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師父渾身已經被汗給濕透了,疲憊的說。
說完以後,師父撤掉壇,拿起那死胎,走到廠院裏一把火燒掉了。
事後師父告訴我們,在融合在一起的陰陽氣流的作用下,廠房裏變成了一個陰陽混沌的世界,因此,我們可以用肉眼看到超乎常規的事物。壇桌上那個‘洞’是被陰陽令箭驅動氣流貫通的界口,如果我和向風胡亂走動,一個不對,很有可能會被壇桌上那個‘洞’把魂魄給吸進去。
製作陰陽令箭,超度嬰靈,透支了師父不少的體力和精力,回到鎮上以後,師父就去後院閉關了。這一天,向風在家裏陪師父,我去了到市裏的二手車市場,左看右看都沒有買到中意的車。
中午時,我跑到一家飯店飽餐一頓,決定先打車回去,買車的事過一段時間再說。從飯店出來,隻見外麵不知何時飄起了雨,我在微雨中沿著街麵走了很遠一段路才打到車。
當我拉開車門正準備往裏麵鑽的時候,我忽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似乎有一道熟悉的目光朝我射過來。
開車的是個大娘們兒,不知道是因為下雨還是更年期,沒好氣的衝我吼道,“喂,你到底上不上?”
我沒搭理她,四處搜尋那道目光,猛一抬眼,我終於和那道目光對在了一起,我看到了白小姐。她打著一把雨傘,站在馬路對麵,也在看我。我隻覺得腦袋裏‘轟’的一下子,心裏湧動著一種說不出的東西,我幾個箭步越過馬路來到她跟前。
白小姐穿著一身很休閑的衣服,一動不動站著,胸口起伏的很劇烈,眼睛裏閃著淚光。
“雨馨…”
“你終於看到我了。”白小姐笑了笑,“你從飯店裏麵一出來,我就看到了你,然後,我就在路這邊跟著你一直走…”
說著,白小姐眼淚止不住就順著眼角往下滑,但她卻強笑著,用一種哽咽的聲音說,“阿冷你瘦了…”
為什麼你不叫我?我強忍著眼淚,用一種質疑的語氣問道。
“我……”
我一把就抓住了白小姐的手,絲毫不顧行人的目光將她拉進了懷裏,白小姐一驚,雨傘脫手掉在了地上。
“混蛋。”白小姐在我胸口捶了一下,“你幹什麼,好多人看著呢…”
“不管他們。”
“你再不鬆手我用強了哦!”
“你如果舍得,就把我手扭斷,那樣我就會鬆開。”
“你…”
白小姐抬起拳頭又要捶我,卻輕輕的落在我胸脯上,把臉埋在我懷裏再也不動了。直到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時,我們才彼此分開。穿過人群,我拉著白小姐的手一邊漫無目的的行走,一邊訴說別來的境況。說到我去幫閆老板工廠裏看風水,差點沒忍住拉在褲子裏時,白小姐捂著嘴,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
“阿冷你知道麼?”笑完以後,白小姐說,“我有好幾次都差點沒忍住去看你…”
我點了點頭,這才發現,相比較分別那時候,白小姐也瘦了許多,心裏一陣酸疼,我用手輕輕撩了撩她貼在額上的頭發。
傍晚時,白小姐開車把我送回鎮上,然後我硬把她拽進了師父家裏。師父從後院出來,命我打電話給鎮上的飯店叫來一大桌子菜,款待白小姐。臨走時,我一直將她送到門口。
“這次走了,我們還聯係嗎?”我輕聲問。
白小姐沒回答,而是低著頭,‘哼’了一聲說,“我下午本來要去醫院看楊叔和念生老爺子的,吃過飯從餐廳剛一出來就碰到了你這混家夥,把正事都給忘了…”
“那我明天陪你一起去。”
白小姐猶豫了片刻,低聲說,“那我明天來接你。”然後就鑽進了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