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那日那個偽裝成自己親兵的刺客也就解釋的通了。
胡旺興心中雖亂,但麵色如常。
“都是大人神機妙算,下官又哪裏做了什麼事。”
韓忠彥微笑著道:“胡大人不必謙虛。誰有功誰有過,本官心裏清楚得很。好了,事情本官也講完了,胡大人便在府中安養身體吧。不必送了。”
待韓忠彥走的遠了,胡旺興趕忙從床上爬起,衣冠不整的出了府門。
韓忠彥在一個拐角處親眼看著胡旺興出了門,微微一笑,揮手示意幾名手下跟了上去,才優哉遊哉的回了自己的府上。
“上鉤了?”韓浩問道。
韓忠彥點了點頭。
韓浩道:“既然火已經點燃,那我也該去準備準備,為這場大火再加一把柴火了。”
胡旺興來到揚州西城一處酒樓前,四下看看無人,急忙走了進去。
“小二,老地方。”
店小二看了一眼他,笑道:“好嘞客觀,您樓上請。”
胡旺興輕車熟路的上了二樓,入了一處較為偏僻的包房。不過他顯然沒有注意到,酒樓的角落坐著一個人,不聲不響的喝著悶酒。那是一個渾身裹在黑袍下的怪人。
房中也有一個人,一個微微發福的中年人。一副富商打扮,手中拿著一把小巧玲瓏的玉刀,不緊不慢的剔著指甲。
胡旺興看到他,急忙行了個禮:“旺興見過玉先生。先生近日可安好。”
被稱作玉先生的中年人卻不理會他,仍然在不緊不慢的,剔著指甲。
可他越是不作聲色,胡旺興就越是緊張不安。漸漸地胡旺興已經汗流浹背。
玉先生終於抬起了頭。
可他的語氣卻是那麼的冷,冷的就好似他手中的那塊玉:“胡旺興。你居然還有膽子來見我。”
胡旺興一聽,嚇得渾身一哆嗦,口中道:“玉先生,這次的事情和我無關啊。”
玉先生道:“哦?無關?浪滔滔也已經見過我了。他告訴我說是你設計將他引到運河,並且派人殺了他的兒子。”
胡旺興直接跪在了地上:“玉先生!您不能隻聽那浪滔滔的一麵之詞啊。此事另有內情,您且聽我一言。”
“哦?你說。”
胡旺興鬆了口氣,低著頭道:“玉先生,小人也是被人所騙啊。前日京城來了位上差,是他吩咐我去運送糧食的。可誰知此人陰險狡詐,運糧食是假,他早已在運河四周埋伏重兵,實則是要講浪幫主的巨鯨幫一網打盡。這都是他的陰謀詭計,小人是真的不知情啊。”
“而且小人推斷,一定是有內奸將消息送給了浪滔滔幫主,才造成現在這個局麵的,請玉先生明察。”
玉先生點了點頭,道:“嗯。你說的很好。的確是有內奸。你說,對於這個內奸,我們應該怎麼處置呢?”
胡旺興大喜,道:“當然是斬草除根。”
玉先生笑著道:“好。那就斬草除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