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大概不會吧,我暗自道。
“曉玲你別亂說,不會有事的。”金夢低聲道。
“可她流了很多血。”吳曉玲激動起來,雙手不斷比劃,嘴巴說個不停,
“我是認真的,出了車禍其他人都沒事,就她滿臉是血,她還讓晚雪快逃,逃什麼?”說著吳曉玲擺出一副沉思模樣。
金夢無奈,斂起視線。
吳曉玲沒說錯卜蓉是有些奇怪,她像是在躲著什麼。
“小流你說,她是中邪了嗎?”吳曉玲好奇。
“曉玲,你越說越離譜。”金夢打斷吳曉玲,“馬上就到醫院了,你別再亂說話。”
吳曉玲不情願的撇撇嘴,百無聊賴的看向窗外,餘光去瞥著我,貌似在等我的答案。我索性閉上眼睛,沒有回答她。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隻有等見到卜蓉才能搞清楚,一切是意外還是個別。
進了醫院金夢聯係上艾晚雪,我們在在急救室找到滿臉焦急,如熱鍋上螞蟻一般的艾晚雪。
“怎麼樣了?”金夢詢問。
“正在處理傷口,醫生說不嚴重隻是一些皮外傷但蓉蓉姐流了很多血,我還是很擔心。”艾晚雪臉色慘白,驚魂未定,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對卜蓉的擔心溢於言表。
“你聯係她家人了嗎?”金夢看著艾晚雪。
艾晚雪搖頭,唇角不自然的抿了抿:“路上蓉蓉姐曾醒過來一會,她不同意通知她父母。”
金夢怔了怔,回頭看我一眼,我沉默沒說話。
“為啥不同意,她跟家裏人關係不好嗎?”吳曉玲湊上來,沒能忍住她的好奇心。
“嗯。”晚雪小聲應道,“關係很差。”
“為什麼?”吳曉玲追問,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執著模樣。金夢想製止她也沒成功。
“這個我也不清楚,隻知道有段時間蓉蓉姐被她父母送進精神病院,出來之後她就被送出國,這些年很少回來,我也隻是偶爾跟她打電話。”艾晚雪回憶著說,“我私下打聽過,他們說蓉蓉姐精神出問題,但我覺得她很正常。”說到這,艾晚雪眼中閃過一絲熒光。
話說完艾晚雪陷入沉思,我們幾個互相覷了一眼沒有多問。沒過多久卜蓉被送去病房輸液我們也跟去了病房。
又過一會卜蓉睜開眼睛,初始眼神恍惚但她看到站在她床前的我們,眼神明亮起來,微笑著跟我們我們打招呼。
“蓉蓉姐,你感覺怎麼樣?”晚雪焦急的問。
“沒什麼,隻是小傷而已。”卜蓉溫柔一笑,眉眼彎彎,原本就漂亮的臉蛋越發好看。卜蓉的確如艾晚雪所說是個很溫柔的人,說話總是笑著,讓人如沐春風,很難想象她能跟什麼邪惡事件扯上關係。
趁他們說話的時候,我站在一旁默默觀察卜蓉,她身上也沒什麼邪靈氣息,應該沒什麼問題,我暗自道但心卻懸著不能安心。
“多謝你們跟過來。”卜蓉笑著說,難言疲憊。
“蓉蓉姐,到底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會撞車呢?”艾晚雪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滿臉擔心。
卜蓉眼眸微微一垂,聲音溫和纖柔:“可能因為藥物的關係,我有些恍惚沒想到會出事,還好沒人因為我受傷。”卜蓉說著撩起耳邊的長發,笑容尷尬,充滿愧疚。
“藥?什麼藥?”艾晚雪追問。
“感冒藥。”卜蓉微笑,“我最近有些感冒,吃了藥就犯困想睡覺。”
聽卜蓉這麼說,艾晚雪鬆了一口氣。
“蓉蓉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怎麼沒告訴我?”晚雪瞧著卜蓉皺著眉說道,邊說邊為卜蓉扯了扯被子。
“對不起晚雪,我剛回來,很多事要處理,還沒來得及跟你說,想等事情結束之後找你。”卜蓉微笑,眼眸之中沉澱著歉意,輕輕握了握艾晚雪的手,“別生氣。”
艾晚雪長舒一口氣,沉默片刻嘴角扯一抹笑但笑容裏藏著擔心,可艾晚雪什麼也沒說,也沒問卜蓉她暈倒前為什麼讓我們快逃,卜蓉自己也沒提起,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說著話,一個男人帶著一陣寒意快步走進來:“蓉蓉你沒事吧?”男人看都沒看我們一眼,眼裏隻有卜蓉。
“我沒事。”卜蓉說。
“是他嗎,是……”
“洛風,她是晚雪,那是她好朋友。”卜蓉臉色一變打斷男人的話,男人微微一怔這才回過神來,視線掃過我們,神色尷尬,慌忙的撓了撓頭發看著我們訕訕的笑。
“你好,你們好。”叫洛風的男人笑笑,“不好意思,我一時太著急了,你們別介意。”
晚雪搖搖頭,擺擺手說沒關係。
“他是洛風,我高中同學,現在在東陵高中做老師。”卜蓉介紹,笑容溫婉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