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察覺到她的視線,便盯了回去,今天怎麼回事老是被人盯著,那眼神像見鬼一樣。施坤皺眉,詢問:“怎麼回事?”
前台尷尬的笑,輕聲詢問:“不好意思我想請問你是江流嗎?”說著話前台凝眸看著我。
嗯?
我這麼有名嗎,連宜都的人也認識我?
燭炎麵色微沉:“什麼事?”
前台略帶歉意的笑,從桌子裏拿出一封信:“不好意思,剛才有個女孩說等你來讓我把這封信交給你。”前台向著我遞來那封信,燭炎幫我接了過去。
“你怎麼認識她?”施坤問,語氣有些不好。
前台小心翼翼的保持微笑:“因為那個女生就帶著江流來的,跟我說看到跟她長得一抹一樣的人,就把信交給她。”
前台話一落,我們對都明白了,是蘇米,沒想到她帶著我的幻象到處亂逛不說還要找我。
“你們是雙胞胎嗎?”前台怔怔的問。
“嗯。”我點頭,衝著前台MM笑了笑,我可不想嚇著她們。聽我這樣說她鬆了口氣,估計她以為見鬼了。
施坤湊近人家前台:“什麼時候的事?”
“大概半個小時之前。”前台MM想了想回答。
施坤看一眼燭炎:“你們先回房間,我去調監控。”
燭炎微微頷首,凝視著著手上的信。
我瞥了一眼那封信,心裏不是滋味,蘇米她就在宜都,我甚至懷疑我們的行動她都看在眼裏。
進了房間,我迫不及待的拆開信,裏麵有一張用藍色信紙寫的信。
打開一看,我愣了愣。
短短的一行字。
‘小流,你後悔嗎?’
後悔?
我皺了皺眉,蘇米這句留言看得我雲裏霧裏,我要後悔什麼?
我看向燭炎,燭炎凝望著信上的幾個字,好一會沒說話。
“她想我後悔什麼?”我想著說。
“後悔沒跟她做朋友。”燭炎淡淡一語。
燭炎這麼一說,我恍然驚醒,瞪著眼睛看向燭炎。燭炎說的沒錯,蘇米是個意思。無論是襲擊吳曉玲,想殺金夢,她的目的都是要我後悔。
可,我沒覺得我有什麼好後悔的。我想起金夢說的話,我沒錯,但蘇米不這麼認為,她認為所有錯都是因為我。
想明白這些,我心裏堵得厲害。
說著話,小郭來敲門,手裏抱著蘇米的資料。他看一眼床上的信,沒等他問我就把信給他看了。
小郭沉默一會沒說話,然後嚴肅的看著我們:“燭先生,小流,我想小流你大概是蘇米唯一的朋友。”
“唯一?”我愣住,“你忽然說這個幹什麼?”
“所以她才會這麼很你。”小郭繼續道,“在她看來,你背叛了你們的友誼,她不甘心,她想報複你。”
小郭說的直白,我想裝糊塗也不行。
這件事越來越古怪,我明明沒做錯什麼,但是聽起來好像都是我的錯。我撓了撓眉心,有些煩躁。燭炎沉默望著我,我撇撇嘴,扭頭看向一邊。
“小流,你別生氣,我沒說你做錯什麼。我是想找出蘇米她做這些事的原因她為什麼這麼很你。”小郭歎了口氣,“燭先生說的對,蘇米孤獨成了病了。”
小郭這麼說,我心裏也不好受。
說實話,我並沒有多關注蘇米,我不禁想如果蘇米沒遇到我,是不是她也不會崩潰。
我們幾個陷入沉默,直到施坤氣衝衝的衝進來。
“怎麼了?”我看向他,他臉黑的跟煤球似的。
“監控沒拍到她們,奇怪了,監控拍不到幻象還可以理解,但也沒拍到蘇米。”施坤怒道,十分惱火。
我想了想:“可能前台看到的隻是幻象,並沒有真的見到蘇米跟我的幻象,所以沒拍到。”
施坤望著我,臉色黑沉沉的:“你是說蘇米她也創造出自己的幻象?”
我點頭,這不是沒可能。
幻象能迷惑人心,對前台MM來說,她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但其實這些都是假的。
施坤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胖臉黑到不能再黑了。
氣氛緊張,尷尬,又壓抑,誰也不願說話。
我拿起那封信,仔細看著那一句話,腦袋來猶如一團漿糊。她送這封信來是為什麼?就是想知道我有沒有後悔?
憋了半天,施坤咒罵一句。
“別急,先找到給蘇米父母出主意的人再說。”燭炎說道,“那些陣法已經存在很多年,而且需要定期維護,那個人一定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