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三怔怔的看著我:“你,你怎麼做到的?你是誰?這裏可是我們費盡心思才封禁的,你怎麼打開的封禁?”
“我是誰?我說了你也不認識。”我撇嘴。
“你……”
卜三怒不可遏。
我笑了笑很滿意卜三的反應。
“燭炎。”我看向燭炎,釋放納蘭夫婦的事情就得交給燭炎了,我靈力實在太虛弱,強行打破地宮的封禁已經費了好大的力氣。
“哈哈哈哈,不可能的,你們能打開地宮,你們絕不可能打開那兩個死鬼的封印,封印的載體可是人,哈哈哈哈,想破封印你們就得先把人殺了。”卜三得意起來。
切,我心裏唏噓。
燭炎走向納蘭容恩跟卜蓉,問她們要了兩滴血,走到已經空了棺槨前將血倒了進去,我想了想也弄了自己的血滴進去。靈力不行的時候,我的血還是很管用的,算是壓箱底的絕招。卜三瞪著眼睛看著,依舊得意的很,他是確定我們無法解開他對納蘭夫妻的封印了。
唉,沒見識,我心裏想著,用人做載體封印鬼魂的事情,究竟是誰給卜三出的主意,童九,還是淩家的人?
燭炎在石棺上貼上符紙,蘸了他的血寫的血符。燭炎施術,石棺開始震動,納蘭容恩跟卜蓉不斷叫著她們父母親。卜三大笑,施坤劈頭給他了一巴掌,打的卜三整個愣住,好一會都沒反應過來。
時間過去好一會,沒有絲毫動靜。
我打了個哈欠,有些累。
突然,石棺停止震動,一男一女身著清代衣衫懸空站在石棺之上,他們依然是二十幾歲的模樣,非常年輕,女人非常漂亮,一雙美眸閃爍著明媚的光,男人清秀溫柔,一副書生氣息,這就是納蘭夫婦。
“多謝恩人。”納蘭夫婦齊聲道,凝眸看著我跟燭炎,“若不得幾位想救,我們怕是要永墜虛無了。”
容恩跟容予哭起來,快步走來,話都沒說就跪了下來。
“容恩,容予。”女人溫柔道,語氣輕輕地,“額娘終於見到你們長大的樣子了,額娘很高興,不要哭,你們既然已經得到生命,一定好好珍惜,切忌。”
姐妹倆哽咽,淚水脫線珠子似的落下來。
男人笑起來:“別哭了,你們已經長大了。如今封印已解,你們姐妹也完好,阿瑪跟你們額娘都放心了,記住你們額娘的話,好好生活。”
“阿瑪,我不要,我要回到從前,我們一起在地宮裏生活,好不好?”卜蓉喊道,看她的反應,她的記憶應該完全恢複了。
“容恩,容予,當年是額娘太自私,竟然不想讓你們去投胎轉世,而是讓你們做個鬼孩子,永遠待在地下,連陽光花草都見不到。這麼多年過去額娘已經想明白了,額娘不會再束縛你們。”納蘭夫人微笑著說,邊說她騰飛過去,手指輕輕地拂過姐妹倆的頭發。
卜蓉,不,應該是納蘭容予。她還想說什麼,容恩摟過她的肩膀,小聲道安慰她,納蘭容予泣不成聲。
我環顧四周,這個地宮雖然被卜三洗劫一空,但華貴的建築,心思俱到的細節,想必納蘭家一定是極其富貴的人家,我心裏默默想著。
卜三愣在那,癡癡呆呆,一副被嚇傻的模樣。
納蘭一家說完話,納蘭父母走向我,刻意的避開他們女兒,他們先是對著我拜了拜:“還請恩人贖罪,我們還有一事相求。”
“什麼事?”我看著納蘭夫人。
納蘭先生看了一眼自己夫人,又看著他們兩個孩子:“當年我們情況危急,我們想救孩子,情急之下將她們強行送入人體內,才使得他們兩個降生。這件事是違反天律,雖然地府沒收回她們的生命但讓容予遭受鞭刑,容恩因為被困在另一空間,刑罰全部落在了容恩身上,我們每次看著她受刑都心如刀絞卻什麼也做不了。”
“原來如此,那些跟著卜蓉的煞氣,其實是你們。卜蓉,不,容予她遭受鞭刑是因為觸犯地府規矩,所以才會遭受鞭刑。不過,地府既然發現違規,應該不會放過她們,你們……怎麼做到的?”我好奇起來。
閻王老頭做事一板一眼,從不肯通融毫分的,納蘭姐妹強行改命,這可是大罪過,地府居然隻是罰了鞭刑。
“是一個書生幫了我們。”納蘭夫人說道,“他還說,隻要遇到了您,事情就可結束了。”
“書生,什麼書生?”我疑惑起來。
納蘭夫婦搖頭,麵有為難:“他沒說自己名字,隻說他隻能留她們姐妹的命但無法免去刑罰。我們看著實在心疼,我們不求您能免去刑罰,隻求您能將刑罰轉到我們身上。”納蘭先生誠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