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著無雙不可置疑的眼神,即便是一向強硬的文靜,最後也僅僅隻能是以歎氣而告終了。不過,既然歎氣,那麼同樣的也就代表著讓步。
“已經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這一次,假如不為難你的話,那麼死的人不會是一個兩個、也絕對不會隻是我們這一幫人,中國、俄羅斯、韓國、日本,甚至是亞洲,都會絕對的陷入前所未有的災難之中,而相信所有人惡夢的主角都會變成——托馬斯。”
文靜知道,無雙的話可不是在嚇唬誰,所以即便是感覺自己將要去做的事情可能會和自己道義上的觀點不同,但是卻還是點了點頭。
看著默默不語的文靜,無雙沒有理由不相信,等這個月6號再見到“狂”時,文靜一定已經是“影武者”的少君了。
在這陽台之上,雖然此刻正不斷有著些許的微風吹佛,頭上的明月也越發明亮了,可是一邊是個總軍師在出謀劃策著,一邊是一個沉默不語的執行者,其中的氣氛不要提有多麼沉悶了。
就這樣,靜靜的沉默了好久……
“在六年前,發生那一件事情之前,‘狂’也經常會陪我看月亮。”拍了拍手,無雙不想在些什麼掃興的話了,幹脆就把話題扯到了兩人唯一會關心的事情上。
“狂?他不像會是個去看月亮的人啊!”文靜也感到了氣氛的沉悶,不想再去關心那些是是非非,順口就問道。
“不像嗎?是的啊!假如沒有人化裝的話,那麼我敢保證在我十五歲起,一直到那件事情發生前,一起跟我看月亮的一直是他!”自嘲著,無雙終於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
“嗬嗬!”文靜也是一樣的,抿著嘴,隻有在提到某些人的事情時,才會笑的很開心。
“雖然規裏甚至包括下人、隨從都一定會是訓練有素、隨時可以取人性命的殺手,但是我自到大,在他的保護之下,這麼多年來手上一直沒有碰到過血跡,所以我從就很感激他!直到,這樣的感激,變成了愛慕……”
有些東西,不是不能,而是放在心底才會更加的珍惜;而有些花朵,不是不開放,正是埋在土裏,才最顯得難得與美麗。正如,無雙對狂的感情一般,總有一,要麼會開花結果,要麼,也終究會隨風淡去的……
“‘規八將’,‘狂四王’,其中坐鎮的總軍師,居然沒有碰過血?”
文靜不自覺的,將語氣調整了一些,顯得有著溫度與友好。畢竟,她近來也終於明白感情是怎麼一回事情了,無雙的處境是容易得到她憐憫的。
“奇怪嗎?我其實從來沒有想過要當殺手啊!”偷偷的抹去眼角的淚水,無雙永遠都是恬淡的無雙,“很的時候,我就被‘那個人’送到了英國,從此改姓宇文,再也就沒見到過自己的母親了。不過,宇文家當時的主人卻是我的姑姑,她並不願意我像一般的千金大姐一樣過的錦衣玉食、過的極盡奢華,然後變的一事無成,最後將宇文家的家底敗光!”
“所以她把你送到了規?”文靜有些可以猜測得到無雙的故事了。
“不錯!其實起來,我之所以會站在狂的一邊,跟我姑姑和二長老的交情有關係!我就是為了被訓練才送到規來的。然後,就認識了五、流風、明澈,還有他!”
“恩?為什麼給我感覺,你在提到他時,總跟流風那幫人提到他時差距那麼明顯呢?”
“有什麼差距?”無雙好笑的問。
“流風等人對他是敬畏還有恐懼,而你講到他時,給我的感覺是……很……”
“溫馨!”
“不錯,很溫馨!”文靜疑惑的看著無雙,這是她第一次單獨的跟無雙在一起,談起“狂”以前的事情。
“他本來給我的感覺就很溫馨啊!讓我想想,我是在什麼時候第一次見到他的,好像是在蠻荒島吧……那裏是專門給規的少年殺手用來進行生存訓練的。在那裏隻有很少的一些糧食供給,島上除了野草之外,什麼東西都沒有。如果不想餓肚子的話,要麼隻能吃那裏帶毒的草料,或者要麼就殺掉其他人,搶其他人的食物,熬過一個月,那麼一個月才會來一趟船的才會接走剩下的生還者。”
“那麼你見到狂時,他在……。”
“我見到他時候,他正被七個人圍住呢!”
“怎麼了?被七個人合夥搶了?”
“不是,是他一次性一個人搶劫七個!”
“哈哈,我就知道!”
“哈哈!”
非常不淑女的,無雙和文靜抱頭大笑起來,想不到以前的狂還有這麼“寶”的時候。
“然後呢?”
“然後,你也知道我的身體一向不好,才到了那裏不到三,就因為東西被其他人搶光了,又累又餓的病倒了。我真的以為,我那一次死定了,但是我沒有哭,早在我被人當垃圾一樣橫掃出門,送到英國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不能哭了。暈暈沉沉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後,就發現有人在為我煮東西。是那一種稀爛到不能爛的米粥,裏麵很鹹,相信那多半是海水的味道,而且還充滿了沙礫,但是我還是一口氣喝了一大碗。那個人,就是狂。從那時候起,我每隻需要呆在洞穴裏發呆,他都會帶著食物來給我,甚至是幫我煮好,端到我麵前給我。隻是,我卻發現他每身上帶著的傷痕數量越來越多,直到某一他脫下帶著血的襯衫,露出自己那滿身的傷痕時,我才真正的感到了震驚,也終於了解到他每給我帶回來那麼多的食物,付出了多大的代價。也是從那一起,我才對這個當時在我麵前拽的個‘二五八萬’一樣的家夥,有了第一絲的好感。記得,在那一次我們乘船回去之前的那一個夜晚,月亮也很圓,也很明淨,他就是坐在那個月亮底下,一眨不眨的看著月亮。我也就呆呆的陪著他看,因為我也想看看他在看什麼——好吧,我或許該換個法,因為這麼多年以來其實可能一直是我在陪他看月亮,而不是他在陪我看。第二,我們登上了船,那時候我才發現,整個蠻荒島,隻剩下我跟他是活著的了;而我想,假如不是我生病的話,整個島嶼至少還能有七、八個人可以活著和我一起回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