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現在的環境不大和諧,並不是單單指他現在出聲和年輕人唱著反調,而是從服飾、樣貌、禮節、行為上看,都無時無刻不體現了他的不和諧。
一方麵他沒有穿著和服,另一方麵他沒有盤腿而坐。濃眉大眼的樣貌,以及一身洗的發白的唐裝,都很容易就可以看出他是中國人。一個,出席在組織內部高級成員聚會的中國人?
“哦!”眉角處閃過一絲凶光,德光還是那一副大笑樂嗬嗬的神情,“這一次,黎前輩居然還沒有喝醉嗎?”
“唉,最近的酒,真是越來越難喝了!”打了個酒嗝,木鷹黎大大咧咧的。一點也不把眼前的人放在眼裏的樣子。
“嘿嘿,果然師傅的沒有錯,整個組織中還是隻有黎前輩你懂得酒的好壞啊!”輕輕的吹捧了一把。對於眼前這個中國人,德光縱使是心裏不甘,卻也不能像對待那幫廢物們無理。
“一般了!咕、咕隆。”著著,又是一陣猛灌,除了身手外,木鷹黎的酒量一樣還是是寶刀未老。
“嗬嗬!”滿眼的陰鬱,德光的笑容總是沒有什麼可以讓人感到溫暖的因素,像是早就已經凝固到了臉上一樣,冰涼死寂,沒有溫度,“不過,我剛才並沒有在奚落宮本先生啊,黎前輩!”
“哦,是嗎?”放下自己手上的酒瓶,非常隨意的用袖子抹去了嘴角的酒跡,木鷹黎頗不以為然的到,“關於‘洛’,我想沒有人會比我這個師傅更加的了解,我對於組織和德光你的建議,就是放棄!”
“放棄?”在聽到這個字眼後,政-德光的眼中升起了一陣非常奇異的怒火。
德光並不是一個容易動怒的人,但是他卻每每會因為在“洛”的事情上感到失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對於一個隨意就背叛組織的家夥,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假如這樣的話,日後我們還怎麼來麵對其他的成員以及曾經為組織犧牲了的先烈們。”
“隨意背叛組織?這樣的罪名是不是太大了?”在關於“洛”這一點上,木鷹黎和德光一樣,都是不可能讓步的。
“你是什麼意思?黎!”鐵青著臉,“霍”的一聲政,德光立即怒極站起身來。連“前輩”兩個字都省去了!
“什麼意思?這還用明嗎?”無所謂的蔑視,木鷹黎拿起筷子,開始沒有意義的挑刺著自己眼前的日本料理,“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個做人呐,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做的太絕為妙!”
假如要起來,那可就是很長很長的一段故事了。當初下一任組織少君最有力的競爭者,無外乎德光和洛,但是後來的“成田事件”,很顯然的就表明了長老會是站在哪一邊的!知道組織最後跟那狗娘養的日本政府達成了什麼協議。不過無論如何,最後的得利者是誰,這也已經是無庸置疑了!哼哼,想不到現在居然還有臉公開指責起“洛”反出組織,真是無恥的夠可以。
木鷹黎的話,一下子就把剛才原本就顯得不是太活絡的氣氛完全的降到了零下幾度,甚至在木鷹黎和德光對話的時候,在座的諸位就已經有人縮脖子了。
寒冷的氛圍,一下子就主宰了整個會場。
“八嘎!混蛋,你這是跟少君話的態度嗎?”就在木鷹黎和德光兩人相互冷冷的看著對方的時候,一個侍從這時候居然在這時候跳了出來,“你們支那人都不怎麼如何去尊重主人的嗎?”
“支那?”在聽到這一帶有濃重侮辱性的稱呼,木鷹黎的眸子瞬間收縮了數倍。
很多人都有著自己的獨特的忌諱,木鷹黎也一樣。隻是他特有的忌諱,跟他自己的好惡、信仰、自尊沒有任何的關係,純粹是出於一種民族感情。
木鷹黎可能要出手了,那個侍從一定是死定了——當木鷹黎低聲不在言語的時候,在座的所有人都有了這樣的判斷。因為那個侍從了木鷹黎最討厭的兩個字!
在一瞬之間,德光也在這一刻凝神靜氣的等待著,他在等號稱組織第二強者的木鷹黎出手。並不是想要去救那一個多嘴的侍從,而隻是因為他要看看自己與木鷹黎究竟有多少差距,從而推算出自己和洛的距離。
木鷹黎不是殺手,他也不接任務殺人。所以他在“規”的排行榜單上是找不到名次的;但是即便如此,他卻仍然有著組織“第二強者”的稱呼。直到現在,榜單上排名第四的“洛”是他親手訓練的,當年排名第七的臨兵也是他的門徒,擁有著能夠和上一任的首領不分伯仲的絕強實力,木鷹黎絕對是整個組織中能夠殺死任何人的可怕家夥!
“嗬!”伸了個懶腰,最近的木鷹黎似乎真的有點困倦的感覺。
看起來他今的心情還沒糟糕到要殺人的地步。慢慢的放下筷子,木鷹黎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