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施坤著急。
“我追著他,問他是誰,但他突然就消失了。”郭淩說著,身體打了個寒顫,戰戰兢兢的看著手上的照片,“這麼多年,我一直以為是我的幻覺。”
“幻覺?”我皺了皺眉。
郭淩看著我:“我……我有抑鬱症,那段時間比較嚴重,經常會出現一些幻覺。”
我若有所思點點頭,沒說什麼。
“是他嗎,跟蹤晨晨的變態是他?我的天,他還來看晨晨。”郭淩情緒激動起來,“他到底想幹什麼?”
聽著郭淩的話,我不禁皺眉。於權為什麼要來看郭晨?難道他真是那個變態?
“這個於權,肯定有問題。”施坤說道。
沒等他說下去,施坤手機響了,他擰了擰眉頭出去接電話。
郭淩攥著於權的照片,手一個勁的顫抖,淚水落了一臉,緊咬著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痛苦完全占據了她。
我靠著燭炎,撓了撓眉心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如今看起來事情看起來好像明朗了,但其實是更加複雜。想著這些,於權的模樣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如果於權有問題,那我跟他見麵的時候應該能察覺到的,但我竟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歎了口氣,有些惱火。
“別亂想。”燭炎低聲道。
嗯?
我抬眸看著他,他的目光落入我的眼中,在我心裏激蕩起層層漣漪。燭炎揉了揉我的頭發:“會解決的。”
我驀地一笑,攥緊他的手。
“燭炎。”施坤走了進來,“楊海燕找到了。”
我一愣,心抖了抖。
“在哪找到的?”燭炎沉聲問,看他的樣子他沒多少驚訝。
說到這,施坤板著臉:“小郭他們去學校調查於權的事,從學校出來上車的時候,楊海燕就坐在裏麵。”
“什麼?”我詫異,“你是說,楊海燕是被送回來的?”
“沒錯。”施坤粗聲粗氣道。
“他沒想殺人。”燭炎說道。
“沒想殺人?沒想殺人,那個董芳是怎麼死的?”施坤煩躁。
“楊海燕情況怎麼樣?”燭炎沒理會施坤的怒意。
施坤呼了口氣,冷靜下來:“沒什麼事,就是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記得了,就好像失憶了。”
“施坤,你現在去查一查,最近幾年自殺的高中女生。”燭炎沉聲說。
“查這個幹什麼?”施坤疑惑。
燭炎皺眉:“沒時間跟你解釋,馬上去查。另外搞清楚董芳的死因究竟是什麼?”
施坤看一眼燭炎,沒說什麼:“行。”說完施坤再出去打電話,衝著電話那邊一直吼,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有多惱火。
“他殺了人?”郭淩看著我們,眼圈通紅,“那個變態還殺了人?”
燭炎沉默,麵色冷然。
郭淩沒說話,緊緊握著郭晨的手,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過了一會,施坤回來了,皺著眉頭看著燭炎:“燭炎,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還是有什麼線索?”
我瞥了一眼施坤:“怎麼了?”
“陳法醫那邊,董芳的驗屍報告已經出來了,董芳死於失血過多,而她是死後被釘上去的,所以她為什麼失血過多,陳法醫也沒結論。另外小郭查到董芳有過好幾次自殺經曆,能試的方法她都試過了,都沒成功。”施坤邊說邊撓了撓頭,“她跟她父母關係很糟糕,她不想繼續考試,她父母不同意。”
施坤越說越煩躁,腦門汗水密密麻麻。
“董芳同學說,她失蹤之前幾天買了一把水果刀。”施坤繼續說,“還說董芳有自虐傾向,經常傷害自己,胳膊上很多傷痕她同學看到過很多次,但奇怪的是陳法醫沒在董芳身上這些傷痕,除了把她釘到牆上所造成的傷口之外,她身上沒其他傷痕。”
聽罷,燭炎沉沉頷首,深有所思。
“小郭已經趕去董芳家,看看能不能找出點線索。”施坤說的有些無奈,“事情到這個地步,我越來越搞不懂了,還有你說讓調查最近幾年的自殺的高中女生,小姚她們正在查,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
“東陵高中的校長有消息嗎?”我想了想。
“給他打了電話說是在外地開會,暫時回不來。”施坤煩躁不安,使勁撓了撓後腦勺,“燭炎,你到底想到什麼?為什麼突然讓我查這些,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還有郭晨,她……”
說到這,施坤醒過神來,尷尬的看一眼郭淩,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幹咳幾聲閉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