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就認識，我心裏嘀咕，沒想到沈幽跟宋越會這樣的牽絆。
“你剛才說，你勸過宋越讓她不要管沈幽的事？”小郭理清楚思緒，繼續問道，“沈幽怎麼了？”
“宋越想讓沈幽離開這一行，但沈幽不同意他們吵過好幾次，宋越因此還被人打。”女孩幽幽道，神色悵惘，“沈幽跟了一個人。那人很奇怪渾身包的嚴嚴實實，每次來去匆匆，每次他見過沈幽，沈幽臉色都慘白慘白的身上還會有傷口，跟被什麼咬了似的，我們隻以為是做了激烈了並沒在意。
每次那個人來了之後，沈幽就會休息好幾天。有次宋越攔住了那個人，想讓他放手，但宋越被沈幽打了一巴掌，還說讓他滾不要管她的事然後就那個男人跪下來了，求他別生氣，還說她會殺了宋越。後來那個男人就走了。”
金夢臉色一白：“你說，沈幽說她會殺了宋越？”
“嗯，當時很多人都在，我們都看到也聽到了。後來我也就沒再見過宋越我還以為他，以為他走了。”女孩苦笑，“沒想到，他真走了。”
女孩雖然沒說，但我想我們都能感覺得到女孩對宋越的感情。
“你，叫什麼？”我看著她，說了這麼多，我都沒問她的名字。
“真名嗎？”女孩笑笑，語氣調侃，但隱隱的透著苦澀，“我很久沒跟人說過真名了。我叫褚曉曉。”
她話一落，我覺得口袋兜裏動了動，嗯？我疑惑著掏出兜裏的東西，看到瓶子我才想起我還從東陵高中撿的一個流浪鬼，我把他徹底忘掉了。
“怎麼了？”褚曉曉望著我，視線落在我手上的小黑瓶上。
我尷尬的笑笑，還沒說話，瓶子又動了一下，褚曉曉露出驚疑的目光。
“別怕，沒什麼。”我說，想要重新把瓶子收起來，等回去再放他出來，讓他再憋一會，但沒想到瓶子開始劇烈晃動，他這麼著急出來？
“你們，你們到底什麼人？”褚曉曉恐慌的看著我們。
“你別怕……”金夢勸說，凝眸瞧著我，“小流怎麼回事？”
“一個流浪鬼。”我說。
“鬼？”
褚曉曉一愣，她猛地站起來，“你們，我要走了！”
“曉曉！”
忽然瓶子裏傳來聲音。
聲音一出，褚曉曉愣住了，她轉過身看著我們，瓶子裏再次發出聲音：“曉曉是你嗎？是你嗎？我是宋越！”
宋越！
我愣住，一時間說不出話。
褚曉曉整個人僵在那，怔怔的看著我手裏的瓶子，臉色煞白，看來是被嚇得不輕，她瞪著我聲音顫抖：“是，是，誰在說話？”
我掃了一眼四周，快餐店就我們幾個客人，我們又坐在角落，我心思一定設下一個結界，然後打開了瓶子，那個流浪鬼的魂魄從瓶子裏飛出來。他臉上的傷痕已經消失，看到他的臉，他真是宋越。
“曉曉。我想起來了，我都想起來了。”宋越激動道，褚曉曉愣在原地，沒說話眼淚直掉。
“宋越？你……”金夢眼圈也紅了。
“金夢，是我，我是宋越。”宋越說。
他被蘊魂水泡過，除掉身上的執念，又見到了褚曉曉，所以他恢複了記憶，我心裏暗自猜測。
“江流。”宋越望著我，“謝謝，謝謝你……”
“嗯。”我點點頭，我怎麼沒想到這個流浪鬼就是宋越呢？如果早點想到，可能就省掉很多麻煩。
宋越轉過身繼續看著褚曉曉，褚曉曉滿臉的淚水，妝都花了。宋越輕輕地碰了碰褚曉曉：“曉曉別哭了，沒事的。”
“你都死了，你還說沒事？”褚曉曉泣不成聲，“我讓你不要管，你非得去管，現在好了，你人都沒了。”
“曉曉，對不起，對不起。”宋越連聲道。
褚曉曉沒說話，抱住了宋越。
但宋越已經是魂魄了，她抱著的隻是一團靈氣，但盡管如此她臉上還是露出了笑。
“哥哥，哥哥。”褚曉曉不住的叫道。
哥……哥哥？
“曉曉，對不起。”宋越說著流下血淚。
“哥哥，你們，你們是……”小郭滿臉詫異。
宋越轉過身：“她是我妹妹，她被領養了，後來我們就分開了，再見也沒認出來。後來一次巧合，我見到了曉曉的養父母的照片，我記得他們，我才知道曉曉是我妹妹。”
原來褚曉曉對宋越的感情不是愛情，是親情，是血緣，是刻在他們生命之中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