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是什麼?女人的直覺,告訴蒙芊卉,最大的可能,就是和那個人與自己之間的感情有著很要緊的關係。
蒙芊卉輕輕把電話拿得離自己稍遠,然後側過頭到另一邊,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把情緒平複下來,然後重新把電話拿到臉旁,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想平常一樣。
“鴿子,你要說的事情,是和我有關的,對嗎?”
“卉兒,你現別著急。”
果然是同居一室多年的同學好友,梁麗歌馬上就從蒙芊卉聽起來好像如常的聲音中聽到不尋常,因為如常的冷靜和淡然的態度,恰恰不是兩人之間所有,而此時,蒙芊卉突然轉成這般的態度,也正是顯出了她心裏的不平靜。
梁麗歌更是有些猶豫了,她開始後悔,不該聽自己那個當時和自己在一起的小姐妹的話,要把這件事告原原本本的告訴給蒙芊卉,因為她比誰都清楚,在很多事情上都扮演者一個強者角色的蒙芊卉,唯獨就是在感情方麵異常的脆弱和小心。當年以蒙芊卉那麼優秀內外條件,在一所花蝶亂舞的大學裏足足四年時間,甚至是之後工作的幾年當中,除了她那個同父異母的二哥還有他的幾個朋友,身邊竟然再沒有一個男人的身影。這曾經讓無數仰慕者絕望,也是讓更多的旁觀者驚奇,其中也包括最初的自己。正是後來兩人關係熟洽起來之後,自己才了漸漸了解到,這一切的原因,就在於蒙芊卉自小在母親身上感受到的對愛和愛人的一種沒有把握的畏懼,以及對於家庭這個名詞的一種不確定。
“與其有了再失去,讓痛苦更多了無數倍的基礎,不如索性遠遠的躲開,不去觸碰,免得傷害。”
這段話,梁麗歌還記得清清楚楚,因為這正是出自當年蒙芊卉的口中,一個還不到20歲的漂亮女孩子的思想中。
可是,話已經說開了一個頭,現在要再想收回,已經晚了,弄不好還會產生不必要的誤會,給兩人多年建立的關係帶來一個缺口,梁麗歌想了想,終於決定還是把自己見到的一切說出來。
“是這樣的,昨天我應邀參加一個晚宴,是在一間五星級的酒店,主辦方的事情做的不是很利落,本來應該9點半完的宴會,一直拖到了10點半,走的時候,我是和同樣出席這場晚宴的一個以前就認識的女孩一起的,就在我們剛走到大堂的時候……”
一旦想開了,梁麗歌的話就像她平時那樣滔滔不絕起來,晉入了狀態的她似乎忘記了繪聲繪色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的一種描述。
故事!
這就是故事嗎?
這就是掉落在我頭上凡俗故事嗎?
蒙芊卉的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心情,迅速的被鴿子用言語在自己麵前展開的畫麵所蒸騰,頭腦也開始不由自主的漸漸陷入到一種混亂之中,她強自克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和開始發抖的身體,緊咬著下唇,讓自己不漏過話筒裏傳來的每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