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和G一陣的戰鬥之後,才最後倒下去的,可是為什麼?為什麼狂會敗在G手上?飛刀。對了,與G這樣的對手交戰,在雙方實力與雙方差距相隔不了多少的時候,唯一能夠定勝負的,就隻有他們手裏的必殺技——飛刀了。默默的走上前去,隻見狂的手裏,還是緊緊的握著那一把飛刀,並沒有射出去。“不能夠對自己姐姐出手嗎?愛情算什麼,實力才是永恒的,連這個道理都不明自的話。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這時候托馬斯的怒吼,從樓梯上傳來。原來,一直呆在第四層期待著狂去找他的托馬斯.最後卻換到了一個失望的結果。狂並沒有為了活下去,而殺掉他最心愛的女人,愛情這種東西,托馬斯恐怕一輩子也不會弄明白的,而之前狂在倒下去那一刻,跟G了些什麼,托馬斯也一輩子不會知道。“這一條命是我欠你的,我永遠不會對你出手,而日……我永遠也不會忘記那一夜,狂在昏迷前最後一句話的時並沒有太多的情感摻雜其中。語氣平淡得仿佛要放下一切的淡漠。他靜靜的注視著G,眼睛中曾經的恐懼與此刻的悲哀,彙聚成一根無形的針直插入G的腦海中。G的頭腦中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攪合撕扯。從六年前就空白一片的腦海中,有細的浪花翻滾著,狂的目光每多看一眼就覺得腦海中的波動越大。她有些難奈的抱住頭,目中迷惘驚恐仿徨,所有情緒像走馬燈一沾即走……斷斷續續的畫麵,好象一部被惡意剪輯過的電影,一幕幕場景幻燈片一樣在腦中切換……所有的夜是寒冷的,除了那片刻間的溫情。那一個夜也下著雨,很尋常的一個夜。卻給人一種不尋常的悲傷……淒風冷雨的夜晚。夜風席卷著街道上的枯葉,沾染了雨水的葉子被強勁的北風刮得在濕地上啪啪作響。惡劣的氣,街上的路人匆匆擦肩,在寒冷的雨夜中有什麼比趕快回到家,換下濕冷的衣服,泡個熱熱的澡,再捧上一碗熱呼呼的飯菜更讓人覺得舒心呢。這些都是有家人的幸福,對於無家可歸的人,連做這樣夢的資格都沒有。幽暗濕冷的巷內,流浪貓狗們用以遮蔽風雨的陋所,行色匆匆的路人怎麼會注意到這裏從昨就蜷縮了一個是身影。男孩縮在屋簷下,黑亮亮的大眼睛滿是期待的盯住路口,像是在焦急的等待著什麼。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暗夜裏偶而一聲流浪狗的犬吠傳在空蕩蕩的街道上傳出去老遠。男孩在冷風中縮得更緊,喃喃念著:“姐姐,姐姐……”又一陣急雨,順著屋簷打在他單薄的衣裳上,他忍不住嗚嗚哭泣起來,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淚眼模糊中,一雙冰冷卻溫暖的手臂環住了他“哲等急了吧。看,姐姐帶什麼回來了。”蒼白卻美麗的女孩子,看年紀也不過比男孩大了三四歲,卻處處體現著姐姐的安心與溫暖。她心的從衣兜中取出一個包裹得嚴實的紙包,笑了笑遞到男孩而前,再打開,是一隻還是沾了些雨水的麵包。“是麵包,姐姐……”男孩舔了舔舌頭,漂亮的大眼睛亮了,嚅聶的舔了舔舌頭。“這餓了吧,快吃吧,快吃……”女孩將而包送到弟弟嘴邊,一隻沒拿麵包的手理了理弟弟的亂發。‘’姐姐,你也吃……”雖然餓,男孩子還是有些擔心的看了看姐姐蒼白的臉。“姐姐剛才己經吃過一個了。這個是特別帶給哲的……”-”真的嗎?”有些疑惑,但是麵包真的好好吃啊。輕輕摘下一角而包,女孩子溫柔的將而包送到弟弟嘴邊,看著弟弟吃得開心的樣子,女孩子卻偷偷的背過身流下了一流眼淚。……淩亂的記憶像是被打散的音符,譜不出優美的樂章,隻是一個個蹦豆一樣在腦海中跳躍.攪合著頭部的神經,G的頭好痛得好象要裂開,隻不過這些斷續的畫麵依然不肯放過她,固執的切換著……這是間布置得很素淨的客廳,淡藍的布藝沙發,散發著溫和的家的味道。這是家啊,廚房裏有飯菜飄出的香味。