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月教利用教眾修煉邪術,殺人無數,是個徹頭徹尾的邪教。教徒相信信赤月教就能夠脫胎換骨,永生不滅。”施坤說到這停了下來,他抬眼瞥我跟小郭一眼,“蘇老蘇敏傑的死,應該就是赤月教做的。”
什麼?我怔在那,不知道該說什麼。
施坤沒說話,看一眼喻周,喻周點點頭接過話繼續說:“赤月教發現我的身份之後就把我丟進地牢,我在那裏見到了蘇敏傑,他當時已經很虛弱,奄奄一息,他被割了舌頭不能說話,手緊腳筋也被挑斷,人已經廢了。
我看出他並非常人嚐試著跟他意識交流,知道他是為了救一個叫蘇米的女孩而來但不知怎麼的被發現了就被丟到地牢,他沒再地牢待多久就被帶了出去,他的意識也就斷了,後麵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可是蘇老他,他不是死於心肌梗塞嗎?而且他身體也好好地沒什麼問題的。”小郭不可思議的看著喻周。
“是魔之手。”
燭炎嗓音低沉道。
魔之手?
我皺眉,瞧一眼燭炎。
“赤月教裏,應該有個跟佟文一樣的人存在,他跟佟文一樣擁有魔之手,能將人的殘軀恢複完整。佟文試圖破解了那人的魔力,但那人的魔力顯然在她之上,佟文花了很多時間才破解那人的魔力,魔力消除之後,蘇老的確如喻周所說整個人殘破不全,受盡折磨。”
燭炎的話叫我心裏一片冰冷,脊背一陣涼意。
我知道這個問題有多嚴重,擁有魔之手也就擁有了魔鬼的一部分力量,如果厲害了,起死回生也不是問題。佟文的魔之手之所以沒那麼厲害,是因為她自我理智的對抗,如果沒了限製就真成了魔鬼的奴隸、傀儡。
“那人會是誰?”我低聲道,眼眸不自覺得看向喻周。
喻周思索片刻,搖了搖頭:“教主背後有很多人,他們每次都是戴著麵具,很難知道他們的身份,但有一個男人很特別。”
“特別?”我看著他。
“教主很怕他。”喻周說,“我一直想查清楚他的身份,但他非常小心和神秘,幾乎不出現,我在赤月教待了這麼久,他隻出現了三次。雖然他戴著麵具沒看到他的臉,身形也看不出年齡,他渾身上下透著邪惡的感覺。教主見到他也要下跪,我想擁有魔之手的應該是他。”
喻周說著,臉色沉著淡定,透著絲絲的凜冽沒有絲毫畏懼,就像是我第一次見他一樣。
“我最近一次見到他,是新任教主繼任的時候,也是那次之後,我被教主發現身份,我一隻想,也許跟他有關係。”喻周說到這平靜的語氣有些波瀾,似乎很不甘心。
“新任教主?”小郭疑問。
喻周恢複平靜:“不久前,他們換了教主。”
“那原先的教主呢?”小郭追問。
“被殺了。”喻周淡淡道,“用赤月教的話來說就被獻給上天了,所有教徒都分到上一任教主的血,肉,也有人得到的是骨頭,總之她被那些教徒給分了。”
小郭聽得臉色不好,一副想吐吐不出來的樣子。
聽喻周說了這麼多,我心不能平靜,最讓我的驚訝的除了魔之手還有蘇老的事,他為救蘇米犧牲了自己,想想就讓我覺得心寒。我想起小郭那次見到蘇老,還說蘇老看上去很悲傷,或許那個時候他就察覺到了蘇米的事,隻是我很疑惑他沒告訴我們而是選擇自己處理。
如果蘇米清醒過來之後,她知道這些會是什麼反應。
“蘇米她爸媽沒事吧?”我想了想詢問,說了這麼多,他們一直沒提起蘇米父母。
“她父母失蹤了。”燭炎低眸望著我,沉聲說道。
失蹤?
“燭炎,你說蘇米父母失蹤了?”我心跳加速,一顆心像是要跳出來似的,腦海中閃過各種念頭。
燭炎頷首:“我們發現蘇老的死有問題之後就派人去找蘇米父母,已經找不到人了。”
“他們難道也進了赤月教?”我迎上燭炎的視線。
燭炎沒回答,隻是摟過我。
施坤瞧著我:“我們已經派人去找了,如果他們真進了赤月教,我們想找到他們隻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小郭話脫口而出。
我掃一眼施坤,施坤眉頭擰成疙瘩,沉默幾秒,似乎在猶豫,好一會他才繼續說:“放了蘇米。”說完這四個字,施坤繼續沉默,臉色很差,看得出他的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