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亮了起來,那張可憎的麵孔讓我覺得惡心,薄皮抽筋都不解我心頭之恨。我咬著牙惡狠狠的盯著他,他遲疑了一下。
“你,有點麵熟?”
“三年前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血沒留夠是嗎?”我瞪著眼死盯著他,怒火三丈。
“啊,原來是你小子,好好,當年沒讓你吃盡苦頭,你倒是出息了,還敢打老子,你找死。”
“他媽的,我打的就是你,當年的仇我還沒報呢”我抓起來桌子上麵的酒瓶子便要向他扔過去,胖子嚇的護住了頭,我剛要砸過去,隻覺得身後被什麼摟住了,回身一看原來是鷹哥,鷹哥死死的拽住了我,吩咐著小李和另外的幾個小保安把我控製住。胖子見到有人來幫他,便回過了神,囂張道
“鷹子,不是我說你,你看看你他媽的用的什麼人,看給老子打的”
鷹哥眼神淩厲了起來,語氣生冷,沒有一點語調“是誰破壞了我黑玫瑰的規矩”這幾個字出來像是冰刀一樣,冷而狠。
“這,這不是喝多了嘛,兄弟也別見怪,但是這小子也太不是東西,你看給我打的這傷”肥豬從懷裏拿出了雪茄點了起來。
我心裏想著這回讓你知道黑玫瑰鷹哥的氣場。誰知道接下來鷹哥的話讓我吃了一驚。
“三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黑玫瑰的規矩,這小子初來乍到的也是不懂規矩的主兒,你今天就算賣我個麵子,大人不記小人過,這件事情就這樣在我這裏扯平了,你看成不?”
“這可不行,我要是這樣出去了,以後我還怎麼在兄弟麵前抬頭,被這樣一個小崽子打傷了。”“這樣,三哥,今天你所有的消費都算是我的了,你看成不成,你所有的賬單都是兄弟我來買,咱們就別客氣了,這個麵子你給不給兄弟”鷹哥拍了拍肥豬的肩膀。
肥豬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吐出了煙圈,掐滅了煙頭。衝著鷹哥擺了擺手。事情就算這樣了。又的時候鷹哥還讓幾個兄弟特意的跟著畢恭畢敬的送了出去。肥豬臨出門的時候伸著手指頭,點著我“別讓我再看見你”。
我氣火未消,心裏很是不痛快,也氣著鷹哥今天怎麼這麼慫。便悶悶不樂。鷹哥看出了我的心思,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峰,忍一時風平浪靜,今天晚上下班等我,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後來我想了想鷹哥對我說的話,很有道理,想要讓對手徹底的臣服就不怕一時的屈辱,做大事的人怎麼可以連這點氣量都沒有。黑玫瑰這種行業,在道上混的有頭有臉風生水起,必定不是靠著一時的英雄怒氣拚殺過來的,總的來說靠的是智慧和一種狠勁,這種狠勁不是匹夫的莽撞,是一種能縮能伸的氣概。這是我後來漸漸作用自如的一種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