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種話自然不能直說，這直說了隻怕自己的小命也就沒了，隻能低聲下氣的問道：
“女俠，就算我死，你也讓我做個明白鬼吧！我到底殺了誰啊！”
“好！我問你，你記得不記得一個叫周華的女人！”
“這個……”聽這個女人說的意思，好象我殺了叫周華的女人？恩，讓我想想，不可能啊，我記得我認識的小姐裏肯定沒有，親戚朋友裏，哦，對了，我做毒販，沒朋友，那就是說顧客裏了？不過一般的顧客買我東西都不會用真名吧，就算用的，好象也沒這個人啊！曾阿牛搖了搖頭！
“你再想想，三年前，在東當街一套樓房裏，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孩一起住的！你每周日都送貨上門的！”
“啊！”曾阿牛此時想了起來，確實有這麼一件事，三年前，那時曾阿牛還剛剛入這行，隻是一個小零售而已，每日從老大那裏批點毒品到處賣，因為自己跑的勤快，知道哪些人需要這些東西，又和各方麵的關係打的好，所以生意好了起來，後來前麵的老大走人就把生意交給了我，讓我慢慢做大，我就想著把這行做大，最好開這麼幾家連鎖店，衝出東都，走向世界。沒想到這一年這麼黴，先是清風社與心眼組開戰，鬧得天翻地覆，貨也漲價，再後來清風社也不知道哪個筋搭錯了，居然做起禁毒的事來，害得我家產全部敗光，自己到處躲藏，不過比起那些在監獄裏的同行好多了。等等，我這幹嗎在緬懷我的創業史啊，這作者真不好，我都快要沒命了還消遣我來著，還是回到正題。三年前這個女人我是見過，隻是不知道名字，不過現在看來這個女人叫周華了，對這個叫周華的女人我印象很深，當然也不可能印象不深，這麼漂亮的單身女人，還帶著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又住著一套漂亮甚至可以算奢華的房子裏，再加上每周都需要毒品，這很容易讓人遐想，尤其是那些三級片裏的劇情。不過這也隻是想而已，在給這個女人送貨的時候就有老大提醒過，這個女人後台很硬，千萬惹不得，盡管沒有說到底是什麼後台，但是看老大的表情就知道這個後台的可怕了，老大在東都也是吃的開的人，他這麼怕那這個女人一定惹不起，要不是看這個女人給錢給得多，真的就不做她生意了。再說，給了段時間後，這個女人就沒再要過毒品了，自己也就忘記了。現在想起來，當時是有想過對這個女人這個那個的，但是也就是夢想而已，真的事是絕對不會去做的，更不用說去殺人了。
“女俠，不，大小姐啊！我真不知道您母親死了啊，不然我一定還給她送貨，哦不，絕對不給她送貨，哦不！反正您母親不是我殺的！我連她死了都不知道啊！”
“你騙人！就是你殺的！就是你殺的！”龍阿曼拚命的大喊。
不是吧，莫非真的是我殺的？看麵前的女孩這麼信誓旦旦，曾阿牛也迷糊起來，莫非我當初在模糊的狀況中去殺了這個女人？對了，好象是有這樣的事來著，叫做人格分裂？還是修真元神？不知道當時除了殺這個女的有沒有幹過其他的事，不然太可惜了，等等，我怎麼又想歪了！拜托，作者，這本書是都市類的，你別老往靈異玄幻類靠攏行不行，我知道你羨慕別人人氣高，但是也別拿我性命消遣著玩啊！這不是我殺的就不是我殺的！雖然我是一個沒有道德的毒販，但是這點我還是分的清楚的。對了，這個女人手一直在抖，看來這還是第一次，沒有經驗，我幹脆一下撲上去，用力一摔，把她的槍打掉，然後按住她的手，假如她用腿踢我就用腿壓住她的腿，再用一隻手壓住她的雙隻手。然後，嘿嘿嘿嘿，等等，糟糕，腿麻了，站不起來，我還是求饒吧。
“大小姐啊，我真的不知道您母親死了啊，不然我一定去上香來著，我真的不知道啊，您母親的死和我一點關係也沒啊！”
真的沒有嗎？龍阿曼的腦海裏浮出了過往的回憶，在最早的記憶中，她是很快活的，母親與父親一起陪她玩耍，雖然父親有些忙，時常不在家，母親也有時會憂鬱一陣，但是家裏的氣氛還是很快樂的。但是等她稍微長大了些懂事了，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她明白了父親為什麼時常不在家，那不是和隔壁小明的爸爸那樣去去差，而是父親要回自己的家，她也明白了母親為什麼總是一個人的時候歎氣，因為她是個單身母親，沒有名分的母親，或者說情人！在這段時間裏，父親回來的那段時間還是快樂的。但是隨著父親回來的次數越來越少，呆的時間越來越短，母親與他吵架也從無到有，母親一個人也開始喝悶酒，不過，那時候還是快樂的，隻要父親回來，母親就會開心的笑。有一段時間，母親十分的高興，她對自己說，父親快要當社主了，隻要父親當上社主，那母親和自己就可以和父親一起住了。自己並不明白社主是什麼，但是能想到和父親一起住，天天看到母親的笑容，自己也就會開心起來。
但是這一天並沒有到來，到來的是這麼一天，母親穿上了黑色的衣服，戴上黑紗，讓自己也穿上黑色的衣服，到了一個地方，遠遠的看著一個車隊開過，那個車隊的人都穿著黑衣服，母親指著其中的一輛車，說父親就是跟著這輛車到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不會再回來了，我不明白到了很遠的地方是指哪裏，但是不會再回來的意思我就明白了。那一天，我和母親哭了一天。
這一天後，母親就完全的垮了，從表麵上看，她還是老樣子，但是再也沒看過她的笑容，她每天隻是發呆，照顧我，繼續發呆而已，不過我還是需要她，因為她是我的母親，隻要她在，總有一天可以看到她的笑容。直到這個人的到來，對！，就是這個人！這個人送來的毒品讓母親笑了，瘋狂的笑，瘋狂的叫，雖然她笑了，但是我寧願她不這樣笑，我隻要正常的母親。但是我什麼都做不了，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人滿臉笑容的接過錢，遞過一個小包，那時我在樓上看著，記住了這張臉，是的，這張臉，就是這張臉的主人，給我母親的毒品，毀掉了一切。當我放學回家的那一刻，看見母親倒在地上，我的書包落地，我拚命的向前，搖她，喊她，但是她一動不動，我再也看不到她的笑，甚至她的生氣，她的發呆，她的一起，我都看不到了，和父親一樣，母親也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不會再回來了。警察和醫生說我母親心髒突發，但是我明白，是毒品，沒有毒品的話，我母親根本就不會得那種病。就是這個人，就是這張臉，毀了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