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
看到她的臉的時候，我們幾個全都愣在那，她跟花姐長得一摸一樣，但顯然不是花姐，因為她眼角眉梢掛著一抹狠厲。
“花媚兒，你給我出來！”
女鬼冷聲道，聲音韓若冰霜。
花媚兒？
我皺了皺眉，她說的花媚兒難道就是花姐。
“出來！”女鬼厲聲道，“我還以為你有多少本事呢，你的陣法已經被我破了，給滾出來，滾出來！”說著，女鬼到處亂飛，亂找，一副要把酒館給翻過來的樣子。
我們沒出聲，看她胡亂的闖，最後落入我們的玲瓏陣裏。女鬼很快意識到不對勁，她奮力掙紮，不斷衝撞，但隻能白白的消耗她的力氣，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她就會魂飛魄散。
“花媚兒，你害我，你害我！你這個賤婦！”
女鬼反應過來，怒道。
“閉嘴！”
我沒忍住，走出結界站在玲瓏陣外看著被困在裏麵的女鬼，“你是誰，為什麼闖花姐的酒館？”我說著，燭炎他們也走出結界。
“你，你們……你們是……”女鬼見到我們愣在那，“就是你們一再壞我的好事，你們怎麼在這裏？花媚兒呢，你們跟她是什麼關係？”
“我還想問你跟花姐什麼關係？你的臉跟花姐一模一樣，但我看得出來不對勁，被你襲擊的王琛也說，你很美，但你的臉給他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我當時沒多想，不過我現在明白了，你的臉不屬於你吧。”我盯著那個女鬼，冷冷說道。
被我戳穿心事，女鬼整個僵在那：“你胡說，放肆！我殺了你！”
“胡說？”我冷哼，“你脖子上那條線，就是證據，那應該就縫合的痕跡。沒猜錯的話，你現在的臉是花姐的。一個活人怎麼會把臉給另一個人呢，難道說，你殺了花姐？”
“胡說，胡說，放肆！”
女鬼大怒，憤怒的衝撞結界，“花媚兒她在哪？”
“行了，花姐她不在。”宋越低聲道，“陣法也是我們設的，就是為了引你上鉤。你終於出現了，也能還花姐清白了，在人間吸人精氣的女鬼就是你，你頂著花姐的容貌作孽，真可惡。”
女鬼眼角流出血淚，周遭煞氣升騰，看她的樣子她在人間徘徊很久了，功力也不弱，也就是說，死在她手下的人應該不少了，隻是沒被發現。這一次她沒這麼幸運了。
她惡狠狠地瞪著我們，嘴角也溢出血水，她既然跟花姐認識，一個時代的人，她肉身應該早已經腐壞，靠不斷吸人精氣維持美貌，為此不惜犯下殺孽。
執迷不悟，我低聲道。
“你是誰？”燭炎問。
女鬼冷笑，露出尖牙:“她沒跟你們說嗎？”
“我說了，花姐不在這裏，她知不知道你的事我不清楚。我們想知道你究竟是誰？花姐活著的時候，是不是被你殺的。”我說。
“是，是我殺的她。”女鬼盯著我，“就在她出嫁那天，我殺了她，得到了她的肉身，如果不是她魂魄跑得快，又有一個多管閑事的幫她，我會連她的魂魄也給毀了。”
女鬼說的輕鬆，眼角掛著十分得意的笑，好像在說她的傑作一般。
“惡毒。”宋越沉聲道。
“嗬，惡毒？我隻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而已。”女鬼幽幽道，“我名喚花柔，是她堂姐，是花家長女。但因為相貌醜陋，被堂妹花媚兒搶盡風頭，就連我最愛的人也被她搶走了，我能不恨嗎？”
花柔，我念著兩個字，心沉了沉，抬眸看著她，無話可說。我沒想到花姐的身世居然是這樣。
“我在她成親的前三天的時候自盡，我本來打算進入輪回重新開始，但怨氣太重，我連地府都進不了。我隻能在他們身邊徘徊，看著他們恩愛，他們從來沒想起過我，我的死，沒有阻止他們成親，沒人為我傷心。”花柔繼續說，臉上的笑冷冷的，讓我想起冬日裏的殘月，冰冷的毫無溫度，孤獨的毫無牽絆。
“所以你殺了花媚兒。”我說，第一次叫花姐的名字，我有些不習慣感覺很陌生。
“是，用剪刀。”花柔笑著說，“我拿走了她的頭，其餘的撕碎了。花媚兒死了，他們成不了親了我很開心，看著他傷心我更開心。”
“你真的開心嗎？”
我凝眸望著花柔，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