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會長聽完沈瑤的話愣了一下,他自己那樣說也就是做做樣子,沒想到這不懂事的小丫頭還真蹬鼻子上臉,徐會長頓時沉聲道:“沈瑤,你可能搞錯了,這次是和韓國高手比試,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隨便玩玩,這可是關乎到華夏聲譽的,你說要選派人選參賽,輸了你承擔得起嗎?”
滬城武術協會近來一直沒有機會展露頭角,大多都是參與國內的比賽活動,但影響力有限,現在大家對那些傳統武術沒多少興趣了,真正有吸引力的是內江湖的武者比鬥,哪怕是一個剛剛踏入黃級的初級內江湖武者比試,也能引起萬人空巷的場麵。
這樣盛況的場麵,恐怕需要靠外江湖的巔峰強者比鬥才能與之比擬。
所以徐會長想趁著這個機會讓自己協會的年輕高手去國外露一手長長臉,哪怕成績不怎樣,到時候回國也有吹噓的資本。
沈瑤卻說要由她來安排人員,這怎麼可能。
秦易冷笑,問道:“徐會長,這話應該問問你自己,萬一您派去的人全軍覆沒了,您承擔得起麼?這可不是國內那些三腳貓功夫的比賽,不僅涉及兩國顏麵,更多的是高手對決,沒有實力的話出去隻會讓人笑掉大牙,還會給華夏功夫抹黑!”
秦易剛剛暗中打探了一下,這個徐會長連外江湖的功夫都不會,指望這種人能派出高手那更不可能。外行領導內行在華夏太常見了,上頭隻重視了他們的領導能力,卻忽略了專業能力。
功夫所需要的專業性更強,無論是安排人員上場的循序還是觀察對手以及場地人,武道會不像足球等比試,隨時可以做出調整等策略,所以重中之重不是如何在比賽時臨陣發揮,而是比試前的人員挑選。
徐會長對秦易不熟隻以為他是沈瑤的秘書或者下屬之類的,他沒想到對方敢出生反駁自己的話,更沒想到他敢取笑甚至是羞辱自己。
徐會長頓時板起臉,沉聲道:“你是什麼東西,這裏有你說話的資格麼?馬上給我滾出去!”徐會長不敢對沈瑤怎樣,但他身邊的人徐會長還真不放在眼裏。
在罵人這事上,秦易從未輸過任何人,除了師父和師姐外,誰罵秦易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還給對方,而且從不管對方的身份是什麼,別說你是會長,就算是滬城市長秦易也照罵不誤。
“我不知道你這種人是怎麼坐上這個位置的,要素質沒素質要專業沒專業,除了吃就是噴,你這是在給華夏武術協會丟臉,這場比賽我有絕對的把握獲勝,你能嗎?不能就把你的嘴閉上!”秦易冷冷盯著這個武術協會滬城分會長沉聲說道。
秦易不是因為對方罵自己而動怒,而是因為對方不懂武術,別國各種武術在全世界發揚光大,但華夏的功夫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質疑,懷疑其實戰能力。
當然,這隻是外人表麵上看到的,在某個圈子裏華夏內江湖高手的威名無人能及,讓許多人聞風喪膽,不過這樣的傳聞隻在很小的圈子內傳播,也有很多人不相信,真正見過的卻沒多少活了下來。
導致如今這種狀況,除了許多隻會花拳繡腿的人喜歡到國外去表演外,還和很多組織等有關係,比賽太注重美觀以及觀賞性,卻失去了應有的暴力本質。
武術就是從暴力當中演化而成,像內江湖的功夫,既有暴力美學也有賞心悅目的觀賞性,但前提是成為內江湖武者之後,也沒人會稀罕在眾人麵前像耍猴一樣被表演。
徐會長一再被秦易打臉,終於忍不住爆發了,“放肆!你算什麼東西,也不瞧瞧你自己什麼德行,你以為你很行嗎?我們武術協會高手雲集,別以為你懂點功夫就自以為了不起。你是那個保鏢公司的,讓你們領導馬上過來,否則取消你們保鏢公司的資格!”
俗話說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秦易剛剛的氣勢不是普通人能夠散發出來的,所以徐會長猜到秦易有功夫在身,再加上沈瑤一直帶著他,徐會長頓時猜到秦易是她的保鏢。
一個小小的保鏢也敢在自己這裏大呼小叫!什麼東西!
“我就是我的領導!”秦易覺得可笑至極,說不過打不過就想以權壓人。
沈瑤也站出來幫忙說道:“徐會長,你可能誤會了,秦易是我的保鏢但不屬於任何保鏢公司,而且還有一點我要說明一下,他現在是華夏特工組織龍組的成員之一,若是您想讓他的領導來見你,我馬上就給龍組的領導打電話!”
說完,沈瑤還假裝掏出手機查找號碼,徐會長差點嚇尿,這個年輕人是華夏特工組織的人?那豈不是比自己還要高一階?
在華夏內部,除了廳級以上的官員其他級別的官員在特工麵前都自降一級,雖然特工沒有行政職權,但名義上比對方要高一階,所以徐會長在龍組成員的麵前要第一個等階。
以下犯上在官場可是大忌,若是傳出去了,今後誰還敢和他打交道?
徐會長額頭冷汗直冒,看了看秦易,最終放下姿態,趕緊道歉:“難怪看著氣宇軒昂,原來這位秦少,需要選派哪些人你看著辦就好,徐某全權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