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炎在我身旁坐下:“你是說他們背後有人。”
“就是這樣。”薑秀麗看向我們,“我是盜墓人家的女兒,我知道卜三他們有幾斤幾兩。納蘭一家的陵墓從納蘭大家族獨立出去,這不是偶然,要麼是納蘭家不看重他們,要麼就是……”
“極看重他們。”我接過話。
薑秀麗微笑,點了點頭。
我想著看一眼燭炎,燭炎沉思片刻望著薑秀麗:“你還知道什麼?以你的聰明不會放著疑惑而不去調查。”
“你說的對,我的確調查了,但我並沒有查到多少東西。納蘭這個家族很奇怪,我也沒找到其他納蘭家族的的陵墓,一個也沒有,我也沒辦法將納蘭家族任何一個王公貴族聯係到一起。他們就像是一個極其隱秘,又極其高貴的家族,不為外人知。
納蘭一家的陵墓,風水極佳,你們看納蘭夫妻的修為也能看出來,短短時日就能修行至此。”
薑秀麗緩緩道來。
我心裏有疑惑,為何薑秀麗要說起納蘭家族?
“所以呢?”我手撐著臉,等的有些不耐煩。
“納蘭家族還存在著。”薑秀麗語氣一冷。
嗯?
“那又怎麼樣?”我皺眉。
“你是想說,納蘭家族有秘密。”燭炎說道。
薑秀麗沒說話,隻是微笑。
我被薑秀麗的話搞得有些蒙,她說來說去說到納蘭家族上,而我已經把納蘭夫妻送走了,如果想找他們還得下地府,萬一碰到閻王老頭,想到這不禁撓了撓頭。
“不隻是納蘭家族有秘密,那個背後操縱卜三兄弟找到納蘭陵墓並加以破壞的人有更大的秘密。”薑秀麗說,“接下來,你們可能會有更大的麻煩。”
“你說什麼?”我凝起眼眸。
“說是災難更貼切。”薑秀麗繼續說,“納蘭家不簡單,它的後人也不見大,而卜三背後的人更不簡單,你們身在其中,個中滋味你們會明白的。”
薑秀麗語氣淡然,但不知為何她的話叫我心裏覆起一絲絲冷意。
“你覺得是誰?”燭炎問。
“我?”燭炎的問話讓薑秀麗有些詫異,“你問我?”
“沒錯。”燭炎麵色冷峻。
薑秀麗吸了一口氣,臉色嚴肅起來,她思忖好一會,有些猶豫又有些忐忑不安:“燭大師。”
果然,我默默道,薑秀麗說到卜三背後有人操縱的事的時候,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燭大師’童九。
“你們查到了他的身份?”薑秀麗瞧著我們。
“沒錯。”燭炎回答。
“他在哪?”薑秀麗忽然激動起來,“他還活著嗎?”
“為什麼是他?”燭炎不答反問。
見燭炎滿麵冷淡,薑秀麗吸了一口氣冷靜下來:“卜三很聽那個燭大師的話,無論他說什麼卜三都照做。那個男人很邪,很惡,像魔鬼一樣。他懂很多的邪術,但他隻說然後讓卜三去執行。”
“還有呢?”燭炎繼續問。
薑秀麗呼氣,下意識的想要撩起耳邊的頭發,但手抬上去才發覺自己沒頭發,薑秀麗臉上閃過一絲淒涼。
“會長出來的。”我說。
“什麼?”薑秀麗看向我。
“頭發,你的頭發會長出來的。”我笑笑,“封印已經解除,你的頭發也會長出來。”
薑秀麗愣了一愣,嘴角扯起一絲笑。
“謝謝。”她輕聲說,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溫和的薑秀麗,她斂起嘴角的笑,“我懷疑那個燭大師跟納蘭家有仇,所以想毀掉納蘭一家的墓,盡管並不是納蘭家祖墓。”
仇?我思索著,童九跟納蘭家能有什麼仇?
“你們救了納蘭家但卻毀掉了燭大師的計劃,你們的日子還會好過嗎?燭大師那個人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薑秀麗說著,眸光微沉。
她說完,我看著燭炎,燭炎似有若無的勾著嘴角,冷峻的麵龐沒有任何的表情,叫我看不透的他的心思。
說起來,燭炎是人,我才是非人之物,怎麼燭炎一眼就能看透我的心思,而我卻不能呢?
正想著,施坤敲門進來。
“燭炎。”施坤看向燭炎,“有點事。”施坤說著拿手蹭了蹭鼻子,看他的樣子好像是什麼大事。
燭炎低眸看著我,我點點頭,燭炎這才跟施坤出去。
怎麼了?我琢磨著。
“你們關不了我。”薑秀麗笑著說。
什麼?我緊緊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