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
李川翻身下了馬,卻沒往前走。
“謝大人!”
鄭氏順勢站起身,一臉的躊躇。
李川覺得很尷尬,就問:“你找我有事?”
鄭氏看了看左右的家丁,見他壓根沒有要支開家丁的意思,就:“家裏一直挺掛念妹的,也不知妹在金山衛可好,請大人給妹捎個信,父親最近身體不太好。”
李川點點頭,重身上了馬背,帶著家丁們揚長去了。
鄭氏在路邊站了半晌,才歎了口氣,帶著丫鬟走了。
這是後悔了嗎?
李川懶得去想這個女人打的什麼心思,如何處理跟蘇家的關係,這事得看妹,站在他的角度,蘇家在他眼裏就是個路人甲,談不上恨,也不會無緣無故施舍。
盛夏六月,正是江南好風光。
長江兩岸綠樹成蔭,風光四時不同。
蕩舟江上,別有一番愉悅心情。
唯所差著,這年頭的船委實差了點,不但設備設施簡陋,而且還巔的厲害,所以這年頭行船就是一件苦差事,若是有一艘豪華遊輪,那可就享受了。
船行兩日,金山衛到了。
金山衛沒什麼事情,一眾衛所官員在忙著數銀子,軍壯們在沒沒夜的操練,軍戶們在忙著照看莊稼,一切都井井有條,如果沒有災人禍,這就是一副太平盛世。
唯一有點意外的是,福建鄭家來人了,來的還是老熟人鄭興。
鄭興是在前個月前來的,一直在金山衛等他沒有離開。
“鄭家來幹什麼?”
李川問道,心裏多少有些猜測。
李常越道:“老奴不知,那鄭興的隻求見老爺,不肯所為何事。”
李川點了點頭,沒有交待就回了內院。
蘇妹正在看賬本,聽到消息後迎了出來,巧笑嫣然道:“夫君回來了。”
分別月餘,李川也有點想這個如花似玉的老婆了,不顧丫頭屏兒就在旁邊,一把將蘇妹攬進懷裏,狠狠親了一口,才哈哈笑道:“想死為夫了。”
蘇妹羞的耳根子都紅了,對他這種親熱的方式大感吃不消。
屏兒瞪著大眼珠子,看的目不轉睛。
進了屋裏,蘇妹才問道:“夫君路過去江陰了嗎?”
李川知道她的心思,道:“去了,聽你哥得得罪了江陰徐家,不知道怎麼回事欠下了一屁股外債,在外麵購置的那些田產都賣了,家裏就剩下了幾十畝地。”
蘇妹俏臉就白了,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在擔心家人。
“別擔心,情況還不是太壞。”
李川安慰她道:“徐家既然沒有趕盡殺絕,那就是不想把事情做絕,雖然丟掉了大部分田產,但五十畝地也夠過活了,為夫到覺得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有句古話,失敗是成功之母,不經曆風雨,又怎能看到彩虹。為夫也是遭逢大變,才明白了許多事情,你爹和你哥也該好好的清醒一下了,或許經曆了這些事,你爹和你哥也會和為夫一樣奮發圖強。”
蘇妹強笑道:“夫君的是,妾身也是這麼想的。”
李川看出了她言不由衷,就道:“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你若想江陰,為夫就找個機會陪你回去一趟。你若想幫父兄一把,那為夫就捎個信,徐家也從萬友青他們手裏拿貨,為夫帶個話,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為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