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幾天,清風社的每個據點都可能突然遇到一個不速來客,聲稱自己是社主龍飛雲,臉上掛滿了微笑,一知道你是清風社的社員便抓住你的手不放,噓寒問暖,隨便問候每個親戚的情況,然後在自己暈頭轉向不知所以然的時候此人又馬上撲上了另一個目標。當你知道這真是清風社社主的時候還沒有結束,回到家,你會發覺自己的父親母親都收到了社主的親切的電話問候,為他們能養出這樣的好兒女而感動,兒子女兒都收到了卡片或者短信慰問,鼓勵其好好工作,好好讀書,好好長大,為清風社作出貢獻,甚至自己的老婆情人都收到了玫瑰花,鼓勵其培育下一代。在這樣的衝擊下,社員不免昏昏然,為了社主的光榮偉大而激動,忘記了直屬上司姓甚名誰,就想著為社主做出偉大的貢獻。
此外,在清風社的每個角落,都有可能出現社主的身影,或者是為深夜還堅持在戰鬥最前線的社員送水送茶,或者為下雨時還堅持在街頭招攬客人的社員撐傘,或者便是送社員家屬過馬路,這些社主所做的好人好事通過免費發放並且照顧到部分社員文化水平不高刻意做成漫畫形式的小冊子傳播開去,自然,這最後總有投社主一票的字眼。一時間,清風社上下都在傳誦著這個平易近人的社主的名字,社主龍飛雲的名字深入人心,每個社員無論是不是見過社主都開始考慮是否投社主一票
龍飛雲的這一行動,一下打亂了其他人的步驟,誰也沒想到龍飛雲會直接拋開各路頭頭去底層拉票,這時的大家才想到,其實這次選舉是按社員一人一票計算的,但是大家都把那些社員的人頭默認到頭頭名下了,不過,龍飛雲這一次釜底抽薪才讓大家想起了這點。但是,即便知道卻也不能象龍飛雲那樣做,因為各人有各人的地盤,自己的地盤不用擔心,肯定是自己的票源,而越界去拉人是最大的忌諱,但是龍飛雲卻沒有這樣的顧及,因為他的身份本來便是社主,對他來說,清風社都是他的地盤,這是那些頭頭們所不能比擬的優勢。
無法禁止龍飛雲這樣做,畢竟對方是堂堂社主,也沒有違反規則,有權如此,但是卻又不能任由龍飛雲這樣拉票而自己不能行動,於是各路頭頭們在一陣緊張的談判交易後,終於就此達成了一致意見,並以“公平公正委員會”的名義公布:所有人都有權在對方手下拉票,但是不得有拉人過檔的行為,一旦有這樣的情況,對方有權禁止他來拉票。
在這個公布之後,大家發覺實施情況十分糟糕,大家對於這些上門拉票的人都抱著十分緊張敵對的態度,保護自己的社員便好象古代父親保護未出門的大閨女,往往一個人來拉票就有四個人全程陪護,目光炯炯的看著你,一旦有些話有過界嫌疑,便馬上關門放狗。在這樣的情況下,誰還能正常的拉票便算好了,但是更令人鬱悶的是,在龍飛雲社主大駕光臨來拉票時,大家還不得不開門表示熱烈歡迎,同時送上茶水,生怕招待不周。為了應對這樣的情況下,就有這樣的事發生。
“社主大駕光臨,實在令鄙室蓬壁生輝。”
“好說好說!”社主探頭探腦中。
“社主,您這是看什麼?”
“你們的那些社員呢?”
“哎呀!他們生病了!”
“生病?我記得你有五百個社員,都生病了?”
“是啊!家門不幸啊!”
“……這好象和家門不幸沒關係吧,隻是你們這都生的什麼病啊,還一起生的?”
“這個……痔瘡”
“……”
盡管如此,龍社主還是防不勝防,時時串上門去進行一番噓寒問暖。在如此的狀況之下,各大頭目隻有加強對自己社員的思想教育,並給予大量的物質鼓勵,在這樣的雙重刺激下,才勉強保住了自己部分的實力,但是這隻限於有實力的分部分社,那些規模小些的分社都被龍飛雲的攻勢勸降了。根據八卦周刊西西周刊的不完全統計,在選舉進行到一個月後,龍飛雲基本上收攬了絕大多數的分社力量,票數已經有百分之三十歸於龍飛雲所有。
這其中,不單是因為龍飛雲到個人的宣傳,雖然龍飛雲對個人的宣傳手段很猛烈,但是即便事後他也承認,這些宣傳也隻能對那些本就人心浮動的分社起作用,在社團集體活動已經成慣性的社團中,這些宣傳很快便會被打消,一些個人的轉移對於龍飛雲來說其實並無多大的補益。在這樣的情況下,龍飛雲其實最專注的是兩個詞的宣傳:和平,直屬。
對於大多數分社社員來說,最想的是什麼?其實就和一般上班族一樣,升官發財,在社團的討生活其實是很艱難的,尤其是小分社的社員,經濟壓力非同一般,大頭都被總社和分部大分社賺去了,尤其是分部和大分社,直接與小分社搶生活,這使得小分社往往要靠一點點小地盤來養一群人,不少分社就好象當初的天山組一樣,限於經濟危機。當然,不至於象天山組那樣困難,但是十分的艱難也是肯定的。一些分社社員往往連家人都養不活。在這樣的狀況下,升為總社直屬便成為一個相當誘人的蘋果,總社的經濟相當豐厚,而且原本龍飛雲講究精兵,人數少,所以經濟壓力也不是很大,這使得龍飛雲可以獅子大開口許諾大量的人升為總社直屬,這一下一來在經濟上升級不少,二來還是最關鍵的是資格也就上去了,同樣是普通社員,總部的和一般分社的待遇完全不同,就算經濟收入不增加,成為總社的人也能撈到大量的外快,這是大量社員紛紛到龍飛雲這邊的緣故,這一點即便是其他人說,也畢竟沒有現任社主許諾來得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