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點點頭說道:“去吧,隻要你遵紀守法,沒人限製你的自由……”
陸鳴挪動著腳步慢慢往外走,心裏麵好像點失望,因為他原本想通過這次來公安局報道,打探一下自己和財神的事情有什麼風吹草動,沒想到女警竟然壓根沒有提到這件事。
如果公安局的人對自己有懷疑,為什麼就沒有一點跡象呢?不清楚她是故意不說,還是自己想多了。
出了公安局的大門,陸鳴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雖然心裏麵仍然有點疑神疑鬼,可沒事總比有事好,難道巴不得公安局的人懷疑自己嗎?也許,他們對自己和財神的關係根本就不感興趣呢。
這樣一想,陸鳴就覺得輕鬆多了,要不是老想著財神的遺囑,他很想在附近找家網吧,看看自己的兩本網絡小說人氣究竟怎麼樣。
可問題是,目前網吧對他來說也是一個敏感區,在潛意識中,網吧和財神的郵件密切相關,他擔心一走進網吧就會被人看見,並引發危險的聯想。
怎麼又想財神的郵件?忘掉它,忘掉它,隻當郵件根本就不存在,隻當自己從來沒有見過財神這個人,隻當自己從來沒有坐過牢。
自己隻不過是一個走了黴運的大學畢業生,正在滿大街轉悠著找工作呢,誰會相信一個到處找工作的人身懷阿裏巴巴寶藏呢。
然而,陸鳴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極力想讓自己變成一個普通人消失在人們視線中的時候,在距離他所處的位置不遠的一家小賓館的一間客房中,他的名字成了幾個男人討論的核心。
“確實出乎我的預料……這小子還真沉得住氣……浩子,你確定陸鳴在櫃員機上取的錢沒什麼問題?”
房間裏三男一女,說話的是W市經偵大隊大隊長肖長樂,另外兩個男人分別是偵查員潘浩和趙振山。
坐在床上的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美女,穿著便服,一頭短發讓她顯得格外精明幹練,而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卻又不失嫵媚,她叫徐曉帆,也是一名偵查員,在陸鳴釋放的前一天才從W市來到東江市。
“絕對沒問題,東江市公安局已經跟銀行方麵核實過了,銀行卡是陸鳴本人的,卡上隻有一萬三千元,他被抓之前就在卡上了,這可是這小子的全部家當……”潘浩仿佛有點同情地說道。
徐曉帆站起身來,雙手抱在胸前在房間裏來回踱了幾步,引得潘浩和趙振山都偷偷盯著她挺翹的屁股看。
徐曉帆好像渾然不覺,衝肖長樂說道:“肖隊,你的判斷會不會出錯啊,我昨天一路跟著陸鳴從看守所出來,怎麼看,這小子都不像是個……藏得住事的人……
如果他真知道陸建民那筆巨款的去向,以他的年齡和閱曆,還不至於表現的如此淡定吧?昨天他在盧家灣租了一間小屋子,你們猜猜每個月多少錢?”
潘浩和趙振山正自欣賞著美人的屁股,都沒有回過神來,徐曉帆好像這才發現了兩人的“猥瑣”的目光,微微紅著臉咳嗽了一聲,然後一轉身走到窗前,背靠著窗戶說道:“一百五一個月……試想,就算陸鳴還沒有拿到財神的那筆錢,可他昨天在櫃員機裏取了五千塊錢,除去寄給他母親的三千元之外,口袋裏還有兩千多呢。
做為一個掌握著一筆巨款的人來說,他有必要這麼摳嗎?別說他這個年紀了,就算是老奸巨猾的人這種情況下恐怕也會有點飄飄然……”
潘浩馬上附和道:“頭兒,我覺得曉凡分析的有道理,我們可別在這小子身上浪費時間……剛才四分局已經來電話了,他已經去那裏報道了,並沒有什麼異常……”
肖長樂沒有出聲,隻是點上一支煙默默地吸著,似乎還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之中。
趙振山插嘴道:“人不可貌相……我從陸鳴以前打過工的廠子得到的情況是,這小子是個沉默寡言的人,還寫過網絡小說,據說不少人掏錢看他的書呢……就憑這一點,我們幾個就做不到……”
潘浩沒好氣地說道:“你這不是抬杠嗎?根本就不是一碼事……難道會寫小說的人就有犯罪的天賦?我倒是覺得這小子挺冤枉的……”
趙振山眼睛一瞪,粗聲粗氣地說道:“有什麼冤枉?雖然他沒有犯罪的故意,但給工廠造成的損失是事實,起碼是玩忽職守,我看判他個緩刑還便宜他了……”
徐曉帆不滿道:“你們越扯越遠了,他是不是冤枉關你們什麼事?難道你們是法官?”
說完,瞥了一眼緊鎖眉頭的肖長樂一眼,嬌嗔道:“哎呀,領導,你倒是說句話啊,我們究竟還有沒有必要跟這小子玩捉迷藏的遊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