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流。”小郭有些緊張。
“沒事,不會有事的。”我淡淡道,“他能忍住。”說罷我看向受刑男人決然冷冽的眼神,被狠刺一刀他連坑都沒坑一聲,這個家夥絕對是個硬漢子,這樣的家夥我就算受罰也要救他。
我笑了笑,心裏默念咒語。輪到我們的時候,男人身上已經是千瘡百孔,渾身都是血,奄奄一息,觸目驚心,但他始終沒吭聲,沒求救也沒討饒。
心思純正,這個男人不簡單,我心中暗暗嘀咕,想著他就究竟是什麼人?
“讓我來。”我低聲對小郭說,走到他前麵,踱步走到受刑男人身旁,仔細瞧著他一眼,他眼神依舊冷厲,嘴角似乎還有一絲嘲笑。我瞥一眼坐在高台上看著我們的女人,我正準備動手,那麵具女人忽然一愣:“是你!”
嗯?
“抓住她!”
麵具女人怒吼。
糟了!
我皺眉,沒多耽擱,握緊手中匕首狠狠地刺進受刑男人的心髒。一時,天地變色,狂風大作,烏雲密布,周遭陷入漆黑之中,仿佛入夜一般,周圍陷入混亂,人群躁動不安。
“小郭帶他走!”
我趕緊道。
小郭回過神來,立即給男人鬆綁,然後背起了昏迷的男人。
“進竹林!”
我說。
說罷,我們飛速鑽進竹林。雖然背了個人但小郭動作很迅速,顯然是訓練有素。跑了一陣,天色恢複如初,盡管還有些陰沉,但暗夜已經退去。我讓小郭停下來,仔細檢查男人的傷,確定他死不了,我才安心。
“小流,沒路了。”小郭環顧四周,沉聲道。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他說的沒錯,觸目所及全部都是茂密的竹,將去路全部擋住。如今已經是寒冬,可這些竹子一點也沒收影響,鬱鬱蔥蔥,生命力旺盛。你
我想了想:“沒事,不是沒路,是我們進了陣法路被擋住了。”
“陣法?”小郭擰眉。
“嗯。”我看一眼小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現在一定還在日落公園之中。”
小郭沉默,麵色嚴肅。
我看一眼小郭想安慰他幾句,但一看到小郭我就想起來,不由得一笑:“有辦法了。”小郭有些詫異,我沒跟他解釋,從包裏翻出那把喝過小郭血的邪惡匕首。
看到這把匕首,小郭愣在那:“小流,你不會……”
“沒錯,再來點血,讓它帶我們出去。”我滿臉堆笑的看著小郭,笑嘻嘻的打斷他的話。小郭看看我,又看看匕首,點了點頭,割腕取血,再一次讓匕首喝了他的血。
血滴在匕首上很快消失不見,沒等我們反應,匕首忽的騰空飛起來,渾身閃著紅光。
“成了。”我高興道。
小郭背起男人,我們跟著這一把匕首一路前進,匕首經過的地方,擋在前方的竹子便往兩邊退開,讓出路來。沒用多長時間我們就走出陣法,我們的車停在不遠處。
“小流你說的沒錯,我們還在日落公園。”小郭感慨。
“嗯。”我凝起眼眸,“走吧,回去再說,他們一會就追上來了。”我催促小郭一聲。小郭點點頭,我們上了車,迅速驅車出了日落公園,車子進入市區之後我們才鬆一口氣。
“小流。”
小郭也冷靜下來,“那個女人好像認識你。”
“對,我也嚇了一跳。”說起這個,我心有不安。
“她會是誰?”小郭認真思索。
我搖搖頭:“不知道。她戴了麵具,看不到她的臉,而且她的聲音我也沒聽過。或許是她認識我,但我不認識她。算了,能把人救下來就行,這個女人的事情之後再說。”
小郭同意的點點頭,餘光看了一眼躺在後座的男人,他心髒還插著那把匕首,我知道小郭擔心:“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在他們刺傷他之前我就用靈咒護住了他,之後用匕首固定住他的魂魄,他會好起來的。”
“小流,謝謝。”小郭感激的看著我,“今天如果沒跟你來,喻周他恐怕就死定了。”
“喻周?”我瞧著小郭。
“他叫喻周。”小郭解釋,“他跟我一起進了特案組,但一年前忽然就失蹤了,我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他。”小郭看上去很困惑。
“你說他是特案組的人?”我低聲道。
“是。”小郭說的認真,“他非常優秀,但……”小郭沒說下去,整個人被困惑占據,“我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著小郭的話,我回眸仔細看著喻周,眼前浮現他被處刑時候堅毅決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