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快一個小時,金夢臉凍得紅彤彤的,她很著急,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做隻能冷靜。終於,咖啡館裏忽的暗下來,金夢吃驚的看著我,我牽住金夢的手,看著咖啡館逐漸被黑夜籠罩,一片漆黑。
大概幾分鍾的之後,黑夜消失,什麼也沒發生。
金夢滿臉疑惑,她剛想說什麼,我聽到門外有腳步聲,我們兩個快速跑到窗邊,是蘇米。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她已經走出咖啡館。蘇米跑的很快,好像很慌張她沒發現我們。
“她什麼時候出去的?”金夢問。
“我想,就是剛才變暗的時候。”我思索著回答。
金夢麵色難看,“小流,追上去嗎?”
“算了,她看上去也沒事,我們這個時候追出去也問不出什麼,反而會添麻煩。”我心裏歎口氣。剛才那一會,真的就像是黑夜降臨似的,整個咖啡館漆黑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不管怎麼樣,蘇米她肯定再做一些事,一些不祥的事。
我們又在咖啡館裏待了一會,等蘇米走遠了,我們才出去,臨走的時候我們又把咖啡館檢查一遍,還是沒發現,這讓我有種挫敗感,但也沒辦法。
回到車上,金夢臉色不太好,她隻是叮囑我係好安全帶,然後就沒有再說話了。我知道她心情不好,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等了半個小時,我們確定蘇米已經離開日落公園,我們才離開。
蘇米突然出現,突然消失,都很奇怪,蘇米隻是個普通人,以前她有魂魄附身能化出幻境,但現在她隻是個普通人而已,就是說,那猶如夜色一樣的黑絕非出自蘇米之手。
到底怎麼回事呢?
我一點頭緒都沒有。
“小流,反正請了假,我們去花姐酒館喝兩杯吧。”金夢忽然提議。
我回過神來:“你要喝酒?”
“心裏有些煩。”金夢無奈的笑。
“好啊。”我說,喝酒我喜歡,來者不拒。
金夢笑了笑,微微歎氣,低聲道:“小流,如果說蘇米她真的走錯了路,你會怎麼辦?”
走錯了路?
我一笑:“帶她回來。”
金夢笑起來,看上去沒那麼不安了。
“我看蘇米剛才出來的時候,並沒什麼事,我想她暫時都不會有危險,下次她再來的時候,我們直接堵住她好了。”我想著說。
“好。”金夢立即道。
說罷,金夢加快車速。
正值中午,花姐的酒館雖然隻賣酒和下酒菜,但客人也不少,大多找一個位置坐下來自斟自飲,大多是好久之徒但懂得節製,樂趣十足。
瞧見我們進來,花姐走過來,招呼我們坐下。
“還說呢,小流你多久沒來了。”花姐埋怨,“以前在鬼市也就算了,現在在人間你也不來。”
花姐笑著說,她並不避諱金夢。
金夢也是淡淡的笑,從容淡定,並不多問,也不多說。她的性子跟她的奶奶鬼婆很像,所以花姐才看重她的吧,我心裏想著。
“最近鬼市怎麼樣?”我看著花姐,輕聲問道。
“不行了,很多鬼都找新的地方了,淩家那些家夥整天在鬼市附近晃悠,雖然有結界他們進不來,但看著也心煩。”花姐低聲說,“小流,你還不知道吧,疆域安置了不少鬼。”
“疆域?他這麼好心?”我笑。
“我也奇怪,但他的確做了。”花姐說道,“他找了個好地方把鬼暫時安置在那,又跟地府談了談,想去地府投胎的鬼呢也可以去,他並不攔著。他總算有點鬼王的樣子了。”
花姐感慨。
難道說,今天將於去地獄也是為了這件事,不是去搗亂?如果真是的話我還錯怪他了。不過疆域做了幾千年的鬼王,實在胡來的厲害,鬼怕他,服從他,那是因為怕,盡管如此,他也占據鬼王的位置這麼多年,自從他來之後,就沒人挑戰他,大家都很清楚挑戰疆域的下場有多慘。
如今疆域這麼做,我很難不覺得奇怪,總覺得他做這些是有目的的,目的恐怕跟他想跟天鬥有關係。
“怎麼了你,慢點喝。”花姐輕聲說,美眸望著金夢。
我收回心思,回眸看一眼金夢,她小臉紅撲撲的,就這一會的功夫她已經喝了小半壺的桂花釀。
“很好喝。”金夢說。
“心情不好嗎?”花姐看看金夢又看看我。
“遇到點事。”我道。
花姐若有所思的點頭,沒追問,隻是說:“那行,你們多喝點。我讓人再上好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