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認疆域做主人了嗎?”我瞥了一眼顧忍冬。
“應該沒有。”顧忍冬思索著,忽的抬眸看著我,又往廚房的方向看了看,“小流,疆域他想幹什麼,你應該知道吧。”
嗯?顧忍冬說話的時候,我正在喝水,他說出這話我差點把水噴他臉上。我斂起心思,冷睨他一眼保持沉默。
“小流,你不會也牽扯進去了吧?”顧忍冬見我不說話,手指摩挲著下巴眼神犀利瞧我。
“少胡說。”我立即道。
顧忍冬坐過來,一臉正經的望著我,餘光始終注意著廚房的方向,怕被燭炎聽到。
“小流,你別犯傻被疆域利用。”顧忍冬說。
我冷哼一聲:“別小看我,我會被疆域利用?”
“燭炎他……”顧忍冬眼眸低垂,欲言又止。
“燭炎他怎麼了?”我心裏一緊。
“說,我怎麼了?”忽然,身後傳來燭炎冷冽的聲音。我小心肝一顫,驀地轉過身見燭炎望著我跟顧忍冬。
顧忍冬一愣,他訕訕的笑,露出少有的諂媚表情:“我說燭炎你做飯很好吃,非常好吃,特別好吃,最好吃。”
說完,顧忍冬規規矩矩的跑去餐桌坐下來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見狀我也趕緊坐下來,一臉乖巧。
燭炎嘴角似有若無的勾著,似笑非笑。
燭炎沒問什麼,顧忍冬長舒一口氣,我小心髒揪緊了緊,不住的看向故作鎮定的顧忍冬。
飯菜剛上桌,我剛拿起勺子,門鈴響了。
不用說,肯定是施坤,他總能踩著飯點來。燭炎瞧一眼顧忍冬,顧忍冬立即去開門,果然下一秒施坤就進來了。
施坤打著哈欠,胡子拉碴,幾天沒睡覺的樣子。昨晚他應該一夜沒睡,我心裏嘀咕。
“你回來了。”施坤瞧著顧忍冬。
顧忍冬點頭:“你怎麼來了?”
施坤沒立即回答,也沒客氣扯了一把椅子在餐桌旁坐下來,歇了好一會他才緩過來:“他娘的,熬了一夜。”施坤揉了揉眼角,咒罵一句。
“怎麼樣?”
燭炎問。
“找到了。”施坤啞聲道。
“找到什麼?”我追問,有些著急。
“鳳兒山上那個肉球,生下它的女孩找到了。”施坤回話,“叫沈幽,不過也已經死了,他們家裏人害怕,把肉球扔了,女孩也已經火化埋了,女孩才高一住在學校家長也沒什麼你線索。”
這麼說,這個線索也斷了,我皺眉。
“不過有一點。”施坤喝了口水繼續說,“你們要不要猜一猜這個沈幽是哪個學校的?”
“這有什麼好猜的?”我嘀咕。
話說完,我看到施坤眼底的狡黠,心思一凜,腦海中閃過一道光:“東陵高中?”
施坤沉沉點頭:“沒錯,東陵高中。”
又是東陵高中,我有些不安。多少事都發生在東陵高中,這個學校是被詛咒還是怎麼著?但我們去過也沒看出什麼特別的。
施坤扒了一口飯:“我已經上麵打過招呼,我們一會就去東陵高中。另外我約見他們新的校長。”
新來的校長?我皺了皺眉,上次於權的事,原本東陵高中的校長,徐廣數已經不在了。這麼快就有了新校長,我暗自嘀咕,見見他也好,也許這個校長有問題也說不定我思索著。
燭炎頷首,說了句先吃飯。
吃完飯,顧忍冬說他有事,燭炎也攔他隨他去。他一走,施坤望著燭炎:“這家夥說要找他妹妹,找到沒?”
“找到了。”我搶著說。
“啥樣,你見過沒?”施坤好奇。
“還啥樣,顧忍冬找到人家,被人見胖揍一頓就回來了。”我笑著說。
施坤臉一沉:“被揍?”
“群毆。”我繼續道。
“群毆!”施坤沒忍住小出聲來,還好顧忍冬他不在,“為啥,不是他的妹妹嗎?”
“是他妹妹,不過他們倆山頭不一樣。”我想著說。疆域的規矩我知道,一旦進他的門就沒出去的可能。
顧忍冬剛才說,臨夏沒對他下死手,是留了情麵的或者說是故意做給其他人看的,尤其是疆域。疆域不會不知道顧忍冬是燭炎的手下,臨夏或許也知道什麼不想將顧忍冬牽扯進去。
隻是,這些隻是我的猜測,也許臨夏死心塌地跟著疆域混,畢竟邪道修行非常誘人,一旦嚐到修邪道的甜頭,想回頭就難了。
正道修行,耗費歲月時間長不說,千般萬般辛苦不說,即使遭受一切還不一定能所道行,有所道行之後還要渡劫。
渡劫成功就罷了,渡劫失敗一切修為喪盡又要重新開始而渡劫成功地又是了了。但邪道修行,短短時間便會大有進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