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哈哈’一笑,飛起一腳朝我踢來,我‘哎呀’一聲滾到了炕裏邊,笑道,怎麼樣,我是不是詩人?白姐哼道,是,你是一個比那‘強娃子’還要惡心的流氓詩人…
經過這一番笑,一的疲累一掃而空,腦力也得到舒緩。
“阿冷,也奇怪。”笑鬧完以後,白姐輕聲道,“跟你在一起無拘無束的,我什麼話題都敢聊…”
“比如,男女之事?”我壞壞一笑。
白姐瞪了我一眼。
“敢聊是敢聊,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不敢做唄…”
“我踢死你!”
白姐一抬腳,我急忙打了個噤聲的手勢,“聽,什麼聲音?”
兩人豎起耳朵,就聽隔壁傳來此起彼伏的鼾聲,聽聲音,一個是那老頭兒的,一個是那張所長的,兩個人像比賽一樣。我和白姐哭笑不得的對視一眼。這晚上後麵的時間,我們聽著隔壁如雷的鼾聲,直到蒙蒙亮時才睡著。也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陣猛烈的敲門聲給吵醒了。
“冷!冷大師!快起床嘞!…”
我迷迷登登爬起來打開門,隻見敲門的是張所長。
“怎麼了張叔?”
張所長抹了一把汗,氣喘籲籲的,“我找到害‘強娃子’的那人製做假人的那地方嘞…”
“什麼?…”我腦袋裏還有點迷迷登登的。
“咋嘞?”張所長嘴一咧,“跟你女朋友辦事兒辦的啥都不知道嘞?”
這時候,白姐也起來了,揉著睡眼來到我身後,看起來跟我一樣迷糊。
我吞了口唾沫,使勁晃了晃腦袋,“你是,製作假人的那個地方?”
“是嘞,哎呦,你可算反應過來了…”
張所長,他今一大早就起來了,怕我和白姐昨晚太‘辛苦’,他就沒喊醒我們。想到我昨晚救那‘強娃子’,發現黃紙裏包的那一綹頭發時所的話,張所長突發奇想,決定去墳地看一看,因為我,那頭發是從死人頭上剪下來的。於是,張所長就去了我們來時經過的那一片墳地,沒想到,那裏真的有一座被挖開的墳,棺材也被打開了,裏麵躺著的是一具還沒有完全腐爛的女屍,那女屍的頭發有被剪過的痕跡。在埋女屍的那墳坑的旁邊有一些淩亂的布條。很顯然,害‘強娃子’的那人就是在那裏製作的那假人…
聽張所長這麼一,我決定過去看看。張所長他從墳地跑回來先叫醒的我,還沒有告訴那老頭兒。來到老頭兒那間窯屋裏,隻見那‘強娃子’正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看來昨晚張所長對他的恐嚇還是有效的,他真的沒敢跑路。老頭兒威嚴的斜倚著炕頭,旁邊站著兩個村民。
聽我們這麼一,老頭兒想了想,道,“莫非,是興娃子老婆的墳?…”
“興娃子是誰?”我皺眉問。
“俺們村兒楊德興。”那‘強娃子’接口道,完以後,強娃子突然全身一震,“俺滴娘個嘞,五爺爺,俺夜兒個昨跟俺睡覺那俊女嘞咋好像麵熟,現在想,好像是楊德興的死鬼老婆嘞!”
“死了多久?”我問道。
“上個月死的…”老頭兒想了想,對旁邊一個村民道,“去把興娃子給我叫來。”
那村民應聲而去,沒多久就回來了,那楊德興根本就不在家。
“不在家?”老頭兒愣了愣,道,“這樣吧,你倆扶著我,一起去墳地那裏看看。”
“五爺爺,俺嘞?”強娃子問。
“你給我老老實實在這裏跪著!”
就這樣,我們去了那塊墳地,當時陰的很厲害。棺材裏那具半腐不腐的女屍看起來極度惡心,她的頭發已經脫落了,正如張所長所的,有被人剪過的痕跡。白姐害怕死人,緊張的躲在我身後。老頭兒扶著拐杖立在墳坑旁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