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小白……
葉城站在原地愣了愣,就是被自己收拾過的牡小白?
想想也真是夠可憐的,牡小白拚命的追九黎,確被九黎打了一頓逃之夭夭,九黎步步緊逼要與葉城雙修,葉城確避之不得。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楊誌業的一棟豪宅中。
羊毛地毯整齊的鋪蓋在寬敞的客廳內,四處燈火通明,但仔細看的話,那並不是電燈,而是粗重的蠟燭,足有半米高,橙黃色的蠟燭閃耀出奇異的火焰,一陣青芒,一陣金黃,輪回交替……
一共六顆蠟燭,恰好組成一幅六芒星的圖案,隨著燭光顏色的轉換,那六芒星也跟著變換著顏色,氣氛有些壓抑,甚至……有些詭異。
楊誌業端坐在沙發上,手中的紅酒輕輕的搖動,他的麵前正跪著穿著一身燕尾服的楊偉。
啪!……
“怎麼可能!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楊誌業無法接受這個現實,一怒之下摔碎了酒杯,紅酒傾瀉而出,在地麵上漫無目的的流逝,而在燈光的轉換下,好似鮮血一般靜靜的流淌。
“父親,我手上的紅點確實消失了,我在楊誌康家中親眼看到他和兩個人一起開車去了一家道館,剛剛我的手心感到一陣劇痛,而在痛苦過後,這降頭確被解掉了,所以立馬跑來找您。”
楊偉保持著跪姿,身體有些顫抖,他最近出的醜聞一件接著一件,本來在楊誌業的授意下,趁著倉景之死,帶上地下勢力的人想要壓製一下楊誌康的氣焰,沒想到被一個叫葉城的小子給攪了局!
“什麼狗屁道館,諸葛鬆那個白癡嗎?他們不過隻是想掩人耳目,這鬼子母的降頭可是越南蠱王夜柔的傑作,非大威神力絕對不可解,當初父親可是花了一魂一魄的代價才請動的夜柔,那麼容易被解了嗎?!”
楊誌業氣喘籲籲,異常憤怒,當初楊誌業想要獨吞了楊家的所有財產,走遍千山萬水,花盡大筆錢財尋找奇人異士,最後終於找到蠱王夜柔,誰知她不要名,不要利,偏偏要請求者的魂魄。
楊誌業又在夜柔的授意下,在家中布製了六芒星陣,他現在可隻剩下二魂六魄,雖然並不影響日常生活,但如果再受到驚嚇,或意外事件,魂魄可能出竅,那人可就離死不遠了,這星陣的作用是可以穩固剩下的魂魄。
“父親……想想明天吧,明天可就是楊誌康的壽辰了,到時候全家人都要去,既然降頭被解了,我們再沒有鉗製他的東西,這可如何是好?”
楊偉憂心的問道。
“你不是藝術家嗎?”
楊誌業邪惡的看著楊偉,在這種緊急時刻之下,他以父親的身份說出了這樣的話。
“可是……”
楊偉抖動得更厲害,這平平常常的一句話,使得他更為恐懼。
“兒子,沒有可是!事已至此,不是我們死,就是楊誌康亡,使用你傑出的天賦吧……事成之後,父親會盡一切努力將你複活。”
複活?天方夜譚!除非父親成就黑暗之盟,但那遙遙無期……
說完,楊誌業頭也不回的走向自己的臥室。
“吱……吱……”
一隻黑色的蝙蝠撲閃著毛茸茸的翅膀,穿過透風的玻璃窗,落在楊誌康的肩上。
楊偉與楊誌業同時神色一凜,他們知道,這是夜柔的傳信蝙蝠。
不過一會。
“哈哈,兒子,我們的好運到來了,夜柔被徹底的激怒,她將派她的大徒弟夜歌,明天一同前去楊誌康的壽宴,一探究竟,殺死楊誌康兌現她的承諾,順便殺死葉城,當成是賠償的禮品。”
楊誌業話音剛落,楊偉終於感受到了渾身的衣服都緊貼在自己身上時的粘稠感,他鬆了一口氣,終於逃過一劫。
“父親,會不會依然是那個葉城解掉的降頭?”楊偉疑惑的問道。
“不可能,除非大威神力,那才不是人力可解的降頭!”楊誌康再次鄭重的提醒。
隨著楊誌業的腳步聲漸漸的消失,楊偉仔細得端詳著他,因為楊偉隻有在這個時候才敢看他。
漸漸消瘦的肩膀,不斷彎折的脊背,走起路來一搖一晃的,陰暗交替的燈光使得他的背影看起來更為詭異,但在楊偉兒時的記憶中,父親是高大的,筆直的,如一杆槍一樣鏗鏘有力。
可是當楊偉展現出自己的特殊才華後,父親被深深的震撼了。
楊偉自幼就非常喜歡繪畫,起初,楊誌業還驚歎著楊偉的藝術能力,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和技藝的精湛累積,楊偉越畫越像,直到把一個人畫的栩栩如生,入木三分,無論是神態和身材都直逼現實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