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幾個堂主也紛紛誇讚劉會的主意秒。
吳離烽一聽,思考了一番,確實是好主意,既能給幫派招攬人才,又能讓自己與他們切戳,這劉會的鬼心思真是越來越多了,於是吳離烽說道:“好,就按照你的方法去辦,”又想起了什麼,突然說道,“讓你們打聽的晉州城秋後斬首一事,怎麼樣了?”
仍然又是劉會作答道:“稟幫主,小的差人去探詢了一番,在晉州城門口看到了行刑公文,今年的秋後問斬攏共隻有兩人,一人龍非離,一人狄三手,統統都是在今年十月的十七日處斬的,小的還讓人花銀子問明了,監斬官是晉州知州百裏厚,至於劊子手就不得而知了,那都是臨時抽人去的。”
吳離烽聽罷,問的果然詳細,便點了點頭,讓他們都退下了。
隻剩下吳離烽自己一個人在思忖,幾次問答都是這劉會回答,其餘的堂主一聲不吭,以前也是這樣,每每有事都是劉會出聲來答,那還要這些個堂主幹什麼,雖然這些堂主都是由起初的演武堂中人抽選出來的,但……仔細想來果然有不對的地方,那麼這些個堂主與劉會肯定更加熟絡,畢竟自己少管幫會之事,更不用說演武堂了,這麼一來,劉會還真有漸漸勢大的樣子。
畢竟自己的內心是向往要追求一個自由的江湖,所以必然不會久呆在汴州城內,這幫會肯定是要托付於五行潑皮及幾個堂主的,甚至於更要偏向於托付給五行潑皮,畢竟他們與自己最為親。但按照這個情況發展下去,劉會再這麼勢大下去必然會影響到五行潑皮,五行潑皮們武力不行,吳離烽已經在私底下教他們學自己的獨門武功排山倒海了,但勢力上如果完全被劉會控製了,五行潑皮們最後的結果必然是被劉會獨樹一幟的勢力給打敗的。
等到自己哪天心血來潮再度回首看來的時候,這五行幫豈不是隻有劉會的交椅,而沒有五行潑皮,甚至也沒有自己了?想到此,吳離烽心中暗暗驚恐,看來得想辦法壓製一下劉會了,但劉會是幫內的功臣,隨意挪動他,其他堂主的內心肯定會猜忌的,這可如何是好,隻能慢慢想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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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會這一建議顯得重非常奏效,重金求武的條榜發出去不到五天便有幾個俠客打上門來了,更有些人願意留在五行幫內做一個副堂主,吳離烽對此也是很開心的,他在樓廊上看著來的那幾人,身上都是各帶有刀劍,隻是都是些幾百文錢的破銅爛鐵,不過也夠顯擺了。
院子內一人正跟演武堂堂主劉會對決,那人也是厲害,僅一上午就打敗了兩名幫內精英幫眾,一名堂主,如今再打贏了劉會,那將會是條榜發出去之後第一個能登頂挑戰吳離烽的人了。
那人手上卻不是佩刀佩劍,隻是拿了一條長棍,棍長丈餘,白白條條的。所謂棍乃百兵之祖,以棍為雛形才衍生出了那麼多的兵器,長矛、長槍、馬槊等等,而有人說,月棍、年刀、一輩子的槍,看來棍又是最好學的,槍便是最難學的,但同時耍弄一根棍,又要掌握棍發出來的力道,要能讓手中的棍子活起來,手上發力與握棍點也不一樣,如此一來的種種門道又是在學棍一個月之後自行研究的。
耍得好的棍難道就不能把槍給挑飛咯?
而另外一邊的劉會手中則是拿了一把直刃的砍刀,這是他當堂主以後自行請了匠工給他鍛造的一把刀,刀背厚實,刀刃鋒利,刀尖平直不朝前突,刀柄也直,劉會本人也算壯碩,使刀也算正常,吳離烽也曾見他在院中耍過一次刀,估計是沒怎麼學過刀法,隻是刀刀都憑著力氣橫衝直撞,沒有多少的技巧,旁人看不出一絲美來,隻是感覺到別扭。
但別扭這話,隻有吳離烽說得,幫內除了五行潑皮之外,再沒人的地位比他高了。
吳離烽擔心的事情正在日益迫近,漸漸有堂主、幫眾等推薦劉會為副幫主,吳離烽遲遲沒有回應。劉會一旦成了副幫主,其下的演武堂也必須要是他來帶領的,到時候必定穩壓五行潑皮,五行潑皮在幫內的地位也就僅剩餘打雜了,這是吳離烽最不想看到的事情,隻是對於劉會的壓製,還隻是在日程之上,沒有什麼具體的行動,劉會做事事必躬親,找不到任何的缺點來數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