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棍看他那難過樣兒,出言安慰道:“你別難過了,我們倆現在是同體,你好我也好,所以如果以後在我能力範圍內能幫上你的我肯定會幫。”
當淩光得知他沒有推算六合彩能力的時候早就失望透頂了,聽到小木棍的話隻是有氣無力的隨便應了一聲,便低聲道:“走吧……喝酒去……”
淩光帶著小木棍來到一處飯館,要了瓶冰鎮青島啤,又要了兩盤小菜,‘二人’品起。
“味道怎麼樣?”淩光一杯啤酒下肚,問小木棍道。
小木棍:“沒品出來,濃度太低。”
淩光笑道:“那就再來兩杯。”說著便又倒了兩杯酒大口灌下。
淩光與小木棍對話之時已經盡量壓低了聲線,可還是被臨桌的人聽到,並以一種瞧神經病的眼光瞧著他。不過他這人就這樣,大大咧咧,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別人愛怎麼瞧他就怎麼瞧,他才懶得去管。
“有味道了!”小木棍喜道。
“哈哈,怎麼樣,還不錯吧?”淩光大笑一聲,又一揚頭,一杯啤酒再次下肚。
隔壁那一桌用餐的,此時除了異樣和費解的眼神外,再也沒有別的表情了,幾人匆匆付了飯錢離去,看來是不怎麼願意跟淩光這‘神經病’在同一處用餐了。
“怎麼樣嗎?我在問你話呢。”淩光放下酒杯再次問道。
“不知道……”小木棍蔫聲答道。
“咦?你怎麼了?”淩光握起小木棍(他的食指)奇道。他聽出對方說話時的聲音有些不對。
“我……我沒什麼,隻是有些‘神離’。”小木棍回道。
“神離?”淩光更加不解了。
“就是你們說的‘暈忽忽’……不行了,我要小憩一下,你自己喝吧,恕小木棍我不能奉陪了……“他越說越聲音越低,直至漸漸地消失了去,連淩光的呼喚也聽不到了。
淩光看著自己略微發紅的‘食指’啞然失笑,自言自語道:“哎還以為能有個人陪我喝酒呢……這家夥酒量真小,我喝這麼多還沒醉,他倒先醉了。”旋即他似又突然明白了過來,想到因是小木棍吸走了他體內的酒精,所以他感覺不到有絲毫酒意,因為他方才他喝下去的等於是水,而所有的酒精其實都到了小木棍肚中,固爾才幾杯對方就醉倒了。再想想小木棍的體積對上方才的酒精容量,淩光不禁莞爾,暗付小木棍方才飲下地酒都夠它自各泡回澡了。
再要了一瓶酒,淩光下著涼菜把它送完,便起身走人。
剛一步出飯館,他便覺一陣酒意微微上湧,方才還沒這感覺的,轉念一想,他知道了是小木棍正將酒精轉回給他體內,於是低聲笑道:“你還真是不吃虧,這樣哪怕是喝再多你也不用怕酒精中毒了。”
暈暈乎忽忽的回到了住舍,發現乘華年又不見了蹤影,正自道這小子怎麼成天亂跑的不著家,遂又反應過來今天是禮拜天,對方應是去“水泥場”開工了。
一個人無聊的時候,除了睡覺、一般是再沒別的事情好做了,他手上又沒有電腦等娛樂工具,自身更是朋友少、沒什麼娛樂項目,除了整日遊手好閑的亂轉外,他就再也沒別的事情好做了。結果淩光自然是倒到他那不論春夏秋冬都是一如既往那麼潮濕的被褥上呼呼大睡起來。
兩種呼嚕聲:一種隔遠便聞,如雷鼾至,出自淩光大口大鼻;一種在細聽下方能察覺,輕巧細微,傳自淩光食指。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他。淩光揉著惺忪的睡眼爬起了床,嘟嘟囔囔地打開了房門,不滿道:“你小子怎麼出門不帶鑰匙呀,真是的。”當他開門看清來人後,才發現認錯了,不是乘年華,但卻很麵熟,又一時想不起對方是誰,愕了愕,問道:“你是……?”
對方一臉焦急,不容淩光多說,拉起他就往外行去,邊走邊道:“快點,年華出事了!”
淩光不滿地掙脫了對方抓著自己胳膊的手,退回房內嚷嚷道:“你誰呀?什麼出事了?”
對方焦急道:“我是明澄,跟年華一個工地的,年華出事了!”
淩光這才清醒過來,聽清了對方的說話,楞楞的打量了一下來人,想起了乘年華確實有這麼一號朋友,自己還跟他喝過幾次酒,可惜當時人太多,年華也沒給他一一介紹,加上自己的記性又不好,初見時當然對他沒什麼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