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國師居然也不慌張,顯然早有心理準備,反倒是他的兒子有些沉不住陰沉著臉,隻是礙著父親的麵子沒有發作,而那愛德華王子的麵部表情也是值得一觀的,可惜現在這兩人都不是主角,甚至連美麗的瑟拉女王也不知不覺的被人們忽略了。大多數人自然而然的分開成兩個派係,圍攏在德斯與克諾塞斯的身邊,唯有極少數的和平份子及十分不起眼的角色仍不明所以的站在中間,事實上,應該是以梵達囚為首的魔法師隊列中,惶惶不安的等待一個結果,更大的戰爭恐怕是避免不了的了,隻是,他們寧願爭出個理來,站在理字那一邊,至少無愧於忠誠二字。
“項鏈?什麼項鏈,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些什麼?再說,就算當的女王陛下加冕典禮上有這一環節也說明不了什麼,那不過是一顆磁歐石罷了,不具有任何的實質意義。瑟拉陛下已經親自將皇位交到成年的愛德華殿下,他是唯一的皇室血脈,難道大家對此還有什麼要質疑的嗎?”
國師的論調同樣的也得到部分人的支持,不得不說,他聰明的避開了項鏈的重要性,刻意給人它並不重要的假相,當然,魔法師們除外,大部分魔法師都清楚它的重要性,隻可惜,幾百年來,風調雨順的太平日子已經讓人們遺忘了許多不該被遺忘的東西。人們往往被眼前所見的富貴榮華蒙蔽的雙眼,忘卻了帝王的現職,磁歐石主人應盡的義務。
梵達囚無比痛惜的注意到,在兩派的陣營中,不乏魔法師的身影,這意味著,魔法協會也無法避免的卷入進這權力的紛爭中。可以預見,一旦他們幾位魔師導去履行義務之時,群龍無首的魔法協會將會變成什麼樣子?原來相互製約的平衡已被打破,除了一個魔師導的空缺外,葉卡特琳娜也已宣布要退出的意願,她已經脫離了魔法協會,出自撒萊?隆多爾學院的所有魔法師也已跟隨其它,分裂已成為事實。
“諸位不要再吵了,如果大家遺忘了‘鑰匙’的意義,我不介意提醒大家,梵達囚法師,您覺得是由您來說好呢?還是由我來代勞?”
正想著,早就棄他們而去的特琳娜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不失禮貌的向梵達囚投來尋問的目光,但老魔師導心裏卻十分清楚,這不過是表麵的禮讓,實則隱含陷阱。她明知道,他不可能給他們機會在這裏編造謊言,同樣的,身邊魔法師的自己也不會說謊,他隻能自己站出來說明。可同時,這也為克諾塞斯的論調增添了籌碼,沒有人會懷疑梵達囚魔師導的話,因為,他不能背叛自己的神,永遠不能。
“讓我來說明吧!”梵達囚毫不畏懼德斯那要吃人的目光,他或許以為自己一向是站在他那一邊的,他的目光中甚至還隱含著某種期待,他在期待些什麼呢?期待自己會幫他撒謊嗎?“那條項鏈,被我們稱之為‘鑰匙’,它,的確是亞特蘭蒂斯皇族的世襲寶物,同時也是海神與自己子嗣的契約之物,用自己全部的精神力為契約的代價。‘鑰匙’比任何皇族成員的性命還要重要,不能轉贈,就算其它人拿到也不具有啟動它的作用,唯有,唯有皇族血脈才有資格,也隻有神族的血脈及魔師導才可以知道它的秘密,恕我不能在這樣的場合公開。因此,加冕典禮上,這個環節是不可缺失的。”
“那麼,魔師導大人,剛才您為什麼沒有按照曆代的程序完成加冕儀式呢?是不是有什麼不可知人的秘密?”
應該想到的,葉卡特琳娜這個聰明至極的女人怎麼可能錯失這個鏟除他的機會?梵達囚冷冷的目光回敬過去,平緩的說道:“鑰匙的交替儀式一向是皇室內部事務,身為魔法師僅僅是做為神在人世間代言人之一來做公證人罷了,在儀式還沒有正式宣布完成之前,我並不知曉這個環節將會在什麼時候完成,事實上……”他話鋒一轉,突然麵向半神族國王。“克諾塞斯陛下,我以為,你不知道您有什麼樣的理由,以如此魯莽的方式打斷儀式的進行?我相信,國師大人是不會忽略這麼重要的事情的,不是嗎?”最後,他這話卻是對著德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