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打開，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撲麵而來，小郭臉色一白還沒進去就緊緊皺眉，回頭看一眼我們，施坤把孫濤交給手下人按住，他快步走上前，首當其衝的走進地下室。
遲疑幾秒，我們也走了進去。
燈一打開，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我們麵前是一口缸，缸裏是個小女孩但隻露出一個腦袋，耳朵，眼睛都沒了，被做成了人彘。小郭一愣，掉過頭吐了起來：“啊！”還沒吐出來，小郭驚叫一聲，我們凝眸看過去，小郭腳下是被看下來的四肢。
看到這個，又有兩個沒忍住瘋狂嘔吐。
孫濤跌坐在地上：“隻差一點，差一點就成功了，差一點我就能喚醒神了，都怪你們。”
“媽的。”施坤猛地給了孫濤一腳，直接把孫濤踹倒在地上。
小郭眼圈紅紅的：“她，她就是剛才帶我來這裏的小女孩。”
聽著小郭的話，我抬眸望著牆角，一個身著白裙的小女孩正看著我，那是她的魂魄，她顯得很害怕，灰白色的臉透著恐懼。
“別怕，到我這裏來。”我低聲道。
小女孩點頭，緩緩地走到我身邊，緊緊地拽住我的手，麵露恐懼的指了指孫濤：“他，殺了我。”
“我知道了。”我笑笑。
“還有一個女人。”小女孩小聲道，聲音輕飄飄的。
施坤看我一眼：“江流，你跟誰說話？”
“她。”我引著施坤的視線看向那口缸。
施坤咽了咽口水，沒說什麼。
“女人？”我低眸看著女孩。
“他老婆。”小女孩輕聲道，“那天我在院子裏玩，她抓了我。”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輕輕點頭。
“劉雅柔抓了女孩，跟孫濤一起殺了她。”我淡淡道，內心風起雲湧，心裏很不是滋味，“我本來還在想，劉雅柔雖說嫁入孫家，如果她什麼惡事也沒做的話，她不會那麼快就死，原來她也殺了人。”
“姐姐，我怕。”小女孩攥住我的手，即使她用盡了力氣，但已經是魂魄的她也讓我感覺輕飄飄的的。
小女孩瞥了一眼缸裏的自己，眼角流出血淚。
“我帶她出去。”我看著燭炎。
燭炎沒說話，微微頷首。
“你叫什麼？”我望著女孩。
“小月。”女孩說道，“姐姐，我是死了嗎？”
“嗯。”我點頭，“不過你不用怕，你還會重生。”
“我不怕死。”小月微笑著說，“我爸媽都已經死了，我不喜歡孤兒院，我喜歡死。但我一直困在這個地下室裏出不去，見不到爸媽，姐姐你能幫我找到爸爸媽媽嗎？”
“好，我幫你找。”我答應。
“真的？”小月笑起來。
我點頭，說著從背包裏翻出一張白紙，沾水在上麵寫了幾行字然後跟人借了火燒著，左手結印將紙遞入空中，很快白紙消失，隻留憂慮青煙。
“我已經寫了信，他們會安排人去找，你乖乖待在我身邊。”我輕聲道。
“嗯。”小月使勁點頭，一副乖巧的模樣。
又跟小月說了一會話，然後我帶著曉月去見燭炎他們，把小月說的情況告訴他們。燭炎跟施坤聽了，誰也沒說話，表情很凝重。
“她才七歲。”施坤感慨，眼中的煩躁不堪消失多了一絲悲傷，“孫濤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真他媽該死。”
“那個阿姨讓我別怪她，她想救她女兒，隻有殺了我才能救她女兒。”小月忽然道，抬眸望著我，“他們說要把我獻給神。”
我轉述了小月的話，施坤怒火中燒：“什麼他媽的神？”
孫濤癱在地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到這個時候他最後的希望也沒了，接下來的等待他的隻有死亡了。
想著，我看一眼孫小溪，孫小溪空洞的眼神叫我無奈，孫小溪身上背負了她父母的罪孽，即使想掙脫也沒那麼容易。
施坤踹了一腳孫濤：“你他媽給我說清楚，什麼神？為什麼要小孩？”
“因為他們的神就是一個小孩。”燭炎冷冷道，手上拿著孫家手記，把那張畫了人彘的圖遞到孫濤麵前，孫濤怔怔的看著燭炎，“他們孫家的神，是自己造出來的。”
“造神？”施坤不解。
“後麵被撕掉的幾頁應該就是造神的方法，對吧？”燭炎冷冰冰道，冷眼瞧著失魂落魄的孫濤，“你也想造神，所以找到了一個七歲女孩按照手記裏寫的過程製作了人彘。”
“人彘就是神？怎麼可能？”施坤搖頭。