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帆瞥了一眼陸鳴,還仔細看看他的脖子,說道:“吳淼的意思是這個人可能心裏有鬼,總是擔心有人找他算賬……”
陸鳴聽徐曉帆的語氣不對,生怕她當著王書記的麵說出不好聽的話,急忙說道:“我就說嘛,肯定是心理問題……”
可不是心理問題嗎?丈母娘多半是跟張昆有一腿以後,一方麵控製不住自己欲望,另一方麵又受到內心的強烈譴責,覺得對不起陸老悶。
後來有突然知道自己的情人竟然是個殺不人眨眼的惡魔,心理的衝擊可想而知,所以,昨天晚上在夢中掐她脖子的人也不見的就是陸老悶,也有可能是張昆呢。
王懷平笑道:“我們都是唯物主義者,不相信鬼神,但陸家鎮這個地方開化較晚,民間的封建迷信意識還是很濃厚的,尤其是農村裏的老人大多數都相信有鬼,並且從小就給家裏的孩子灌輸鬼神的思想。
前些年經常可以聽到村子裏麵鬧鬼的事情,我自己就親曆過一件鬧鬼的笑話。
有一戶住在山裏的村民據說每天晚上都被鬼魂騷擾,不管用什麼辦法驅鬼都沒用,後來,竟然興師動眾地想一家人都搬出來住,我當時正好在那邊蹲點,決心親自去見識一下鬧鬼的情景……
那天晚上,我在村民家裏吃過晚飯之後,早早就讓一家人睡下了,我就在堂屋裏搭了一個地鋪,一心等著見識一個這個鬼到底似怎麼個鬧法。
可沒想到睜著眼睛收到半夜兩點多還沒有見到鬼出來,於是不知不知覺地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覺有人在搖我的身子,睜開眼睛看看,卻是村民家裏的男人。
隻見他嚇的顫顫巍巍的告訴我,那個鬼正在屋子後麵呢,我當時還真有點害怕,不過,我還是拿了一把電筒,悄悄從他家的小門出來。
那天晚上月光很好,周圍的景物看的清清楚楚,我悄悄來到他家的屋子後麵,躲在一個草垛子旁邊,朝著前麵看過去,可什麼都沒有看到。
心想,這個鬼多半是這家人的臆想,可正準備回屋子的時候,忽然聽見什麼地方傳來隱約的聲音,最初聽聽有點像風的聲音,可那天晚上沒有風,仔細聽聽很像是有人在哼哼,就像是得病了一樣,並且那個身影好像距離我並不遠……
我雖然也很緊張,但打定主意要把這件事搞清楚,所以,我躲在那裏一動不動,一邊豎起耳朵聽,一邊尋找著那個聲音的來源。
沒想到那聲音斷斷續續的,隔上幾分鍾就哼哼一陣,並且聲調也不一樣,半夜裏聽上去還真有點令人毛骨悚然……”
“那你最後發現鬼藏在什麼地方了嗎?”陸鳴最近對鬼的事情很敏感,忍不住問道。
王懷平嗬嗬一笑,說道:“扯淡,哪來的鬼……最後終於讓我聽出聲音好像是從前麵一棵樹上發出來的。
於是我就大著膽子悄悄摸了過去,最後我斷定那聲音就是我跟前那個大樹上發出來的,於是,我忽然打開手電筒照過去。
期初,我以為手電筒這麼一亮,鬼肯定也嚇一跳,那聲音自然也就沒有了,但沒想到,不管我用手電怎麼照,那聲音還是一直存在。
我就納悶了,心想,難道鬼就一點不怕人?不過,那顆老樟樹確實有些年代了,葉子很茂密,上麵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清楚。
但是我確定那聲音就是從上麵來的,就在我圍著那棵樹轉著圈子尋找的時候,聲音忽然又沒有了,等了十幾分鍾再也沒有聽到,我心想,難道鬼被我嚇跑了?
我一直等了半個來小時,再也沒有聽到鬼叫,隻好來睡下了,第二天早晨,我讓他家裏人搬來一個梯子,親自爬到樹上想看個究竟,你們猜猜我在上麵發現了什麼?”
陸鳴聽王懷平的語氣就知道應該跟鬼沒有關係,於是猜測道:“難道是老樹成精……”
王懷平說道:“不是老樹成精,而是人成精了……告訴你們謎底吧,原來這個村民本來就打算蓋新房子了,有意把這棟老宅子賣掉。
而同村的一個村民有意買下來,但嫌價格太高,沒想到他竟然想出了鬧鬼的主意,以便達到壓價的目的。
他竟然用一個小錄音機錄下了幾段恐怖的聲音,然後半夜裏悄悄把錄音機放在那顆樹上,自己則悄悄回家睡覺,就讓磁帶一直轉著,直到停下來為止,第二天晚上他又悄悄爬到樹上,倒好磁帶,按下開關。
這就是所謂鬧鬼的真相,說實話,要不是我及時揭破了這個騙局,那個村民就已經把老宅子便宜一半價錢賣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