年輕男子的聲音在廚房溫柔的問:“姐姐,茄子喜歡吃白灼還是紅汁。”整潔的充滿美妙飯菜香的廚房裏,正忙著炒菜的男子抬起頭來,衝著安靜坐在飯廳裏的女子溫和一笑:“再等一下下啊,很快就可以吃了。哦,對了。”聲音拉近了,男孩子心端著手裏的湯勺,送到女子嘴邊,輕輕吹了吹,“姐姐,你嚐嚐。”輕輕抿一口,鮮鮮甜甜的味道,像極了現在心情。她看到他笑了,漂亮的黑眼睛融化開,黑巧克力一樣迷人。女子有了一瞬間的恍惚,看他笑咪咪走回廚房又埋首在那片鍋碗票盆的肚界。他就是愛給她親手做飯,看她吃飯的樣子,他就覺得莫名的開心。飯做好了。簡單的三菜一樣,每一樣都是他的心意。他拿出瓶酒,打開。倒了兩杯,再遞給她,然後他看著她的眼睛,非常非常認真的:“姐,明,明以後,我們就能實現我們的願望.我的諾言。我發誓我要讓你風風光光做我的妻子.做我蕭哲一個人永遠的妻子。”嘴唇觸碰她光潤的肌膚,他像是許諾一樣,溫柔而深情的吻了她的額頭。他們飲盡杯中的酒,在他擁她入懷的那一瞬間。她的淚無聲的滑落。家裏的空氣中,流淌著靜靜的不清是幸福還是哀傷的淡淡氣息,讓她的心一片片沉浸在這片另人沉溺的靜匿中……溫和的雨,被猛烈的風越催越緊,轉瞬間,朦朧憂鬱的細雨成了漫的風暴海潮。閃電、雷鳴,在洶湧海水和陰沉際間轟轟爆炸的油輪,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顛覆了,一場災難降落……記憶就沉淪在這片暴躁的汪徉中,搖擺不定,浮沉不定……劈空的閃電照亮黑沉沉的空,怒吼的海嘯中。搖擺不定的甲板上兩條黑色的人影在來回格鬥衝殺。拳腳相擊,兵刃交鳴。她全身籠罩在黑色的鬥篷下,鬥篷遮蓋了一切隻露她閃亮的眼睛。眼前黑衣的他每一次向她衝來的時候,她都必須克製住自己的本能。她的不可以傷害他的本能。隻是她不可以讓他發現這樣的本能。他的夢想,她明白。為了他的夢想,為了幫他登上那個位置。她今扮演的不再是姐姐的角色,而是他最後的狙擊手。如果她違反約定,手下留情的話,那麼他將帶她承受所有的懲罰和報應。他是她最疼愛的弟弟,最心愛的愛人。就算讓她去死一千次一萬次,她的本能也不容許他收到半點傷害。她在與他的每一次近身搏殺中.尋找著機會。尋找一個可以讓一切事態發展顯現得最自然最正常的機會。她必須被他殺死,卻不能讓他發現,他殺死的是她。這樣的矛盾的事情,這樣殘酷,而又悲哀無奈的事情。她卻必須做到。終於,機會來了。油輪在艙體的大爆炸中陡然一個大幅度的傾斜。如果是趁這樣的時候.飛刀的衝擊力應該會將她隨勢送進洶湧的大海。這樣連鬼神都可以吞噬的深淵,她如果落進去的話,那麼一切都會神不知鬼不覺吧。連她最深愛的他都不可能發現,這樣不是很好嗎?她瞬間下定決心,用盡全身的力氣,躍起。在空中,她黑色的鬥篷被激揚的海風翻起一角。在她手中冰冷寒光射出的同時,她感覺到腳前穿來巨大的撞擊力。冰冷的金屬插入心髒的感覺並不是痛.而是冷,從頭到腳徹骨的寒冷。她的身體像蝴蝶一樣順著這一刀的衝力飛向大海,她隻是舍不得他,最後一眼,當黑鬥篷被風吹翻的瞬間,她隻是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原以為是最後的一眼,卻看見他驚慌失措的臉:還是被他發現了……最後的記憶停留在他那張被痛苦擊潰的臉孔上,她向他:對不起。然後,她的眼前黑了下去。最後,最後的記憶中,是他痛苦的怒吼,她想對他不用傷心。可惜,她最後的意識都被黑暗吞沒了,她什麼都做不了,隻能慢慢的一點點的被黑暗蠶食……從身體……到靈魂……沒有了,記憶的碎片最後斷絕在了這裏。再後來昵,再後來呢……G赫然睜開眼……腦海中白亮亮亮開一線,再後來……她的目光注目在狂身上.狂躺在地上.身體上沾滿了粘稠的紅色液體……一瞬間,記憶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力組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