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燭炎淡淡一語,“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
我撇撇嘴,睨了一眼燭炎,他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回想金夢說出她父母是殺人犯的時候童心的反應,她應該知道一些。
我縮在一角,閉上眼睛思忖,思緒肆意紛飛。
越想越困,我心沉之又沉。
“睡一會吧。”我聽到燭炎好聽的聲音,我想回答但心思沉沉,沒有力氣也沒有精神,陷入恍惚之地。‘
我感覺到自己在沉睡,周圍一點聲音也沒有,寂靜如墳墓,一刹那我以為自己又回墳裏了,冰冷包裹著我,沒有一絲一毫的暖意。
這是哪?
我心不由得揪緊。
“小漓,醒醒!”
“小漓,小漓……”
冰冷猶如鬼魅的聲音在我腦海中回蕩。
是疆域,疆域的聲音!
“小漓,醒過來,醒醒!”
我心揪的生疼,猛地睜開眼睛,光亮映入眼中,燭炎就坐在我身旁開著車,車子疾馳在路上。
心跳加速,我不得不按住心口位置。
“怎麼了?”燭炎低聲問,“做噩夢了?”燭炎說著深沉而又溫柔的視線望著我,我瞧著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噩夢?”我重複著燭炎的話,思緒混亂。我怎麼會做夢呢?
燭炎凝眸瞧著我,見我沒說話,他靠邊停了車,伸手將我攬入他懷裏,他的胸膛很暖,我緊緊抱住他,一句話說不出。
“別怕。”燭炎拍著我的後背。
“燭炎,我可能要死了。”思忖好一會,我低聲道。
“不會,我不會讓你有事。”燭炎沉沉說道。聽我說這話,燭炎似乎一點也沒驚訝,他隻是緊緊抱著我,抱的很緊,很緊。我笑了笑臉貼在燭炎懷裏,聽著他的沉穩的心跳,我的心慢慢冷靜下來。
燭炎是人,怎麼能攔住我的死?
不過,我不會死,我隻會消亡。
“小流,我會守著你,保護好你,你什麼都不用怕。”燭炎說著,溫暖的吻落下來。
我愣了愣,將自己交給了他。
一番激烈的糾纏過後,燭炎溫柔平靜的視線凝望著我,我抿嘴一笑,將那些混亂,悲傷的思緒拋到一邊,我的心裏隻要有燭炎就足夠了。
又膩歪一會,車子才重新上路。
那個真的是夢嗎?靜下來之後,我回憶著我沉睡時候的事情,那個聲音是疆域的,一定是他。疆域他叫醒我,他是想幹什麼,想告訴我什麼?
越想越混亂,我隻得晃了晃腦袋,將這些全部丟出去。我什麼也不想管,我隻想留在燭炎身邊再久一點。征兆已經很明顯了,我肯定出問題了,盡管我不知道問題在哪。
車駛入學校,行到學校賓館外,見施坤小郭他們站在那說著什麼,看到車子過來,施坤抬眸看過來。
下了車,施坤迎了上來。
“回來了。”施坤粗聲道,眼角餘光瞥著我。
我站在燭炎身邊,什麼話也沒說。施坤對非人之物的偏見,我很清楚,雖然我沒說過,但心裏都知道。
“我去找金夢她們。”我低聲道。
沒等燭炎回答,我鬆開燭炎的手進了賓館。
施坤似乎想跟我說什麼,但他還沒張嘴,我就跑出他的視線。站在賓館樓梯上我餘光掃過去,施坤跟燭炎說著什麼,燭炎冷峻的麵龐之中沒有表情,難以琢磨。
我呼了口氣,沒多想上樓去找金夢。
吳曉玲開的門,金夢跟艾晚雪都不在,我掃了一眼一臉疑惑,我沒問吳曉玲嘀咕:“金夢送晚雪去見卜蓉了,我也想跟去,但金夢嫌我話多沒答應。”
“卜蓉,又怎麼了?”我想了想。
“沒什麼,晚雪她不放心就想過去看看。”吳曉玲聳聳肩,然後微眯著眼睛瞧著我,“小流,你那麼厲害,你有沒有看出卜蓉有什麼奇怪?她有沒有被附身?”
附身?我撇嘴,接過吳曉玲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
見我沒說話,吳曉玲摟過我肩膀:“小流,聽說你昨天跟那個童心吵了一架是不是?不錯嘛,我們小流長大了!”
“沒吵架,我教訓她而已。”我壞笑著說。
“對,沒錯,是該好好教訓她。”吳曉玲攥緊拳頭。
“咚咚咚!”
吳曉玲話一落,房門被敲響了。
吳曉玲看我一眼,壞壞一笑:“是燭老師吧!”
說著,她跳下床去開門。
門一開,見小郭站在門外,身旁還站在一個女生。
“孫冉!”吳曉玲叫道。
孫冉?
是誰!想著,我凝起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