭聲也不回應,隻淡淡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那幾人一點也不覺淩光過分,反認為那是很正常的,因為隻有這樣才能顯出淩光“名醫”的身份,不辱他“淩光”的大名。
“病人怎麼了?”淩光邊換衣服邊問道。
“已經沒有腦電波了。”一人恭聲答道。
淩光雖然是‘假名醫’,不過他跟著真名醫混了這麼久多少還學到了一些,他知道腦電波消失就代表病人死亡,那已經沒什麼好看的了。當下他就脫去正在穿著的手術服,道了聲:“人都死了還叫我來幹什麼?有毛病呀。”
正欲退出,那醫師又道:“是沒有腦電波了,可是心髒還有微微的跳動……”
“恩?”淩光這下可不懂了。
小木棍低聲道:“去看看。”
淩光道:“好吧,我來看看。”
走到病患身旁,淩光(其實是小木棍)仔細打量了一番病患,又看了看心腦圖,果然心髒還有微微的跳動,可大腦已經壞死了。
“淩醫師?”看淩光(小木棍)楞在當場,身旁一位醫師碰了碰淩光的手臂。
“哦,你們都出去吧,我來為病人手術。”淩光照木棍的吩咐說道。
“這……這不行呀淩醫師,是院長專程喚您過來好讓我們跟您學習的。“
什麼都明白了的淩光淡淡道了聲:“是這樣,那好吧,我說,你們做。”
頓了頓,道:“電擊升壓,檢查病人腦電波有沒有波動。”
持續了兩分鍾的操作,無果。
淩光低聲對小木棍道:“怕是已經掛了,別浪費時間了,咱走吧。”
小木棍道:“不對,有問題。”
淩光奇道:“死人還能有什麼問題?”
小木棍:“開顱,我要檢查。”
淩光聽罷想都不想便對那醫師道:“開顱。”
幾人聽後都是一驚,趕忙出言相阻。眼前這病人明顯是不行了,要是沒必要,盡量還是不要開顱的好,還人家一具全屍,也避免自己醫院麻煩。
可淩光才不管那麼多,道了聲“你們不開我自己開”。當下便不再羅嗦,拿起手術刀照著病人頭皮一刀劃去,身旁幾人想阻卻又不敢阻,惟有立定觀看了。
“沒血……”淩光訝了一聲。緊接著,剝開病人腦殼後,更加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隻聽眾人齊聲驚呼:“沒腦!!!”
淩光這‘白癡’當下便自言自語道:“這人是否天生無腦?”
小木棍低罵一聲:“你是天生豬腦。”
再細細研究一番,還是沒結論……淩光重新縫合了病人的切割處,道:“這事情需要跟院長研究一下,你們去一個人請院長來,再找個人去穩住病人家屬,我下去休息一會。”說話他就走人了,把球踢給院長這招倒是挺絕,反正有什麼事情晚上到了“文豪”再談也不遲。
回到辦公室,淩光躺倒長椅上,對小木棍道:“你說他們是不是神經病,找個死人來搞學習研究。”
小木棍:“他的大腦被人摘除了!”
淩光隨意答道:“我知道呀。”
小木棍:“為什麼呢?”
淩光:“我怎麼知道,大概是李邢那死胖子有意考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