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點茶。”
一個聲音傳來,抬眸見喻周站在我麵前,“我能坐下嗎?”喻周看著我,我點點頭衝他笑笑。
喻周坐在我麵前,一邊倒茶一邊說些尋常的話,我漫不經心的聽著,氣氛很輕鬆。喻周人很好,說起來話來也挺溫柔,但做起來事還是雷厲風行,冷厲異常,這點聽像燭炎。
“你跟小郭他們一樣也是燭炎選出來的?”心血來潮,我很想知道燭炎怎麼選的他們,標準是什麼,我看小姚和小郭並沒太多相似的地方。
“是。”喻周道。
我點點頭:“為什麼?他為什麼選你們?還有你們特案組到底是什麼來頭,老大是誰?”
“你這麼多問題。”喻周笑道。
“沒人跟我說,小郭也說不清楚。”我撇撇嘴,“你一定知道吧,你比小郭聰明的多。”
“你這樣說,小郭他會生氣。”喻周笑了起來,眼眸清亮,一看就是正派之人,這點跟小郭跟小姚是一樣的。
我擺擺手:“沒關係,你跟我說說。”
喻周低眸看了我一會:“其實我也不清楚燭教授的標準是什麼。終於我們特案組是一個專門處理特殊任務的隊伍,老大是誰我跟效果一樣不清楚,我跟小郭的老大就是施隊了,施隊的上級也許是燭教授,也許不是。”
喻周的話說了跟沒說一樣,他還是解開我的疑惑。
“什麼叫也許?到底是不是,我看施坤是挺聽燭炎的話的。”我一本正經的思索。
喻周一笑:“不是的可能性大點。”
“為什麼?”
喻周瞧著我:“雖說特案組選人很苛刻,但再怎麼選也都是一般人,燭教授不同,他不是一般人,也不會是特案組的人。”喻周這一番話把我給弄糊塗了,好一會我才反應過來,喻周的意思難道是說,燭炎他不是人?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被我否定了,我跟燭炎在一起這麼久,他確實是人,隻是不一般。
“你也不一般。”喻周凝視著我,沉聲說道。
“沒錯。”我笑了笑。
“沒猜錯的話,你是在擔心蘇米。”喻周摩挲著茶杯,淡淡道,“她進了赤月教,下場不會好。”
喻周話說的直白,我知道他說的事實,隻是心裏有些不痛快。喻周注意到我的表情,語氣溫和一些:“我聽小郭說一些事,你之前已經救過她幾次,她還是走上了不該走的路。”
“嗯。”我點頭,喝了口茶。
“這是她的選擇,救她一次兩次但不能救她一輩子。很多事情是注定的即使是你也不能左右,你不要想太多。”喻周望著我,我不由得笑笑,聽他的話好像是在安慰我。
我搖搖頭:“我沒事,人的事情我不會插手。”
喻周沒說話,隻是沉默。
看他臉色我也知道他不信,但也沒跟他解釋什麼,我自己也有些不信。犯戒的事,我沒少做,否則也會流落至此。
沉默良久,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隨手拿出一張紙,斂起靈力,腦海中想著胡菲的模樣,讓紙上顯現出胡菲的模樣。
喻周看著我做著一切,他雖然麵露驚訝但也沒打斷我。
“你認識她嗎?”我指著紙上的胡菲。
喻周仔細看了看,搖了搖頭:“不認識,沒見過,怎麼了?”
我把胡菲見金夢的事情告訴了他。
“你是說,這個女人是赤月教的人。”喻周明白過來,又仔細看了看仍然是搖頭,“他們出入一直很小心,從來都是戴著麵具,想看他們的長相很難。”喻周為難。
我明白似的點頭,赤月教的確很小心,否則也不能存在幾百年。他們能避開禍亂,發展到今天,其中的手腕,讓我們不能小覷。赤月教跟淩家一樣,是個大禍害,必須鏟除,徹底鏟除,以絕後患。隻是說著容易,但做起來太難,不能著急,我暗自道,撫平躁動的心。
“金夢說她的等級好像很高,赤月教的人都很畏懼她。”我低聲道,放火燒掉了紙,“聽上去她很厲害。”
“你也很厲害。”喻周望著我,笑著道,“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但剛才看到那些還是難免驚訝。”
“小意思。”我笑著道,被誇獎還是很得意的。
喻周也笑,表情越來越輕鬆。
我掃了一眼喻周,想著胡菲的事,想了一會沒什麼頭緒便收起心思專心吃點心喝茶,望著一樹的桂花,聞著空氣裏香甜的味道,心曠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