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流,我……”
“一滴血就行。”我笑嘻嘻說,“它現在是你手下,你的血能調動它,讓它找找附近有沒有屍體,怨魂之類的。”
施坤瞧著我倆,瞪了一眼小郭,小郭呼了口氣硬著頭皮走過來,匕首割破手指血瞬間滲進匕首裏。
“去找。”我低聲道。
話一落,匕首飛旋起來,圍著杏林轉悠一會,很快它就轉回來了,看它的反應應該是找到了什麼。我看一眼燭炎他們跟著匕首走,停在了一棵杏樹下,滿園枯死的杏樹,這一棵杏樹竟然冒出新芽,隻是被枯樹葉遮住不容易被發現。
“這?”施坤問。
“嗯。”我說。
施坤皺了皺眉,打了個電話叫來等在外麵的陳法醫他們,人一到他們就開挖。我收起匕首,站到一邊。
“這匕首怎麼回事?”施坤看著我,又看看小郭。
“沒什麼,我拿小郭的血請它幫忙而已。”我慢悠悠的說,“放心,這匕首被封印了,小郭的血也就給它解解饞。”
施坤聽著,一臉黑沉。
小郭退到我身旁:“小流,我吩咐它它會聽嗎?”
“不會。”我想都沒想就說。
“為什麼,它喝我的血!”小郭激動,不甘心。
我撓撓眉心:“它雖然是邪物,但也有它的驕傲的,哪能隨隨便便聽一個人類的命令,它看不起你。”
“看不起?”小郭愣住。
“嗯,看不起。不過我跟它說過,情況危急的時候,它會聽你的話。”我想了想笑著說。
哦,小郭答應一聲,滿臉不服。
“施隊,找到了!”
忽然聽到陳法醫一聲喊,燭炎跟施坤走了上去。我愣了愣,覺得頭大,看來送信的人不是開玩笑。
“小流,走啊!”小郭催促。
我點頭,剛想走,餘光掃到身後一個身影,我驀地轉身,什麼也沒看到。我皺皺眉,看錯了?
算了,我快步走上去。
陳法醫他們小心翼翼的把屍骸起上來,場麵有些慘烈。廢了一會功夫才把所有屍骸弄上來。
“他身上很多骨頭都斷了,但應該是死後造成的,殺他的人大概非常恨他。他的臉被毀了,被火燒的。”陳法醫說道,“初步判斷這個男生應該十八九歲。”
“帶回去吧。”燭炎沉聲道,凝視著地上的屍骸。
施坤點點頭,誰都沒再說什麼。
收拾妥當,我們準備回去。我忍不住環顧四周,夕陽西下,燦爛無邊,驚心動魄,實在是非常美,一瞬間讓我覺得自己不在人間,我不由自主的愣在那,心緊緊揪著。
“很漂亮。”燭炎摟過我,眼眸望著夕陽。
“很久沒看過了。”施坤走上來,嗓音低沉道,我餘光瞥了一眼施坤他眼神之中有些悵惘,或者這夕陽勾起他什麼心思,沉默片刻,施坤繼續道,“還是日落公園。”
小郭走上來說可以走了,我們幾個才轉身離開。回頭的瞬間,我的視線裏又落入一個人影但等我看過去的時候什麼也沒有,搞得我心裏有些慌,好像被一雙眼睛盯著。
暗自呼了口氣,我上了車,彩霞透過車窗落在我身上,沒多少暖意反而有些冰冷。畢竟是冬天,連夕陽都籠上一層寒意。
我閉上眼,默默地靠在燭炎身上,燭炎揉了揉我的頭發,他的動作永遠這麼溫柔,讓我犯困。
好一會,施坤打破沉默:“日落公園無論是距離東陵高中還是沈幽家都很遠她怎麼跑到這裏來埋屍。”
“也許她就在這裏殺的。”小郭說道,“信上不是說,沈幽殺了人嗎,我想送信人應該看到沈幽殺人的,殺人之後就就地埋掉了。”小郭說的不無道理,但我總覺得日落公園沒那麼簡單。
“她一個人?”施坤嗓音一沉。
話一落,我們都沒說話。
看過沈幽照片,她很瘦弱,而且她殺人的時候應該已經懷孕,讓她一個人殺人並處理屍體,應該有些困難。
“但信上沒說還有其他人。”小郭想著說。
施坤冷哼一聲:“說不準就是那個送信人跟沈幽一起把人殺了,然後他現在想賊喊捉賊。”
“如果他不送信,我們不會知道沈幽殺人。”小郭望著施坤,“施隊,我覺得送信人不是殺人犯。”小郭話音未落,施坤騰出一隻手給了他腦袋一下,小郭愣了愣趕緊閉嘴。
施坤臉黑的厲害,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發火,我不想惹他,閉上眼睛裝作睡覺,不去觸他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